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到哪裡?”
盯着綠頭髮女孩看個沒完,甚至被對方認定是‘姬佬’,不給好臉色看的旺達有些恍惚,好在還是看到了喪鐘的手勢。
簡單來說就是畫圈。
和卡瑪泰姬有關係的法師都知道,至尊法師自己不會開傳送門,只會拿指頭在空中畫圈,瞎比劃。
但每當這種時候,作爲晚輩和下屬,就要爲至尊法師服務了。
“我給你個座標,就在夏威夷以南800海里,那裡四季都是夏天,按理來說將來會有很多水果可以種。”蘇明從腰包中掏出一張紙片,上面寫着一串經緯度,再看那紙片有些發黃捲曲的邊緣,應該是早就寫好了的。
旺達接過紙條記住座標,隨後直接單手捏出一團紅光,就像是往大餅上灑調料一樣,在空中一甩一個大圈,接着推出一掌。
隨着空間發出輕微的破裂聲,一個傳送門瞬間成型,對面那海浪的聲音和氣味撲面而來。
“做得很好,走吧,小查爾斯。”蘇明鼓勵了緋紅女巫一句,隨後推着光頭就往傳送門裡走。
在喪鐘的巨力下,小光頭想要抗拒都做不到,即便輪椅的輪子被鎖死,但依舊被在地上推出了兩條黑印來,向着傳送門移動。
那紅色的傳送門對面可以看到汪洋大海,在夜晚就是一片漆黑卻泛着淡淡銀光的神秘區域。
“等等,讓孩子們先走。”小光頭掙扎着,像是打算從輪椅上滾下來:“我和老師們殿後,也許哨兵機器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蘇明扯下自己的斗篷,丟過傳送門去,讓它變成一塊巨大的平臺,又按住查爾斯:
“如果你的學生們都不知道該讓殘疾的校長最先撤離,我就要懷疑你的教育方針有問題了,現在閉上嘴,聽我的。”
說完,雙臂一擡,直接就把輪椅連人全丟過去了,那椅子還在斗篷變成的平臺上漂移了一截,差點滑進海水裡去,女王趕緊鑽過去給他扶住。
利蘭德拉畢竟是希阿王族,戰鬥力雖然比不上鬥劍,但至少也有她妹妹‘死亡鳥’的水平,眼明手快是戰士的基本素質。
看着有些回不過神的變種人們,蘇明又拍拍手催促道:“別愣着,所有人都過去,學生老師都一樣。”
“可我們的東西還沒收拾。”琴格蕾嘆了口氣,但還是很老實地走向傳送門。
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並不像表面上看着那麼簡單,地下還有腦波控制器,黑鳥機庫,危境訓練室那些設施。
在離開前總得把門鎖上再遮掩一番吧?要不然大家一走,軍方佔領了這裡,那大家的血樣或者情報就泄漏了。
“要不你以爲建國的土地從哪裡來?”蘇明反問了一句,讓絞殺把她丟進了傳送門:“鐳射眼,暴風女,鋼力士,你們也跟上。”
“別動我,我自己來!”羅根警惕地靠近傳送門:“MD,光是想想被觸手纏身就感覺很噁心,你還讓它寄生在身上,真是個怪物。”
“皮癢了就直說,要不是看在娜塔莎的份上,我早讓表弟把你菊花爆了。”
蘇明一腳把金剛狼踢進傳送門,翻了個白眼。
韋德湊了過來,抽出自己背後揹着的雙刀,賤笑道:
“表哥,我可以的,吸溜,先把長刀督進去,再左三圈右三圈,我和金剛狼一起做運動。”
“不,我不可以,連想象一下那場面都突然覺得不可以。”蘇明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狀,還乾嘔了一下:“我就隨便一說,你可不要真的那麼幹啊,要不然我沒辦法給娜塔莎交代。”
韋德面罩上的白眼睛眯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也對,他畢竟只是個侏儒,如果我的劇情裡有虐待侏儒的場面,恐怕電影評級會受到影響......不過我先過去和他聊聊這總可以吧?直播間的觀衆也想看他,還說他在將來老了之後死得可慘了,我想採訪他一下。”
“......去吧,不過說好了,不許爆他的花啊。”蘇明揉了一下自己的臉,感覺有些心累,打發死侍過去後招呼剩下的人:“好了,剩下的同學們是自己傳送?還是走旺達的傳送門?”
對待學生們,喪鐘就表現得溫柔多了。
本就是臥底的秘客裝作和喪鐘不熟的模樣,走到旺達身邊,探頭看了一眼那串座標,隨後也擡手施法。
眨眼間,一扇佈滿了密集黑色觸手,不斷蠕動且變化的傳送門出現在了緋紅色的光圈旁邊......
“呃......我走這邊。”小淘氣打了個冷顫,頭也不回地鑽進了旺達的傳送們。
“抱歉,莉亞娜,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凱蒂抱抱秘客,然後鑽了光圈。
“莉亞娜,我有點害怕觸手,下次一定走你的傳送門。”閃爍朝秘客笑笑,隨後摩挲着自己的胳膊,走了旺達那邊。
學生們紛紛選擇了緋紅女巫,儘管旺達是變種人兄弟會的成員,還是大家的老對頭,但和秘客的觸手傳送比起來,還是能看到對面情況的門更踏實一些。
秘客表面上看着有點傷心,其實心裡已經笑了。
傻孩子們中了老師的話術還不自知,真可憐呢。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看起來沒有問題的選擇,就把事情從學生們‘要不要跟着去’,變成了‘怎麼去,選哪扇門?’
不還是到同一個地方麼?
這是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學生們纔是主體,X戰警只不過是保護孩子們的力量,只要學生們被搞定了,大人們什麼意見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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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學到了呢。
學生們一個個離開,最後只剩下了綠頭髮的北極星,她根本沒有想離開的意思,相反,她看起來還想留下來。
“你怎麼不走?”
蘇明抱着胳膊詢問,畢竟連黛西都已經先過去了。
洛娜那厭世小臉上透着回憶的表情,歪着腦袋看喪鐘,突然睜大了眼睛:“是你吧?”
“什麼是我?”
喪鐘式的裝糊塗,那就是面無表情。
北極星走近他,又吸着鼻子聞了聞味道,擡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是你,我記得你,雖然我當時在發燒,昏昏沉沉,可我知道是你摘掉了我的抑制項圈,是你救了我,爲什麼?”
蘇明朝準備暗中施法的秘客搖搖頭,他對洛娜點頭:“是我救的你,也拜託秘客送你來的這裡,有些事情不要問爲什麼,問就是我高興。”
“這理由聽起來就很酷,謝啦。”
洛娜的臉上冰雪消融,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隨後她挑選了一個更酷的通道,直接跳向秘客的傳送門,被觸手叢借住,一口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