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記得這個了麼?這是你纏着墨王給您做的,您說小鳥偷吃了您的蘋果,但是不能殺鳥,墨王便連夜給您做了這個。”這時候,一邊的劉貴已經醒了,他當然不會說昨晚上自家小姐像個小孩兒一樣的纏着墨王纏了一晚上,最後竟然——————
“額,看來我昨夜真的是喝多了。”
柯七葉有些慚愧的汗顏,轉身快步往房間裡走去,她想起了來綠意走了之後自己沒有睡意,便在房間裡喝酒,只是自己不勝酒力,竟然喝多了,那之後的事情豈不是——————
闖入墨王府,將沒穿衣服的即墨樺推到,還哭鬧着說自己院子裡的蘋果被小鳥吃了,要即墨染想辦法。
更可惡的是,自己這樣失態的樣子竟然被昭火看見了。
坐在房間裡生悶氣的柯七葉絲毫沒有注意到即墨樺也走了進來。
“你放心,昨夜昭火見到了那隻鸚鵡便追鸚鵡去了,沒看到你喝醉之後的樣子。”
即墨樺淺笑,眉眼之中盡是寵溺的溫柔,走到柯七葉身邊剛要坐下卻被榻上的女子恨恨的瞪了一眼:“離我遠點。”因爲即墨樺的存在,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就像有一個陌生的靈魂存在自己的身體裡一樣,那親暱依靠他的感覺讓他不排斥並且還着迷。
自己這是怎麼了?!
“你昨日親了我,摸了我,還看了我,今日便要我走開,小七,你不可以這麼狠心。”
死皮賴臉一般的,即墨樺靠着柯七葉坐了下來,看着今日這個強裝鎮定的女子,想到昨夜在自己懷中嬉笑哭泣纏着自己的嬌柔人兒,那跳動的心臟恍若被溶解了一般,連受傷的地方也不覺得疼了。
“那你怎麼不說是你親了我,摸了我,還看了我?!”柯七葉怒瞪即墨樺,這在自己面前溫潤笑着的人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竟然連這樣噁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恩,也可以這麼說。”
即墨樺笑聲應允。
即墨樺兀自一笑,那傾城絕豔的樣子要柯七葉怒也怒不起來,只覺得心中窩火,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噴死他算了。
“總之,昨晚上是我喝多了,我,我不要求你負責。”
柯七葉咬着牙將這幾個字說出來,最後就差狠狠的呼自己一巴掌了,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要喝酒,喝了酒去哪不好竟然去找即墨樺,自己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呢!
“可我是正人君子,若是不負責,我父母的在天之靈會不得安生的。”
即墨樺說得認真,柯七葉差一點就信了。
“得了吧你,你母妃明明在無極之地活得好好的,你父親西皇幾日前剛剛回朝,你這麼咒着他死,你真孝順。”柯七葉腦子急速的飛轉反應過來,對即墨樺呲之以鼻。
“你都知道了。”
“怎麼說呢,沒你先知道不是麼?”微微勾脣看了即墨樺,柯七葉注視着面前這個謙謙公子,想要探究這溫潤如玉的面容之下是有怎樣的一顆心,才能讓他這樣去強大到無所畏懼,跟自己一樣。
“我派去的人並未找到她。”即墨樺溫溫一笑,嘴角緩緩勾起,狹眸中光華流轉了幾分,柯七葉看得清楚,那裡面盡是諷刺,並無其他情感。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關於那個女人的————
“傾澄如今雖然下落不明,無極之地的消息我還是知道些的,他也並未找到。”
柯七葉認真看着即墨樺,妄圖從他的眉眼之中看出些許端倪。
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昨晚喝醉之後做的那些事,如今柯七葉只要一與即墨樺對視,便會覺得面紅耳赤,那看了,親了,摸了的畫面立刻會涌上腦海之中,叫她好生惱火。
“太子府那邊我已經安排糖寶進去了,你無需再安排紅妝去查。”
話題迴歸到正題,即墨樺看着柯七葉,不過兩三日不見,她又瘦了,想着她如今還被那該死的血疾折磨着,他的心便如失去了氧氣一般的難受。
“我安排紅妝去自然有我的目的,我相信寒玉素不會傻到以爲我會就此收手不過問傾澄的下落了,一旦見到我沒有動靜,她便會以爲我是早就下手了,到時候糖寶暴露了就不好了。”寒玉素心狠手辣她早就有見識,但是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會將傾澄藏到哪裡去,畢竟她已經探究到傾澄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寒玉素不會對傾澄怎樣的,你且放心就好了。”
“說是如此,一個與虎謀皮的人,我沒有那麼大的信心相信她。”寒玉素與趙皇后,給柯七葉造成的威脅程度已經超過了即墨染了,這兩個人她倒是有必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你放心,我會將傾澄安然送回到你身邊的。”
即墨樺看定目光,堅決說道。
“他是我師父,救他是我的職責,不是你的。”雖然傾澄這麼些年一點都沒有盡到做師父的職責,經常是將她跟明月堂丟置一邊問也不問,還差點讓她跟明月堂差點餓死在大雪茫茫的長白山上,但是,他教導的柯七葉製毒煉毒的配方卻是一點都沒有隱藏,更是要柯七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且她從紅妝那裡得知自己外祖父經常與之通信,猜測他能那樣對待自己其中有一大半是自己外祖父的“功勞”,思至此,她覺得這個人自己鐵定是要救的。
“正因爲他是你師父,我纔出手。”即墨樺看着柯七葉,認真道,“如今趙皇后與寒玉素關係密切,而更可疑的還有那太子妃,鎮北王的嫡女,如今在太子府上忍辱,你覺得正常嗎?”
“她不是有個弟弟麼?諸葛華陽,你若是有心,可以去查查這個人。”
“他?”即墨樺忍不住質疑。
諸葛華陽他可是知道的,不過是一個死了母親的可憐人罷了,在北邊不得自己父親後母的喜愛,如今被諸葛熙帶來西城,雖說是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不過到底也是一個傀儡罷了,而且生來便是病怏怏的身子,有何可查的?
“諸葛熙忍辱必定是負重,而鎮北王唯一可以用的籌碼便是諸葛華陽了,病態是可以裝出來的,在百姓心裡你不也是一個瘋王麼?我看你只是偶爾不正經而已,算不上瘋子。”
柯七葉分析得字字在理,即墨樺點頭之後才發現這話裡對自己有着調戲,卻是一笑,並不與之理會。
“說起這諸葛華陽,我與他倒是有些交集,你可想聽?”
“尋個有空的日子說給我聽吧,紅妝綠意定是有事稟報。”柯七葉說完看了看閉着的門外晃動的身影,目光淺淺,“你們兩個,進來吧。”
即墨樺聽此,也覺得那些事情一下兩下是說不完的,便也沉默着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