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會是這幅模樣......調整箭矢陣型，目標黑石城堡！”
從傳送門出來的蘇明幾人，還沒有站穩腳跟就受到了熱情的歡迎，並不是來自於地獄的原住民，而是一些不請自來的鳥人客人。
“吾主命令汝服從！”
“吾主命令汝服從！”
“吾主命令汝服從！”
和上一次地獄被天堂襲擊不同，這一次天使的數量更多，密密麻麻的羽翼遮天蔽日，就像是在蝗災之中仰頭看天一樣。
只有偶爾閃過的縫隙中，才能看到天空高處掛着的火球，那是路西法用規則製造的太陽，除此之外，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是飛快的黑影和拍打翅膀的聲音。
地獄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準備，地獄領主們上次開會看來也不是隻和渣康打麻將，他們同樣有着驚人的軍力。
天堂和地獄間的戰鬥被稱爲永恆之戰，在聖經記載中是一千年一次，一次持續一百年。
要是兵力不夠，這樣的原始絞肉機戰場怎麼能有足夠原料？
這就造成了戰場上一片混亂，長羽翼的和長蝠翼的扭打在一起，長劍和戰斧，盔甲和利爪，一同造就了這樣的景象。
到處都是烈焰和鮮血，殘破的屍體從天空中像是流星雨一樣落下，不時就有屍塊落向幾人頭頂，都被手快的巴里推了出去。
需要衝鋒的時候自然是亞瑟衝在最前面，而戴安娜拿着盾牌去殿後，說實在的，她有些不願意去面對麥姬肯，那個女人，不，女魔王.......她有些性格扭曲的惡習。
但是喪鐘說讓惡魔去對付惡魔，這聽起來就是最理想的判斷，既然麥肯姬欠着喪鐘人情，就早早讓她還了，省得以後糾纏不清。
綠箭和巴里負責保護托馬斯，而蘇明自己查漏補缺，阻擋一些比較特殊的敵人。
上次只是見到了四翼天使，現在的戰場上已經出現了六翼的天使長級別了，托馬斯作爲普通人，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上真的有些玄乎。
雖然知道他也是蝙蝠俠，但畢竟年齡真的有些大了，蘇明需要他的頭腦有時候來驗證一些事情，確保萬無一失，卻沒有想過讓他衝殺在前，那就有些太傻了。
不過托馬斯倒是沒有服老的意思，他一邊跟着幾個年輕人一起衝，一邊手持兩把小手槍朝着天上的鳥人射擊。
他槍法很好，可以說是指哪打哪，但是他的子彈明顯不夠高級，被命中的高階天使連皮都擦不破。
“韋恩醫生喜歡打野鴨？”
蘇明的弒神者猛然變成巨大的蒼蠅拍，他把面前襲來的一個四翼天使像蒼蠅一樣拍在地上，絞殺趁機過去一口咬掉了天使的上半截身子。
作爲宿主的他倒是不以爲意，反而還有閒心在應對另一側的高階敵人時和托馬斯閒聊。
老蝙蝠俠有些無語，打獵確實是一項貴族活動，而且這些天使從地平線上起飛，倒真有些野鴨從蘆葦蕩中飛出的意思。
“可惜這些野鴨皮太厚，大概是新品種。”
他換上新彈匣，朝着天上繼續開火，不過蘇明暗地在心中給他點了個贊，能接上自己梗的人還真不多，除了韋德之外現在又多了個托馬斯。
布魯斯如果能跟他爸爸多學些就好了，別像以前動不動就沉默。
“我的獵槍借給你，只是子彈不多，儘量挑價值高的目標。”
蘇明從腰包裡抽出了一人高的巨型步槍，那流光溢彩的顏色瞬間吸引了托馬斯的注意。
他不是在看那槍身上遮遮掩掩的藝術浮雕，而是在看這把小型化的單兵高斯武器。
按理來說，這個地球的科技發展進度應該和閃點世界差不多，爲什麼本該裝在艦船上當艦炮的實驗性武器現在已經單兵化了呢？
而且它充滿了古希臘風格，這和神奇女俠有什麼關係？這個地球的時間線和事情發展的方向好像都有詭異之處。
托馬斯的思考並沒有反應在表情上，他立刻接過了槍，沉甸甸的份量讓他也不由地頓了一下，要知道剛纔看到喪鐘拿着它就像是拿一根牙籤一樣輕鬆，到了自己手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戴安娜在隊伍的末尾殿後，她自然也看到了這把槍，她不光認出了神金，也認出了這是火神的手藝。
喪鐘什麼時候和自己的哥哥關係這麼好了？
要知道火神雖然心地善良，也沒有太大的脾氣，但作爲一個希臘神明，平易近人可從來不是他們的標籤。
以往能在他那裡訂製裝備的，只有個別的幾個人，比如波塞冬或者哈迪斯這樣的主神，或者說比較好戰的阿瑞斯和雅典娜。
除了他們，也就只剩下自己和唐娜了，就連赫拉想要兒子做個首飾，火神都愛搭不理的。
爲什麼他給喪鐘製造了一把步槍，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精雕細琢的好東西？
難道是因爲.......
戴安娜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她不知道爲什麼稍微有些高興。
托馬斯立刻開槍打下了一串天使，這槍支的彈道是筆直的，而且威力幾乎沒有因爲穿透目標遞減，這是一把非常可怕的武器。
就是這手動拉栓上彈有些麻煩......
不過他知道喪鐘是這支小隊的領導者，他的話在某種程度上比自己的兒子布魯斯還有效，所以此時他借給了自己一支好槍，就說明對方還是認可自己有用的。
有價值就是好事，被背叛或者拋棄的可能性就小得多了。
托馬斯一邊開槍前進，一邊思考着一些比較黑暗的問題，由不得他不小心，在閃點世界中他經歷過的事情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好槍。”
“咳，只是暫借啊，這可是藝術品，不能送給你。”
托馬斯和喪鐘一邊殺天使，一邊閒聊着向着城堡的方向推進，那彷彿嶙峋的黑色怪石堆砌的建築，就在不遠處的道路盡頭。
鑑於看到了大開殺戒的蝙蝠俠，儘管知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一個，巴里和綠箭還都對此有些強烈的反差感。
自己等人把他從閃點世界帶出來真的是對的嗎？如果他以後教會布魯斯也開始殺人怎麼辦？
如果蘇明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被逗笑，假如蝙蝠俠那麼容易被改變，那還是蝙蝠俠嗎？
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布魯斯在他們離開後肯定沒有乖乖地在家打吊針，一定是溜出去浪了。鑑於不能在哥譚被他爸爸發現，他一定會去找正聯剩下的人......
想到這裡蘇明突然睜大了眼睛，難道這說明蝙蝠俠相信自己幾人能搞定狂笑之蝠？他居然學會相信人了？
這變化來得太快，就像是龍捲風。
看來小丑的毒素還是影響到他了，托馬斯的解毒劑，好像沒有什麼用啊。
自己的動作必須再加快些了，至少在蝙蝠俠失控之前，要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