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口處有死侍在耍寶，洞裡面的蝙蝠俠卻在和喪鐘大眼瞪獨眼。
通訊是接通了，可蝙蝠不想主動提問，他只是看着投影中的另一個男人，等待對方開口。
“盯......”
然而喪鐘也不說話，他就想看看蝙蝠俠有沒有啥話是準備主動交待的。
所以兩人的通話，就變成了比誰先感覺眼睛乾的遊戲，兩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對方，彷彿是要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來。
可兩個人一個是共生體宿主，一個是意志力超人，短時間內顯然是沒有人會眨眼了。
還好戴安娜很快擺脫了噁心的影響，她湊到了投影面前，看着對面打扮成牛仔模樣的男人，有點無語地偏着頭說：
“斯來德，布魯斯，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這是在幹什麼？誰先眨眼誰就輸的遊戲嗎？”
她覺得有點心累，因爲過去的日子裡，蝙蝠俠和超人之間也經常會有類似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超人想要談談，可蝙蝠不想談，一個追一個躲，這種時候就需要她來充當調解員。
正義聯盟有三巨頭，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從某種方面來說，超人和蝙蝠俠其實不怎麼合得來。
但喪鐘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問題纔對，他和蝙蝠俠都足夠黑暗。
“沒事，親愛的，我只是看到蝙蝠俠好像瘦了一些，看來左恩蝙蝠的出現確實讓他心力交瘁，你們多久沒吃東西了？”
“任務之中，不吃東西也是正常的。”戴安娜嘆了口氣，也就是自己男朋友的習慣才影響了超級英雄行動時的風氣。
早中晚三餐，再加下午茶和夜宵，各種小零食和飲料更是不斷，跟着他一起行動，從來不用擔心沒有食物來補充體力。
可在過去，大家出任務的時候，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就像是超級英雄生涯的一部分。
“親，你當然沒關係，蝙蝠俠應該也不怕餓，反正他能忍。”蘇明指了指女人身後躺着的老頭：“可是你們隊伍裡現在有三個閃電俠，他們剛纔還跑了馬拉松，不吃東西補充體力恐怕夠嗆。”
“我沒事，斯來德......”
巴里在山洞裡站起來，想要說明自己不吃東西也行，反正之前在神速力位面中並沒有跑太久，而且看了死侍喝納垢的甜湯那一幕後，他短時間內沒啥胃口。
可是胃其實不受大腦控制，在巴里說自己不餓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時，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
這讓小閃老臉一紅，捂着肚皮蹲了下去。
“韋德？別在洞口玩泥巴了，過來，把你帶的食物給大家分一點，你怎麼就這麼沒眼色？”蘇明招呼自己蹲在洞口的表弟，讓他不要那麼小氣，把帶着的食物分享出來。
於是死侍在口袋裡掏了掏，就取出了一些咬過的墨西哥捲餅，很多餅上還有黑乎乎的指紋，那是脫落的皮膚混合着血跡，各種身體分泌物而凝結成的痕跡。
“我只是帶了自己的糧食，所以隨手拿到哪個就咬一口，也很合理吧？”韋德掏空了自己的空間袋，吃的倒是不少，但都是被他咬過的，就像是被老鼠糟蹋過的糧食。
有些甚至還已經長出了綠毛和白毛，已經變質了。
死侍可以吃變質食品，反正毒不死他，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叫墨西哥人給你送，愣着幹嘛？”
蘇明有點無語，他讓死侍使用自己的能力。
現在三個閃電俠中除了巴里還能用靜滯力之外，黑沃利和傑尹就相當於是普通人，再加上一個失去了戰甲就沒有戰鬥力的小胖子，這支隊伍其實不那麼‘超凡’，需要用對待普通人的角度來說照顧。
“行了，斯來德，你聯繫我肯定不是爲了關心晚飯問題。”蝙蝠俠終於出聲了，他的兩個嘴角向下撇去：“說正事，不要浪費時間。”
其實對於蝙蝠俠來說，時間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他們被丟回了上古時代，就算耽誤個幾億年，也依舊和喪鐘那裡同步。
“你看起來也有些發現，你先說，我綜合考慮一下，再看看我目前獲得的情報是不是適合你們。”
蘇明自己來了一口煙，又來了一口酒，他此時已經回到了旅館的房間裡，但這差勁的建築隔音，還是讓大家能聽到樓板下面傳來的音樂聲。
喪鐘那邊似乎過得很滋潤，而他們這裡只能縮在山洞裡躲雨。
“我發現有第三方在幫我們。”蝙蝠俠沒有過多猶豫，就說了自己的發現：“我們被神速力位面丟到這個時代，並不是巧合。”
“確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時間太精確了，正好就是遺忘之神們大行其道的時間點。”喪鐘點頭，他隨後也聳聳肩，讓肩膀上的猴秘書代替自己說說先前的猜想。
猩猩一直沒有開口來着，主要是喪鐘和蝙蝠俠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太怪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好雙方都開口了，現在他就能說說喪鐘之前關於神的猜測。
在喪鐘的猜測中有一個假設，那就是猿人賦予了‘神’的定義，從而確立了信仰這種精神能量的流通渠道。
波波之前說的沒錯，遺忘之神全都是信仰神，但在他們之前，其實根本不存在信仰這種東西，因爲就連輩分遠高於他們的珀佩圖阿，都是一個使用超級科技和宇宙能量的存在。
信仰來自於崇拜，而崇拜來自於不瞭解，俗話說得好，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遠的詞彙。
現如今的人們很少崇拜神靈了，哪怕對於上帝也是如此，他們更崇拜偶像和明星。
但如果他們看到偶像也會拉屎，那痔瘡還嘩嘩流血的時候，估計也崇拜不起來了吧？
“我去過很多不同的世界，根據我的經驗看來，神一共分爲五類。”
等到波波費盡口舌，把之前的那些經歷和思考說了一番之後，蘇明看着蝙蝠俠在思考的同時，自己接上了話。
“嗯？”
巴里發出了疑問的聲音，也算是捧跟吧，他想要讓喪鐘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