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在公司第一天上班,基本沒有什麼事,甚至業務電話都沒人打來。
反而擔任奧澤特銀行總裁的克萊爾和擔任新成立的奧澤特理財投資公司總裁的尼爾聞訊而來了。
他們趁着過節這段時間做好了新一年的工作計劃。
“這麼說,你是因爲傑西卡懷孕了,所以纔來上班的?”克萊爾吹了一個口哨,說。“真是絕世好男人啊!”
林克臉上的笑意對他的調笑免疫,說:“你們來不會是因爲好奇我上班纔來的吧。”
“我們想要和你談談工作上的事。如果你今天沒來,我們也準備下午去莫拉莊園。”兩人之中還是尼爾比較嚴肅一些。“這是理財投資公司的工作計劃。”
林克接過了,沒看就先問他:“你有什麼計劃?”
尼爾可能還是有點不適應給人彙報工作。不過他知道他必須讓自己適應過來。他組織了一下言辭,讓自己更像是在和合作者交談:“第一個計劃,我想將公司的資金投入到股市。我選中的目標是GE。”
林克正在翻看他給的資料,聽他這話,猛然擡頭,不可思議地說:“你是說GE?不擔心他們會搞事?”
尼爾笑了笑,林克這反應和克萊爾聽到他這個計劃時的反應一樣。他說:“GE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因爲大停電事故,受到聯邦商務部調查。最後確實是產品質量,加上之前的股市崩潰,它差點破產。不過他們進行了一些列的人事變動,最後還接受了融資。高盛等機構對GE股票的評估等級重新調到A++。上一個交易日,它的股價已經從最低的5美元升到到13美元。我判斷,他們的目標是重振GE。所以他們的股票肯定會繼續上揚。我認爲他們的今年的目標,至少是將GE的股票重新提升到40美元以上。他們不可能因爲我們入手他們的股票,就放棄那樣的計劃。”
林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GE的股價如果不擡上來,什麼融資都是要虧本的。所以GE的股價肯定要升。這個時候投資GE的股票,反正就是不會虧。
“你計劃將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GE?”
“我們不一定能買得到那麼多。不過我希望能十五億美元能全部買進。”
林克點頭說:“這個計劃,我沒有意見。那麼第二個計劃呢?”
“托馬森投資公司打算將兩億美元交給我們收購斯普林斯藥業的股票。我們將會配合她的行動。完成對斯普林斯藥業的收購。我們公司的計劃報告裡很詳細,你可以看看。裡面的計劃大體是弗倫、斯納通和我一起商量的。”
林克也沒有馬上去翻看,說:“既然你們商定的計劃。我也沒有意見。”
他轉頭問克萊爾,說:“克萊爾,你找我不會是想看好戲的吧。”
“當然,不是。我就是像你報告一下,十五億美元已經轉入財投公司的賬戶。而斯納通的二十億美元已經轉出了四億美元,財投公司和斯托爾公司各兩億美元。剩下的十六億,在等斯納通申請撥款。”
“除此之外呢?”
“這是我們銀行今年的工作計劃。”克萊爾也拿出一份材料,等林克開始翻看才繼續說。“爲了配合你的農業計劃,我們必須要在全美範圍內開設分行。由於我們銀行主要針對的客戶是企業和農場主,但需要的網點至少要一千五百個。那需要大量的資金和運營成本。你知道分行的設備和人工成本都會非常的高。客戶羣體僅有企業和農場主,沒辦法滿足這些網點的成本支出。”他最後補充說。“當然,完成那些網點,會需要兩三年時間。”
“那你有什麼想法?”
“我建議開展農業保險業務!如果我們能開展那個業務,營業額會增加數億以上。不過現有的農業保障方面的險種很多,競爭非常激烈。而且以林克你和華爾街的關係,想要申請全酶開展那樣的業務會很難。當然,聘請我擔任銀行的總裁後更加是難上加難。”
林克想了一下,說:“既然全美申請困難。那我們就逐個州申請。華爾街再強大也不可能控制每一個州。”
克萊爾笑着說:“我也是那樣想的。如果你的農業計劃真的成功了,你在美國農場主心目中的印象會變得相當好。銀行的信譽度也會提高。另外,如果你貝尼漢斯的計劃成功,銀行也能有足夠的資金提供保證金承擔新的業務。不過,貝尼漢斯計劃能成功,資金的吸納依然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逐個州申請,也符合我們的實際。只是想要在各個州通過申請,我們也許需要成立一個保險公司,而且這個保險公司要在各個州成立子公司,子公司的股份也要稀釋。”
“只要銀行的股份不被稀釋就沒問題。”林克對銀行要開展什麼業務並不關係,他成立奧澤特投資銀行,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維持農場主的黏着度。農業保險也是一個不錯的紐帶。“不過我們最好能保持控股。”
克萊爾收起嬉皮笑臉,說:“那是當然。其實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農場主也成爲子公司的股東。他們買一份保險,就能同時獲得若干股份。只要我們能維持保險公司的收益率,我想他們會願意參與的。”
“你的意思是,想將通過保險業籌集到的資金交給尼爾投資?”
“是的。”
林克想了一下說:“那未必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你的保險業計劃能成功,貝尼漢斯公司的計劃也大抵成功了。屆時尼爾不用擔心沒有足夠的資金投資。如果所有公司的資金都放到財投公司,反而不好。”
“那我們也可以另外找團隊進行投資。”
“這個計劃我覺得可行。你先做個方案出來。我們再詳細討論。”
“OK!”
尼爾和克萊爾說完事之後,又喝了一杯咖啡說了一會閒話就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傑西卡的秘書安妮敲門進來,說:“漢斯先生,薩克拉門託發來傳真。”
林克接過看了一下,是一串的城市列表,問:“這是什麼?”
“是傑西卡讓那邊制定計劃開設服務站點的地名列表。”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克纔想起自己和傑西卡根本沒有進行任何的工作交接,根本沒辦法銜接她的工作。不過,他也沒打算現在打電話問。如果有事就打電話回去問,和她來上班有什麼不同?
不過,他在辦公室裡就是看看文件,然後通幾個電話,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可做的。還沒到中午,他心裡就開始長毛了。總想着傑西卡在家裡怎麼樣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又長大了一點。
結果他沒熬住,還沒到中午就離開了公司,帶着那份名錄跑回了家。
“你下班了?”傑西卡這陪着漢娜畫畫,看到他不由驚訝。“還是有落下了什麼東西?”
“沒有。就是想了你!”林克向她走過去,笑着說。“所以提前下班了。”
“還有我!”漢娜見到爹地還是很高興的。但是爹地只想咔咔,她不由得抗議了。
林克將她抱起來親了一下,說:“當然,也很想漢娜寶貝!”
傑西卡看到他順手放在沙發上的傳真件,拿起看了一下,說:“你回來是想和我說這個名錄上的事?”
他放下漢娜,拿過文件,說:“不是。我在想爲什麼現在向女人求婚這麼難了!我記得以前是很容易的。”
傑西卡眨眨眼,問:“你有過求婚成功的經驗?”
“當然。”他坐在她身邊,一手挽住她的腰,一手輕輕放在她小腹上,說。“有過一次成功經驗,那一次我只是問她:你願意嫁給我嗎?她馬上就說:yes!”
“那……”傑西卡心裡泛酸,想問是不是漢娜的媽媽,又擔心會提起讓他傷心的事。只是,她仔細看他的表情,說的好像又不是黛安。“爲什麼你們分開了?”
對於歐美人來說,求婚其實也是一種契約。所以有婚約這個說法。訂婚之後的男女基本就可以算得上是一對了。解除婚約和分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所以她對林克訂婚又分手有些好奇。
“記得那年我六歲,她五歲……”
他纔開始說,傑西卡就大笑起來。
他笑吟吟地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收起笑,很嚴肅地說:“親愛的,別笑!我是在很嚴肅的講我的真實故事。”
“好。你繼續!”
“我們是鄰居,也是好朋友。那一年她要搬家了。我很捨不得。”
“所以你向她求婚了?”
“是的。有時候我在想,爲什麼那個時候,不是你呢?如果是你的話,我現在就不用費盡心思想着怎麼求婚才能得到你的同意。”
傑西卡愣了一下,總算明白他爲什麼要說那個短得不能再短故事。她微微噘着嘴脣,笑着說:“也許現在還不晚!”
林克一聽,捉住她的手,咧嘴笑說:“傑西卡,你願意嫁給我嗎?”
傑西卡雙眼瀅瀅地看着他。直到他忍不住要再問的時候,她才笑着說:“NO!”
“我就知道會失敗!”林克今天是臨時想着求婚的。“看來我要找一個智囊團,讓他們想一個浪漫的求婚儀式才能打動你。”
傑西卡輕輕掙脫他的手,站起來,然後俯下身子在親了他一下,說:“你陪着漢娜,我會房間躺一會。”然後向電梯走過去,又像是自言自語說。“唉,現在的人,求婚連鮮花和戒指都不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