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十年,在這十年之中,齊山所謂仙童的名號,已經漸漸的淡去,幾乎已經沒有人還記得了。
當年一連串離奇的案件,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流傳了一陣之後,就逐漸消散,或是被其他的談資所取代,或只是淡忘而已。
齊山在解析了這個世界力量體系的本質之後,一反平日裡喜歡追逐神鬼怪式的個性,整個人都沉澱了下來。
破天荒的開始讀起書來,這倒令父親李仁孝大喜過望,忙不迭的將兒子帶在身邊,親自出手啓蒙,一點點的教育。
辛娘子似乎也有些欣慰,雖然他還是比較偏向兒子,就算齊山之前瞎胡鬧,她也多數由着,最多關心一下健康問題,從不多幹涉其他的事。
當年那莫名其妙的白狐案,在被齊山破解了之後,連同押運官在內,就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馬知縣整個人都變得古里古怪,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夢遊狀態,齊山猜測,他可能接觸到了一部分這個世界的真實,因此從小塑造三觀被直接擊碎,並處於三觀重塑的狀態。
齊山並不關心這些,只要父母不出任何問題,誰死了跟他也沒有關係,當然了,暫時還多了一個錢真人,再將所有的法術都重新複寫過來,並且實驗完成之前,他還不能死。
當年張大膽和譚老爺之間的故事,仍然還有後續,雖然齊山插了手,但整個故事的脈絡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柳師爺仍舊實行了收買計劃。
莫名其妙製造了一個殺妻案,把張大膽關進了監獄裡,也不過堂,也不見大老爺,當天晚上就莫名其妙的吃了斷頭飯。
按照常理來說,都已經進了監獄了,就成了籠中之鳥只能任人宰割。
奈何張大膽擁有主角光環,竟然硬生生的憑藉鬧事,以及強悍的近身格鬥能力,從守衛森嚴的地牢裡逃了出來。
而後發生的事,小豆子就打聽不到了,聽說張大膽直接離開了北莊。
跟着許真人呆了一段時間,後來許真人不知道因爲什麼,竟然突然吐血身亡,張大膽本想着回北莊卻發現自己已經成爲了通緝犯。
再加上妻子消失不見,整個人心灰意冷,乾脆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後來就完全沒有消息了。
譚老爺也不好受,那段時間馬知縣正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整個人都有些混亂。
發現下面人竟然在關鍵的時候給他搗亂,頓時勃然大怒,直接將收受賄賂的捕快和捕頭都給趕了出去,後來也消失無蹤了。
罪魁禍首譚老爺賠了不少銀子,生意上也受到了針對,名聲全毀,只能遠走他鄉,聽說是去了三百里之外的靈鎮。
消息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至於柳師爺,不知道經歷了些什麼,現在墳頭上的草都已經三尺高了。
之後的十年,卻平靜了下來,神狐鬼怪的消息,雖然還在鄉間市井流傳,但親眼所見的人卻少了很多。
齊山懶得理會,一直在研究靈子科技。
如今已經制造出了很多外表古樸,實際上卻有強大效用的高科技裝備。
弱冠之年,齊山拜別父母,出門遊學,一走就是三個月。
經過多年的沉澱,時間回溯的冷卻時間已經降低到了一分鐘,這背後代表着大量的人被齊山抽乾了精神力。
這種感受,相信牢房中那些萎靡不振的犯人都深有體會。
於此同時,齊山在一次無意之間的試驗當中,發現了時間回溯的另一種妙用。
只需要將一個東西封在封閉的匣子裡面,或者袋子也可以,只要視線完全隔絕,內外無法連通的情況下,直接使用時間回溯,就可以將口袋始終維持在三分鐘之前。
憑藉着這個能力,齊山身上永遠有花不完的銀子。
他偶爾也會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提取出來的高純度靈子液體給複製一兩瓶。
來提高自己施法時候的威力。
夜深人靜之時,齊山穿着一身整潔的儒士服,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污漬,飄飄然,如同畫裡面走出來的公子。
他一身輕鬆,只是腰間繫了一塊白玉,背後背了一個精緻小巧的行囊,如果不是在深山老林之中穿行,但是看他臉上滿足的神態,甚至會以爲他此時正在逛街。
遊歷了三個月,在各這種深山旮旯裡面穿行齊山,着實遇到了不少荒墳和鬼怪。
這個世界確實有些神奇,世界的規則擁有明顯的漏洞,因此可以允許下界生物,甚至世間所有的生物,都能夠通過修煉的方式,使用一部分超凡的力量。
但即便如此,能夠真的化身鬼怪的,仍然只是少數。
齊山沒少見到挖在深山中的亂葬崗,裡面縱橫交錯的屍骸,以及隨意掩埋的泥土,都能夠看出這裡究竟死亡了多少人,但無論齊山如何感應,都只能感應到附近濃郁的陰氣,以及自然出現的靈子,很少能夠碰到鬼怪。
然而一旦碰上,戰鬥力卻絕對不弱。
這或許就是鬼怪修行者的艱難之處了吧。
齊山腦海中盤算着一個立體的陣法模型,這是他突發奇想,準備將封印術,何潔結束聯繫在一起,發明一個可以自行運轉,擁有敵我判別意識的活體陣法。
不過,顯然以齊山現在的知識,還無法支撐起這個偉大的夢想。
所以,仍然在孜孜不斷的編寫着各種新的程序。
視線中突然跳出了一個警告信號,隨後在右上角展開了小型的雷達地圖,刺目的紅色光點正顯現在上面,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自己靠近。
齊山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
“走了這麼長時間的夜路,總算是遇到了一個,希望這回膽子不要太小,要是在直接被嚇跑了,可不好玩兒了!”
話音剛落,一道白色的倩影,就從齊山頭頂飛了過去,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個身材婀娜,身上穿着純白色紗裙的豔麗女子,正一點點的從空中降落下來。
“喲,還是個美人。不錯不錯,我喜歡,那就跟你玩玩吧!”
齊山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微翹,突然手掌一擡,手裡面已經多了一杆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