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來如此......”
發出了這樣的聲音之後，假扮成蝙蝠的蘇明只是搖搖頭，他把猩猩從自己的肩頭摘下，塞進明蒂的懷裡，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有點‘猩猩不宜’了。
天空中的壁畫也許就是敵人用來維持宇宙統治權的根本，它們和人類的祖先們存在某種羈絆，這很可能構成了大量的契約。
從一開始，蘇明就知道自己對付的東西肯定是神，因爲不管是起源法庭也好，是創世之手也罷，他們對於作爲普通人類的自己來說都是神靈，連外星人都算不上。
現在知道了它們是神，而且是遠古的神，這就是進展，那麼下一步就該想想該怎麼把它們的鍋砸了，然後把這些玩意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
不過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對方數量肯定不少，畢竟壁畫上畫的那些怪物，被人崇拜的怪物們各不相同，它們的本體還不在這個宇宙裡。
量子和黑暗都沒有發現它們的蹤跡，它們只是投射過來了某種力量，形成了如今的天地異象。
而且這還是個用來攻擊的異象，這是人類曾經服從於它們的證明，某種對人類具有壓制力的‘概念’攻擊。
不過問題不大，蘇明只需要把身體交給絞殺代管就好，他也可以暫時不當人。
下一秒，對方的攻擊開始了，那些天空壁畫上的人和野獸像是雨點一樣落了下來，在這個過程中越變越大，隨後成爲了具體的事物。
它們看起來依舊是發光的線條，但現在這些線條是實體的，它們轟然落地，地動山搖，並因此具有了殺傷力，以及強烈的惡意。
也許在他們看來，喪鐘就是神之敵，那麼仇恨就由此而來。
“撒豆成兵麼？不，應該是灑光成兵。”蘇明和絞殺無聲地交流着，他已經把自己的意識收回到了腦海中，身體交由共生體操作，避開這些怪物對人類的概念壓制：“但這招可不是神靈的專屬啊，絞殺，使用寫輪眼複製對方的忍術！”
“嚶！”
寫輪眼是沒有的，畢竟它沒有吃過；忍術也是沒有的，這又不是火影。
可共生體明白宿主的意思，那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對方用光，那自己就用黑暗來實現相同的效果。
好吧，其實操縱黑暗概念同樣沒有它什麼事，依舊是宿主的意識完成的，但誰叫自己的宿主就想要體會一下‘神龍鬥士’那樣駕駛員和機甲交流的感覺呢？
他是把自己的身體和接管它的共生體，當做機甲在開......
紅色的巨型火柴人落在了地面上，他們的腦袋像是一個個巨大的紅色燈泡，普遍身高在三十米左右的巨像毀壞了大量的建築物，但它們並沒有發動進攻。
或者說，進攻的方式不同常規。
就像是之前遇到的那些怪手能夠改變小範圍內的現實一樣，這些紅色的人型也具有相似的能力，可以看到他們舉起雙手，擺出‘讚美太陽’一樣的姿勢後，身邊的景物瞬間就發生了變化。
就彷彿是有一層另類顏色的光膜，籠罩在了原本的事物之上，原先存在的環境和人物都在被其遮掩，猶如遁入了另一重維度。
他們也許沒有直接攻擊，可成千上萬的紅人紛紛發動能力，可謂是改天換地就在剎那之間，眼看着一片片圓形的範圍就要彼此相連，將世界改造成另一幅模樣.......
可是這個過程被中斷了，因爲天空中有一部分的壁畫被沛然巨力衝散，那是一輪有着白色日耳的漆黑太陽。
它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可也就是其散發出來的黑光，維持住了僅存的現實，接下來這些黑光扭動着幻化出一個個巨大的人影，它們像是鑽火圈一樣跳出了太陽，同樣也是落在了大地上。
區別在於它們似乎沒有重量，也看不清具體形象，只像是一個個由黑煙構成的人型。
接下來，這些黑色的人影分別鎖定了自己的目標，朝着那些高舉雙手的紅人衝去，於是戰鬥瞬間爆發。
雙方都是由概念具現而出的巨人，數量同樣都是無窮無盡，這場戰鬥不止是發生在紐約城中，還發生在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黑影們的招式非常猥瑣，比如踢襠，插眼，咬耳朵之類的把戲，統統用了出來，儘管紅色人型一方沒有這些器官，但他們需要維持身邊的環境覆寫，所以大多數都是在被動挨打。
但空投下來的紅色畫作中，還有一部分是野獸形態的，現在也只有它們似乎還有一戰之力。
戰鬥非常激烈，雙方的概念對抗是黑暗對抗信仰，幕後的敵人數量更多，年齡更長；可蘇明的優勢是比它們更有腦子，把身體交給絞殺代管後，他可以全心投入去控制這些黑影，對每一個都進行微操。
現在的天空是一半紅一半黑，兩種顏色交匯處還彷彿蟲咬般不斷蠶食着對方，角力不光發生在物質層面上，還有雙方的精神層面戰鬥。
腳下的地面像是大海一樣波動震顫着，明蒂趕緊漂浮了起來，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倒地。
哪怕是一個紅色發光線條構成的巨人，都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她很不願意承認確實有那麼一瞬間，自己內心中甚至產生過要對其頂禮膜拜的念頭。
不過看到蝙蝠俠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裡，她就再次堅定了作爲人類的信心，也許自己可以被怪物殺死，但超級英雄不會投降。
可接下來蝙蝠俠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黑色太陽，還搞出了大量黑色的巨型人影作爲援軍，把修改現實的紅人們紛紛打倒。
看到這裡的時候，她就已經失語了，不知道該如何理解，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甚至連提問都找不到合適的語句。
蝙蝠俠究竟是在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啊？這就是正義聯盟的日常生活，這敵人也太有含金量了吧？還有，他到底做了什麼？這就是他來自己世界的原因嗎？
一連串的疑問涌入了她的小腦瓜，但耳邊的爆炸以及還在蔓延的另一種現實讓她沒有多少時間思考。
不過這時懷裡的猩猩跳了下去，還推了她的大腿一下：
“去做超級英雄該做的事情。”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敵人那麼大，還有一些看不見的敵人可能在天上。”明蒂有點迷茫，她不覺得自己新覺醒的超能力可以參與這種戰鬥。
“孩子，做超級英雄並不是讓你送死，可是你能做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猩猩朝着一根路燈下跑去，他扭頭叫喚道：“超級英雄爲什麼要毆打反派？根本理由只有一個，自救或者救人啊！”
偵探點破了明蒂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是了，作爲超級英雄，動機不該是爲了殺人，而是爲了救人才出手的，這纔是真正的初心。
她找到自己的路了，於是用力地點點頭，立刻發動能力，控制着遠處的卡車飛來，用它的車斗彷彿鏟子一般，把靜止在馬路上的警官和惡棍們，全部都鏟了進去。
這樣能不能算是救人，她不知道，畢竟是第一次做救人的工作，不過她確實感覺到了，幫助別人時，真的會產生別樣的樂趣，至少是她從沒有玩過的全新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