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雨水落下，戴安娜的斗篷因爲加持了神力，所以滴水不沾，水珠在其表面上快速地滾落，就像是一顆顆珍珠，她咬了一下嘴角：
“如果要去找格蕾爾, 讓我先和她談談，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動手，好嗎？”
喪鐘只是搖頭，在小戴以爲他是想要殺格蕾爾的時候，他卻說：
“我就沒打算要去找她，因爲那是蝙蝠俠的計劃, 而且是早已失敗的計劃，再去找格蕾爾, 只不過是重蹈某個時間線上蝙蝠俠的覆轍罷了，我有自己的做法。”
根據猜測和推理，蘇明大概還原了一條可能發生過的時間線。
今天，第一小隊在神速力位面中被達叔追殺，他們找到了當前世界的主時間流，並且躲進了這條時間線的過去。
也就是回到了過去。
接着，蝙蝠俠大概是想起了所謂的三女神預言，所以他決定利用格蕾爾，用她來消滅達克賽德。
也許是通過火星獵手的心靈能力，他把自己的那套哥譚精神病規矩複製到了格蕾爾的腦子裡，形成了今天的女神律法。
他大概是想要針對‘終結’概念下手，是打算利用格蕾爾來塑造出‘新神起源’, 也就是‘阿爾法’或者後浪推前浪的‘超越之道’，讓女兒把父親推死在沙灘上。
計劃不錯，可惜蝙蝠的情報不全面, 他看來是不知道達克賽德拿了命運之書，也不知道那本書到底能做什麼。
總之格蕾爾是爛泥扶不上牆，蝙蝠俠他們終究死在了‘目前還沒有發生的過去’，倒是達叔在那之後把這歐米伽地球和女兒都留下了，讓她管理着這裡，當個樂子看。
也就是如今蘇明看到的歐米伽地球，而‘今天’要是蝙蝠俠他們死了，這段‘逆轉未來’般的故事時間就會形成閉環，徹底固定下來了。
時間線的把戲，很好理解，而且大概率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如果真的像你預料的一樣，那就必須立刻通知蝙蝠俠。”戴安娜沒有看那些在大雨中依舊燃燒起來的屍體，而是拉着喪鐘往老頭樂走去：“我們不能看着他們失敗，必須得改變那個‘過去’的時間上將要發生的事。”
“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讓副官通知了，別慌。”
蘇明很淡定地拍拍電動車的頂篷，轉身靠在車門上，笑着對戴安娜說：
“修改時間點，讓未來向着另一個方向改變，這種計劃太有逆閃電的風格了，我猜是他給了蝙蝠俠這個建議，大方向沒問題。但現在我告訴布魯斯，那個計劃出錯了, 那麼比起逆閃電來, 我認爲蝙蝠應該會更信任我，從而......”
正說着話呢，周圍的世界突然就像是崩塌的沙堡一樣散落開來，每一棟高樓，每一條街道，都變成了晶晶亮的透明碎塊，冒着黑色的光，開始扭曲變形，再次重組。
天空中黑雲翻滾，歐米伽的能量籠罩了一切，紅光大盛，幾乎讓人什麼都看不見了。
當眼睛再度適應黑暗的時候，一切都變了，之前那還算是繁華的城市已經徹底不見，目前幾人所處的位置，是在一片黑色的荒原上，不遠處有個殘破的小小鎮子，風一吹，鎮子裡的建築物都發出鬼叫一樣的聲音。
“好吧，看來蝙蝠俠真的更信你一些，過去改變了，隨之而來的蝴蝶效應也影響到了我們所在的現在。”波波翻了個白眼，從老頭樂的窗戶探出頭來，把塑料袋揪了下去：“我們等於是又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過去獲得的情報都作廢了。”
“啊哈，不對，我的黑毛夥計。”蘇明搖搖手指，糾正波波的說法：“是大多數東西都變了，可依舊有些事沒變。”
說着，他指指頭頂，讓波波看那陰雲密佈的天空，還有那烏雲間翻滾的歐米伽能量。不用想，也知道地下的火坑也依舊存在，這個世界只是變得更破敗了，本質上依舊是歐米伽地球。
“嗝。”眯着眼的女巫這麼說，她好像並不在乎世界怎麼變化：“所以說，還是達克賽德恆在？”
“大概是吧，蝙蝠俠的新計劃又失敗了。”蘇明笑着搖頭，他揉揉鼻子，免得有黑色風沙鑽進鼻孔裡：“不過時間線已經找對了，他那邊進行一個微調，我這邊直接就能看到結果，只要一直重複這個實驗，總會有讓他們活下來的辦法。”
這甚至比起以往操作時間更簡單了，因爲結果是直接可以觀測的，省去了很多繁雜步驟。
達克賽德的計劃也很陰險，如果真把第一隊人困在神速力位面裡，讓他們不斷修改未來，也許真的會讓蝙蝠俠無意中幫他把多元宇宙的雛形折騰出來。
但他的情報過時了，在他從賽普爾克逃離的時候，副官還沒有在超時間流層面上進行溝通的能力，但後來融合了征服者康送上的‘大禮包’，也就是時間管理局的技術後，跨時間通訊再也不是難事。
就是因爲這一個小小的疏漏，讓喪鐘依舊能夠聯繫上過去時間點裡的蝙蝠俠，從而徹底改變了故事的走向。
把塑造多元的舉動，變成了修改現實。
所以，如果達克賽德能察覺到這一點，接下來他就應該衝着礙事的喪鐘來了。
“行了，我們先去那個垃圾小鎮裡看看，找找有沒有絞殺能吃的腦子，畢竟現在的情況需要和之前的情況做對比，我纔好告訴蝙蝠調整的方向。”蘇明拉着小戴登上老頭樂，拍拍車窗對鋼骨說：“走着，快一點。”
鋼骨無語，嫌慢的話你倒是飛啊，又不是不會。
可他根本無力反抗，也不敢違背喪鐘的命令，所以小小的紅色電動車又跑起來了，窄窄的輪胎掀起了三道黑色煙塵。
小鎮子殘破不堪，倒不太像是人爲摧毀，而是更像被廢棄了的樣子，街道上空空如也，連個風化的骷髏都看不到。
一邊揉着達米安的腦袋，蘇明一邊詢問副官：
“能看到歐米伽地球的全貌麼？”
“紅色大氣層阻隔了我的觀察，目前只能維持最低限度的語音通訊。”副官的聲音倒是聽起來很清晰：“但從我的角度來看，之前歐米伽地球是個黑中帶紅的大球，現在還是，沒有變化。”
“知道了，我先看看這次的情況，然後再說調整計劃的事情吧。”
蘇明切斷了通訊，因爲他剛纔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在黑色的沙塵暴中一閃而過，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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