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把血擦一擦啊，沒消耗的骷髏給人家放回去。”
看到赫敏猶如逃命般溜走，蘇明笑着招呼巫妖們佈置一下週圍環境，現在可以給斯內普傳信了，讓他把鄧布利多單獨騙到這裡來。
很簡單，只要把昏迷的哈利給老鄧看一下，再說伏地魔在哪裡出現了，老鄧那邊就知道是原本他和喪鐘約定好的計劃生效了，肯定會過來圍攻伏地魔的。
但伏地魔已經死了，鄧布利多也不會想到這裡等着他的是格林德沃，這本就是連環計的第二環，是用來對付他的。
當然，人家老相好見面，周圍又是血泊又是斷肢的不太合適，得讓巫妖們用骷髏兵趕緊收拾一下。
接過絞殺遞過來的一隻昏迷老鼠，缺一根手指的老鼠，這是準備帶給哈利和小天狼星的紀念品。
伏擊蟲也先不準備離開，他表示既然出來了一趟，又恰好遇到了，乾脆再錄個愛情特輯好了，還能找藉口旅遊幾天再回去。
蘇明和格林德沃對此都沒有意見，愛拍就拍唄，不過大家先得都躲起來。
其他人藏到樹後面，墓碑後面都可以，黑暗就是最好的掩護。
主要問題是巫妖們，他們眼眶中的魂火在晚上是藏不住的，只能讓他們先返回蜘蛛網絡中，一會再出來。
“盧修斯，別裝死了！伏地魔掛了，還不去趁機接收其他食死徒家族的財富？！”
“好的，大師。”
一直在泥塘裡泡着的馬爾福家主笑眯眯地站起來了，依舊保持着貴族風度鞠躬離開。
就是模樣慘了點，像是落湯雞一樣。
..........................
他們果然很快來了，高大的白髮巫師帶着披肩黑髮的男人來了，兩人在雨中的墓地裡四處尋找伏地魔的痕跡。
這裡有些戰鬥過的痕跡，不少花草樹木上都有魔咒留下的焦痕或者碎裂，但詭異的是，不管是伏地魔還是食死徒，這裡連影子都沒有。
“西弗勒斯，你確定是這裡嗎？”
鄧布利多是什麼樣的人精？他立刻察覺到不對勁，轉而向斯內普求證，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是的，校長，我確定是這裡，不過......”
斯內普掏出了魔杖，給自己套上鐵甲護身等一系列防護魔咒，然後向後退去。
“不要難爲他，阿不思，是我逼他這麼做的。”這時一個聲音在鄧布利多的身後響起，這熟悉的聲音讓校長也頓了一下，慢慢地轉身看到了那個人。
“格林，你......你糊塗啊。”
鄧布利多看到的是年輕時的格林德沃，就像是二戰前他中年時的模樣。
第一反應，校長就以爲是格林德沃弄死了勒梅，使用了魔法石。
但仔細一想，那東西只能延長壽命，卻不能返老還童，所以老鄧覺得愛人是用了類似伏地魔的‘血肉骨’黑魔法，這讓他埋怨對方胡來。
格林德沃是多瞭解鄧布利多的人，對方一說這話，他就知道是想歪了。
“不是你想得那樣，只是有些人幫我固化了變形術，我還用了些其他藥劑而已。”老魔王朝鄧布利多張開懷抱走去：“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鄧布利多也張開了雙臂，想要和對方擁抱，但下一刻就回過味來，立刻掏出魔杖後退了幾步。
“不，我不能，我們不可能了，你必須爲過去犯下的錯負責。”
“如果戰爭只有一方也能打起來的話，我當然願意爲此負責。”格林德沃步步緊逼，一點也不擔心阿不思會攻擊他，只是笑着向他走去：“但你組建了戰爭的另一方，你帶了無數的人來對抗我，這才產生了那麼大的傷亡，我們兩人的責任一模一樣。”
鄧布利多以前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說法，確實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對，自己是爲了正義而反抗，是不一樣的。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正義一方？”格林德沃彷彿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而人也已經站在了他面前：“不，喪鐘提醒了我，你其實只是在跟我賭氣，想要證明我是錯的，並且不想讓更多你妹妹那樣的無辜者在革命中受牽連而已。”
鄧布利多眼鏡後的雙眼眯起來了，他摘下自己的尖帽子，任由雨水將白色長髮打溼成一縷一縷。
“他是和你一夥的？”
“不，是我求他幫我的，就像西弗勒斯一樣，他們願意幫助可憐人。”格林德沃拉起老鄧的手，把愛人的魔杖指在自己下巴上：“現在我們有彌補一切的機會，可如果你不想聽我說，就殺了我吧。”
校長扭過頭去不看他，而是在黑暗中尋找喪鐘的身影，他很快注意到對方就在一棵樹後朝他招手，因爲那一點紅色亮光十分顯眼。
鄧布利多可能殺格林德沃嗎？永遠也不可能，他們是愛人，彼此之間有着血盟。
“我不想聽你說。”校長掙脫了對方的手，但魔杖也離開了那下巴：“西弗勒斯，你來告訴我。”
“爲了莉莉。”
他身後不遠處的斯內普就這樣回答，他沒有任何愧疚，因爲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這個。
只可惜沒有能親手殺死伏地魔爲她報仇，但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那是不是親手殺掉伏地魔也不重要了。
“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轉過身背對着老魔王，就像對方不擔心他會發動攻擊一樣，他也不相信格林會對自己動手。
“威爾遜教授有一個計劃，能夠將阿麗安娜和莉莉都從死神那裡奪回，我們已經有辦法復活她們的身軀了，而如今只缺靈魂。”
校長恍然大悟，他蒼老的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我說魔法部爲什麼會問伊法魔尼要求蛇樹的樹葉......原來是他在其中插手，這麼一來，你們謀劃這件事的時間可不短了。”
“至少比我在監獄裡的時間短得多。”格林德沃從背後貼上了老鄧，在他耳邊說道：“你聽說過死亡聖器的那個傳說吧？”
“由死神給予凡人的神器嗎？”鄧布利多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復過來：“這些日子三聖器都在我手，我並沒有發現集齊他們會產生什麼超凡之處。”
“只有被死神認可的人才能完全發揮它們的威力，否則的話，它們只會害死持有者而已。”格林德沃繞到了愛人面前，同時招手讓斯內普也過來說話：“但如果我們將它們物歸原主，斯萊德認爲我們能從死神那裡交易到一些東西。”
“......真的？”
鄧布利多還是十分懷疑，他可沒有聽說過什麼湊齊三聖器就能召喚神明的傳說。
巫師們大多數本質上都是無神論者，雖然那個傳說流傳了不知道幾千年，可沒人相信神真的存在。
“真的，你只需要拿出三聖器，讓威爾遜教授和他的人來嘗試一下。難道你不想救回阿麗安娜嗎？至少也要爲西弗勒斯想想，這是他救回莉莉的最後機會了......還是說你變了，變得和我一樣，只把人當作工具？只是在利用他？”
格林德沃誘惑地說着，他向來擅長言語藝術，鄧布利多和他比起來，就是兩人中笨嘴笨舌的那一個。
鄧布利多沉默了，他找了個墓碑靠着坐了下來，看着天空思考着，許久都沒有說話。
好半天之後，他才問：“伏地魔呢？”
“被我們除掉了。”格林德沃回答道，他就坐在老鄧身邊：“他最後的兩個魂器都被格蘭傑小姐消滅，本人也是死在她手裡。”
鄧布利多有些恍然地點頭：“她的魔法都是你教的？”
“一部分吧......不說那些，反正我是不會回監獄裡去了，你要麼殺了我，要麼跟我走。”格林德沃看着他，將手搭在他的手上：“阿不思，難道你還對魔法界有什麼留戀嗎？我們一起退休不好嗎？再也不計較以前的事情，再也不管以後的事情，我們一起離開。”
“如果是我當獄卒你當囚犯的話，也許去一個別人再也找不到的監獄也不錯，但你要承認你就是錯了，要被我終生監禁。”
鄧布利多心動了，如果格林德沃以後不再傷害任何人，和自己一起隱居，那和蹲監獄無期徒刑有什麼區別呢？
格林德沃笑了，他朝蘇明舉手示意，同時朝愛人眨眨眼睛：“角色扮演嗎？你最近學了些新東西啊......”
校長老臉一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