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的眼睛轉了一轉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可認識夜不巡?”
夜不巡是誰?!我靠!是那個老不死的玩意兒,也就是我那個狗屁幾名師父!
我看了看吳立,一時間我掐不準這個傢伙的意圖,不過回想起老錢給我講的故事,我師父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既然如此就姑且賭一把,震震這個小子也好。
“你怎麼能直呼我恩師的名諱!那可是我的授業恩師,至少也要尊稱一聲夜老!”我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突然那一瞬間我能感覺到N個白眼衝我瞟了過來,也就是我這個臉皮否則非便關公不可。
“那你能讓我看看你們的半生靈嗎?”吳立也不接我的話茬兒淡淡的說着,此時的他也沒有了剛纔的瘋狂,除了臉上的那一層淡淡的灰氣以外,和我第一次遇見的吳立並沒有什麼區別,依然是個儒雅的學生模樣。
便宜師兄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便宜師兄,看到他衝我點了點頭,我拿起了手中的玉佩,輕輕一揮口中喝道:“敕!”
‘呼’的一下,我的黑頭咕嚕一下就從玉佩中滾了出來,那個形象啊!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小王八蛋前兩次出來的時候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可是現如今這傢伙確實一個滾兒出來,在哪裡呼呼大睡,真是丟人啊!
吳立看了看黑頭,眉頭皺了一皺,我一看丟人啊!連這個乾貨都看不上這個玩意兒。
“這就是你的半生靈?”
我弱弱的點了點頭,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個小子可是階下囚,我憑什麼比他差啊,就算黑頭得表現再差這也是我的人啊!
“怎麼了?!沒見過獅子打盹兒?”我不忿兒的說道。
“我自認爲自己的見識還算可以,可是你的這種半生靈我還真沒見過。”吳立誠懇的說到。
“吼!”一頭黑熊的虛影猛然從便宜師兄的身上冒了出來,一下子把安老鬼和半熟臉給震了個趔趄。
“阿拉斯加棕熊?!不過顏色有些不對這個半生靈還算不錯。”吳立口中雖然稱讚可是語氣卻很平淡。
“是嗎?”突然便宜師兄的半生靈渾身一震,一股白光閃過那頭黑熊的頭上赫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獨角,胸口和手臂處出現了幾道白色的閃電紋路。
“德魯伊教聖獸?!”吳立終於動容到,“難怪會是夜不巡的弟子。我算是見識到了。”
“那是,算你有眼力!”便宜師兄得意的說到。
“那麼現在該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吧?”安老鬼緩緩地飄了過來。
吳立渾身放鬆緩緩地說道:“你現在能夠鬆開我了嗎?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危險的舉動來的。”
便宜師兄看了看他慢慢的鬆開了手,“諒你也不敢,知道我們是夜不巡的弟子要是還敢做什麼的話,那絕對是活膩了。”
吳立鬆了鬆被掐紫了的手腕,鬆了鬆身上被弄亂了的儀器的線並正了正身子,他淡然的看着我們,緩緩地說道:“我算是半個通靈人,同時也算是半個蠱師。”
他說了這句話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看到便宜師兄和安老鬼的表情似乎覺得顯得十分驚訝。
他淡淡的笑了笑,“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出生在蠱師家庭,可是先天陰靈體質,被一位當地的通靈人撞上了,非要收我爲徒,結果因爲我家族的緣故,最後算是一個記名弟子,並且爲我打通了陰靈體質。”
“可是既然你的家族是蠱師家族,那麼你的身上怎麼會有黃泉降?”安老鬼忍不住問道。
“黃泉降?”吳立似乎有點不解,不過隨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一下倒是把我們給笑懵了,“老人家,你還算是有點見識,不過這黃泉降和我的黃泉蠱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
“黃泉蠱?!世上真的有黃泉蠱?”安老鬼吃驚的嚷着。
“有什麼可驚訝的,什麼股沒有啊,A股B股各種股不是到處都有。”我在一旁不懈的咕嚕着。
“你懂什麼!那可是黃泉蠱,如果說黃泉降是傳說的話,那麼黃泉蠱就是神話了!”安老鬼激動的說道。
我靠!還神話呢,哥就是神話,這個乾巴傢伙身上那個什麼狗屁股是神話的話,剛纔就不會那麼容易被我師兄搞定了,當然對於一個激動中的老頭,不!是老鬼,咱們本着尊老愛幼五項原則的基礎上,不和老東西一般見識。
“師兄你對着東西有研究沒?”我小聲的問着師兄。
便宜師兄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畢竟這東西邪門兒的很,我只是對於符文略通皮毛而已,至於什麼蠱降之類的東西,我是一竅不通。”說着話他還中我攤攤手。
也是便宜師兄雖然個子大,但是年紀也和我差不多少,能夠有這樣的水平已經很厲害了,至少在我看來我師兄就是個人形大狗熊,無敵大力士。
安老鬼酸酸的說道:“據我所知這黃泉蠱,能夠令人遊走於陰陽兩界而不受界壁的限制,甚至據說擁有黃泉蠱就能夠借用陰兵陰將爲其所用。”
“其實這黃泉蠱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只不過是世人的繆傳而已。”吳立淡淡的說着,不過語氣中那種發自肺腑的驕傲勁,還着實讓人不爽。
吳立的神色突然一黯,“如果黃泉蠱真能溝通陰陽無界壁影響,雪菲也就不會往死了。”
“那個雪菲是你的女朋友吧?”
吳立看了看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有點透又搖頭的,還說什麼狗屁半個通靈人半個蠱師的,我看你就是個廢物。”我不屑的說着。
“哈~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廢物,明明自己擁有黃泉蠱,卻無法用它去找雪菲,明明自己學了通靈人的本事可以阻止事情的發生,我卻……”說着說着吳立眼圈發紅,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便宜師兄上前一把揪起吳立,“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身上的那隻鬼嬰到底是怎麼來的?別告訴我,身爲一個通靈人的你會不知道。”
“鬼嬰!”吳立咬牙切齒的說着,面目變得猙獰異常,“都是這那幫可惡的傢伙害的!我吳立跟他們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