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世看過的漫畫情報，癌變宇宙入侵地球616的時候，本土倖存者只剩下一個幻視。
現如今，智能機器還剩下三臺，倒是證明喪鐘抵達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怎麼說呢？如果說見到的是人，還能從對方的表情和神態上看出些額外情報來，但面對兩臺機器人，外加那邊控制檯顯示器裡的大腦袋，微表情分析顯然是用不上了。
“你很陌生，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雖然嘴上說着這樣的話，幻視還是笑着和喪鐘握手：“不過能見到正常的人類，實在是太好了。”
“我也一樣，在這個畸形的宇宙裡看到還有人能對抗邪神，至少還算是有希望。”
人家客氣，蘇明也客氣，可實際上幻視其實並不怎麼懂感情，他的分析處理機制更多是模仿人類。
他能夠笑，但也只是通過分析語境來計算，自己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在這方面的情況類似於布萊尼亞克，只有絕對的理性。
具體來說，那就是他應該無法對冷笑話做出反應，因爲邏輯衝突的笑點對他來說只是單純的錯誤信息。
“我已經通過M-11知道了你的代號和來歷，但我有個疑問。”奧創一直都不說話，那鬼臉一樣的五官散發着紅光，看樣子都是要由幻視來進行溝通了：“你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喪鐘朝身後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找地方去坐，自己則摸了一根菸點上：
“這是一次反擊，你們宇宙的瘋子入侵了我的世界，神奇先生他帶給了我們宇宙很大的傷害，身爲至尊法師，我有責任也有義務，來調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橘子鎮上死了幾十口人，還死了個附屬維度中的至尊法師，應該可以算是很大傷害了吧？先就這麼說，畢竟要師出有名。
“原來是這樣。”幻視睜大了眼睛，顯得有點驚訝，隨後又露出了憂心忡忡的神情：“雖然我知道那些人都瘋了，把殺死平行宇宙的死亡當作己任，但沒想到他們的速度又再次加快。”
聽了這話，蘇明眯起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止是殺掉了你們自己宇宙的死亡？”
“就是這樣，請上前來，人類。”一旁屏幕上的至高智慧說話了，大腦袋的本體不在這裡，這應該是個精神力分身進入了網絡：“馬維爾領主太強大了，在我們還不瞭解平行宇宙概念的時候，他就已經殺掉了另外的四個死亡，她們的殘骸也被他當作了戰利品帶走，而我們無能爲力，只能躲在陰暗處苟延殘喘。”
很顯然，癌變宇宙裡的克里帝國已經亡了，現在至高智慧說話也低調了許多。
形容自己苟延殘喘，這可是在其他平行宇宙裡他絕對不會說的話。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們的宇宙啊。”蘇明吸了一口煙，把煙霧吹向屏幕，藍色的熒光照亮了他的臉：“原來10011已經發動過四次宇宙碰撞了嗎？看樣子邪神們還挺喜歡馬維爾的，應該出了不少力。”
“他是祂們的代言人，或者代行者，總之就是魔法理論裡說的那些東西。”奧創終於開口了，他顯然是有怒氣無法發泄：“連數字和電信號形成的網絡都不再安全，祂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們的本體。”
蘇明聽了這個說法只是微微一笑。
奧創也太單純了，他真的以爲是舊日支配者們在網絡裡能找到他？
實際上找到他的是那些發瘋的信徒罷了，要知道癌變宇宙裡的鋼鐵俠和皮姆等科學家全已經投靠了多角者，各個都是狂熱份子。
在多元宇宙中，奧創的起源故事就那麼幾種，要麼是託尼製造的，要麼是皮姆家的某人制造的，不管怎麼說，他總是存在漏洞。
圓形的房間中空蕩蕩的，幾人說話的聲音都在不斷迴盪，顯得悠遠又黑暗。
“你問了一個問題，現在換我問了。”喪鐘沒有理會奧創的抱怨，如今手裡沒有足夠資源的奧創就是個廢人，他直接詢問幻視：“你們的滅霸是在馬維爾領主入侵其他宇宙的時候死的嗎？”
“對。”幻視給出直截了當的答覆。
“這我就明白了。”喪鐘笑了一下，算是懂了這是一種什麼操作。
當地球10011和某個平行世界相撞，進行類似兼併和同化的行爲同時，相當於兩個宇宙被連在了一起，就像是雙黃蛋一樣。
那麼作爲蛋殼裡的存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死亡也就等於變相地擁有了癌宇宙的臨時權限，因爲平行世界的死亡分體都是平等的，她們都來自於更高層的一個概念。
滅霸應該是想通過自殺來見另一個死亡，但人家的死亡也有自己養的舔狗滅霸，再加上很快另一個死亡也被殺掉，那這個宇宙的滅霸就在那之前成功死掉了。
聽起來有點像是繞口令......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蘇明大概對宇宙對撞這件事有了點猜想。
原本他一直在準備着‘多元宇宙融匯’的各種計劃，對於高層的概念參與，也稍微有些後手。而今天，癌變宇宙吞噬其他平行宇宙的過程，有着不小的參考價值。
如果死亡是這樣，那無限他們呢？生命法庭呢？
也許可以利用......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看着幻視拿單純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副等待提問的樣子，蘇明也不想拒絕人家的好意，於是又問：
“你們知道馬維爾領主在哪裡嗎？根據我的經驗來看，如果殺掉邪神們的所有信徒，舊日之神們終將被慢慢遺忘。”
“我們不知道。”至高智慧作爲心靈能力者首先發言，他那巨大的臉孔上還露出了恐懼之色：“確切來說，我們只知道他就在宇宙中，但應該存在於邪神的維度某處，那是神靈的居所，他是祂忠實的信徒，你進不去的。”
古老者們的精神維度嗎？
蘇明點點頭，也在意料之中，古老者們的能力幾乎是沒有上線的，它們靠混沌的意識就能改變現實，同時也能用精神製造任意屬於自己的國度。
這種情況不該算是維度，而是屬於更小一號的口袋空間，因爲其中的規則必然和其製造者有關，而不是自成一體。
但這也意味着難度。
只要古老者們想，它們可以無限量地製造出無盡的口袋空間，就算突發奇想搞出個多元宇宙體系來和喪鐘躲貓貓都不成問題，因此想要找到馬維爾領主，還是要靠主動引誘對方出來，使其落入陷阱。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誘餌那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