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青花秘書室。”電話轉了三次線,終於撥入秘書室。
只是非常不湊巧的是,莫莉正在因非美委員會造成的一系列問題,沒日沒夜的開會。
“等莫莉外長會議結束,我會告知她。”
胡佛再着急,也只能耐心的等待。
既然做出選擇,他就不會爲自己的選擇後悔,只需在意接下來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
凌晨3點,胡佛辦公室的燈依舊亮着。
他不知道莫莉的電話什麼時候會來,但他希望時間能過的再快點。
鈴!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胡佛抓了起來。
“抱歉,胡佛局長,今天的會議剛結束。”疲憊的語氣從話筒裡傳來。
胡佛揉了揉眼睛,爽朗的笑道:“莫莉外長辛苦了,正是有你,李氏才能專注在各自領域,無需爲瑣碎的小事煩心。”
“謝謝。”莫莉當得起這樣的稱讚,手肘撐着桌子,手指輕壓太陽穴的問道;“有什麼事,局長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嗎?”
“當然。”胡佛沉吟着整理好語言,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想和查理……先生談談,與FBI合作的事。”
“合作?”莫莉疲軟的精神恢復動力。
胡佛再次肯定的說:“是的,李氏與FBI全方位的合作。”
翌日。
再次來到青花大廈,還是同樣的洽談室,胡佛的處境和心情,與之前截然不同。
“局長先生,BOSS在裡面等你。”站在門前胡佛告訴自己,收起無用的自負與驕傲。
推門而入,李子濤的態度卻並未如他想象般的傲慢。
“胡佛,到這裡來坐。”熱情的招呼他坐在身邊,李子濤指着手裡的酒瓶興奮的說:“1886年產,羅曼尼·康帝。”
“讓全球葡萄酒業遭受重創的黑腐病肆虐的年代,我想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瓶來。”
看着這瓶表面沾滿塵土,標籤被嚴重腐蝕的紅酒來歷,胡佛露出驚訝的神色說:“獨一無二的珍品,你要把它珍藏起來嗎?”
“不。”李子濤說着拿起啓瓶器,“它是爲今天特意準備的。”
砰!
清脆的聲響下,瓶塞被拔了出來。
輕輕晃動瓶口,陶醉的聞了聞後,略帶渾濁的緋紅液體倒入杯中,“爲你,爲我們的合作,用它來慶祝正適合。”
胡佛先是驚愕,隨後轉爲苦笑,再到釋然與欽佩,“爲我們的合作,乾杯。”
對待朋友,李子濤向來慷慨,這在美利堅乃至歐洲,都不是什麼秘密。
但真正體會到所謂的‘慷慨,’胡佛還是爲他的手筆驚歎且感動。
一棟位於曼哈頓繁華地區的六套房公寓,兩輛全新的軍用級H3,20萬美刀的現金存款及一張運通百夫長卡。
“賬單會由瑞士銀行的秘密賬戶支付,卡主掛在李氏公共採購名下,放心使用。”
把卡遞給他之前,李子濤玩笑的告誡道:“一定要收好,任何人拿到它都是合法的。”
“我會貼身保管的。”胡佛貼身把它裝進西裝內的口袋。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李子濤再次舉杯說道。
胡佛笑容謙虛的說:“作爲朋友,我想送給你一份禮物。”
“哦?”李子濤好奇的問道:“它在哪兒?”
“很快你就會見到它,相信我,你會喜歡的。”胡佛神秘的說。
玩笑幾句,胡佛很識趣的提出告辭,臨走前還順走了那半瓶可能是碩果僅存的羅曼尼·康帝。
對此李子濤一點也不心疼,不過就是瓶聽起來唬人的葡萄酒,味道還不如街邊燒烤攤的冰啤酒。
這麼多年過去,世界知名的葡萄酒喝了個遍。
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只有冰葡萄酒,清爽可口,夏天出海的時候,躺在甲板上曬着太陽,再來一杯……
少了FBI的協助,非美委員會的作爲很有限。
李氏名下的企業也逐步恢復正常,短時間來看不會再有什麼麻煩。
但他心裡很清楚,麥卡錫終究是個麻煩。
胡佛所謂的禮物,李子濤最初是很期待的,只是到目前爲止也沒有給他任何驚喜。
直到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則爆炸性新聞出現在電視上。
“我身後的建築,就是正式成立5年的非美委員會辦公室,現在,我們可以看到大樓內佈滿黑煙,
30分鐘前,這裡發生了一起極其嚴重的煤氣泄漏爆炸事件,消防員和警察已經趕到現場,目前傷亡無法確定……”
爽!
無需任何掩飾,他現在的心情就是舒暢歡快,恨不得痛飲三杯來表示慶祝。
‘要是那個白癡死在裡面,必須慶祝!’李子濤盯着電視,關注着後續進展。
這個時候沒必要打電話給任何人,那樣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引發不必要的聯想。
關注一線的新聞報道,就是最快了解諮詢的有利方式。
“我是紐約時報的黛西,繼續爲您報道非美委員會辦公室煤氣爆炸事件的後續新聞。
我剛剛從負責此案的警長口中得知,爆炸案引發了多起傷亡,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非美委員會新任主席,麥卡錫……”
“哈哈……”聽到麥卡錫這三個字,李子濤忍不住跳了起來。
拿起裝滿威士忌的水晶瓶,倒了滿滿一杯,李子濤舉杯站在電視機前說;“一路走好,混蛋。”
是誰下的手,還是單純的煤氣泄漏?
李子濤更傾向於前者,再聯想到胡佛所說的禮物,燦爛的笑容掛滿嘴角。
沒想到這次的禮物是如此的精彩,盛大。
讓他更意外的是,胡佛竟會如此的果決,完全背叛了自己的前主人。
但同樣的作爲投名狀交給李氏的這份禮物,其分量十足。
想到胡佛離開前所說的提議,他要認真考慮,是否讓鷹眼與FBI達成請報上的合作。
如果雙方展開合作,又該由誰來負責接洽。
很快,李子濤的大腦裡就浮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相信胡佛見到他後,一定更爲驚訝!
梅爾文,這位和胡佛對抗十幾年的老部下。
前芝加哥FBI分部部長,有着之前愉快的共事經歷,相信接下來的合作他們會相處的更加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