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啊~”
“碧池，fuck~”
得益於安德魯的動作足夠快，當然刀也是夠鋒利，一刀下去，小年輕的小拇指落地，至於他那刺破雲霄的痛呼，被楊橙選擇性的忽略了。
卡森眼角抽搐，這場面太血腥，看不下去，乾脆出去看門了。
安德魯被鮮血噴到臉上也不爲所動，更血腥的場面他都見過，之前愣神是完全沒想到楊橙這個從沒上過戰場的人能想出這種狠辣的手段。
不怕疼？不存在的，小年輕已經疼得臉色煞白了，楊橙心中不屑，“加起來不過幾百年曆史的蠻夷，也敢跟祖上幾千年歷史的華人作對？怕是死字還不知道怎麼寫吧？”
不理會小年輕的咒罵，波瀾不驚的臉上，上嘴脣一碰下嘴脣，“繼續~”
安德魯對楊橙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而且他熟知審訊的套路，小年輕的防線穩不住了，這時候一定要加緊攻勢，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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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廢話，手起刀落，相同的節奏相同的聲音，可憐的無名指也沒逃過厄運，靜靜的躺在了小指旁邊，這場面比恐怖片可怕多了。
安德魯收起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sorry，我沒控制好，多砍了一點~”
楊橙打眼一瞧，原來安德魯的刀尖正好刮過了小年輕的左手中指，一半已經耷拉在外面了，憋着笑，還是安德魯蔫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你就幫他個忙，直接砍下來，耷拉一半多不好看。”
安德魯一聽，是這個理，刀光閃過，“啊~~~”
小年輕差點疼暈過去，事實上他也確實想暈過去，當時訓練的時候可沒有被砍手指頭啊。
聖誕不忍，但又不能說啥，乾脆來個眼不見爲淨，眼睛一閉，養精蓄銳，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輪到他了。
安德魯砍完，退到一邊，把位置留給漢森，剛剛他怕漢森不忍動手，這才主動搶先給漢森打個樣，他是好意，但漢森怎麼會不忍動手？這倆王八蛋差點害他改變命運，弄死他的心都有，砍幾根手指頭算什麼？
接手後都不用楊橙招呼，直接開剁，一根、兩根、三根~完全不給小年輕說話的機會，甚至連疼都沒來得及喊。
“瘋子~你們就是一羣瘋子，fuck、fuck、fuck~”小年輕肝膽欲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配上那張豬頭臉，格外恐怖。
楊橙掏了掏耳朵，“繼續啊？等什麼呢？他一半時不會說的，別浪費時間。”
“你會下地獄的~”小年輕的詛咒話音未落，他就只剩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了，這讓完美主義者的楊橙如何能忍受，對稱才美，剛要招呼漢森繼續砍，小年輕終於崩潰了，再完美的防線遭受這般接連打擊，也有支撐不住的時候。
“停，停，我說，別砍了，fuck！”小年輕哀嚎。
聖誕這時突然睜眼，暴起就要對小年輕發難，被眼疾手快的安德魯摁住，一拳打在太陽穴上暈死過去，這下清靜了，漢森玩着刀花，刀刃就在小年輕眼前十幾公分的地方晃來晃去。
“你~你想知道什麼？”小年輕疼的直打哆嗦，看來也不是沒有痛覺神經啊。
楊橙反而不急了，已經開口了，還怕他隱瞞？“先說說你叫什麼？爲什麼加入小丑組織？”
血已經流了一地，看着很是滲人，但楊橙完全沒有替他包紮的意思，等說完也來得及，死不了人。
“我~我叫~馬丁，我父親是前3~K~黨成員。”因爲失血過多，馬丁面如紙灰，比之前楊橙的臉色還要白上幾分。
楊橙詫異的瞪大眼睛，沒想到還是太zi黨？
“你們爲什麼要殺我？”楊橙站了這一會兒臉色又有些蒼白，不過他還是上前了一步，逼問道。
馬丁忽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從一開始的嗤笑變成了狂然大笑，楊橙皺着眉看他發神經，也不去制止，反正浪費的也不是他的體力。
笑過之後，似乎沒從楊橙的臉上看到憤怒的表情，馬丁有些失望，動了動失去指頭的手，疼的倒吸涼氣，滿不在乎的說道，“爲什麼？想殺就殺咯？我怎麼知道爲什麼？我爸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
見楊橙不答話，嚷道，“喂~你看我這麼配合你，是不是先把我的指頭冰凍起來？”
楊橙擔心他又出幺蛾子，便招呼門口的卡森取來冰塊和小冰箱，一個個手指頭撿起來放進去，“繼續說吧？不然我能放進去就還能拿出來，你要是好好配合還有時間去縫合，不然時間長了，再好的醫生也縫補上。”
馬丁抽了抽嘴角，“說什麼？”
“說你們爲什麼要殺我啊？別說想殺就殺這個忽悠鬼的理由，我不信！”楊橙踹了踹冰箱，稍微加點力就能踹翻。
馬丁不敢嘚瑟了，激動的說道，“該死，你小心點，我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選擇你下手，可能是因爲你風頭正勁，殺了你我們組織能夠更出名。”
楊橙若有所思的磨挲着下巴，直覺告訴他馬丁說的是實話，因爲到了這個地步他完全沒必要隱瞞，說一句和說兩句的差別並不大。
看來，要把目標轉向旁邊那個硬漢了，“他是誰？你們什麼關係？”
馬丁咧着嘴，“他？是我們組織的王牌殺手，代號聖誕，真名叫什麼我不知道，呸~，還王牌殺手，這麼輕易就被人抓到，廢物。”
說起聖誕，馬丁滿臉不屑，似乎還帶着很大怨氣。
楊橙皺眉，看樣子從馬丁口中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對安德魯吩咐道，“把人帶出去，讓醫生試着縫合，能不能成功就看這小子的運氣了。”
正好負責觀察他傷勢的醫生還沒走，倒是便宜了這小子，不然等他去了醫院，也就沒有縫合的必要了。
等人走以後，楊橙沒有急着把昏迷的聖誕叫醒，他總感覺這個小丑組織，跟此前一直籠罩着自己的迷霧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琢磨了半天，決定還是親口問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