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特皺起了眉頭，倒不是他反對這個計劃，相反這個計劃壓根就是九頭蛇在暗中推動！
洞察計劃，最初被提出來是在1973年，由當時神盾局內部的佐拉博士提出。說到這個，就不得不再次拿出回形針行動鞭屍，佐拉博士就是因爲該行動而進入美國，從而免於被審判清算。佐拉博士是紅骷髏手下最得力的科學家，主持對宇宙魔方的能量提取以及對冬兵的改造。佐拉博士被抓獲後，由回形針計劃將其吸收，而後佐拉不斷吸收前九頭蛇成員進入神盾局，並且秘密於神盾局內部重建新的九頭蛇，之後製造意外殺死霍華德。不過在明面上，他卻是一個膽小謹慎，甚至帶點神經質的矮小科學家。
1973年左拉提出該計劃之後，當時的局長卡特女士並沒有贊同這個計劃，可接着卻還是讓左拉完成該計劃所需要的底層算法。
所以說，當雪崩發生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說回左拉，當年得到卡特局長的首肯之後，左拉用了三年時間完成了洞察計劃的底層算法，也就是1976年。那個時候左拉其實已經死了，他在1972年就檢查出，患有癌症。卡特局長審覈了該計劃，然後將其封存，並作爲神盾局的一張底牌。
而所謂的洞察計劃，其實就是一種大數據篩查算法。左拉的算法可以通過一個人在社會行動中的所有痕跡，包括但不限於：投票方式、通話記錄、消費記錄、銀行記錄、信件、點子郵箱、網上的瀏覽記錄和留言記錄等等，方方面面的數據進行彙總，然後根據算法，評估個人性格特徵，判斷是否會是潛在罪犯。然後根據評估結果，抹殺所有潛在有威脅的人物。
反正左拉當時給卡特女士報告中說道，他們可以根據算法的結果來確定那些人擁有犯罪傾向，而他們可以根據這個傾向來提前行動，將犯罪扼殺在萌芽之中！
猜想當時卡特女士沒有同意這個計劃，最大的可能是當時的技術，根本無法完成那麼大的數據收集。另外就是對公民隱私的侵害，一旦這個計劃公佈，立刻會引來無數人的反對。當然更可能的是，這個計劃所需要的資金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當時的美國政府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同意的。
亞歷山大·皮爾斯在位的時候，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沒能啓動這個計劃。
當然亞歷山大·皮爾斯想要啓動這個計劃的初衷自然不可能是爲了預防犯罪，想象都不可能。這個計劃一直都是左拉博士負責，這個九頭蛇的死硬分子怎麼可能做這種好事。
他的底層算法的確是有這樣能力沒錯，可其實，左拉是打算用這個算法來找出所有可能威脅九頭蛇事業的人！
畢竟底層算法是他出手完成的，改掉其中一兩項關節數據，對他是輕而易舉。
等到社會技術發展，互聯網的爆炸性掙扎，數據收集這件事變得極爲簡單，因爲在如今這個世界，人們會自動自覺的將自己的信息和日常活動上傳到網上！
根本不需要特別去收集，那些信息都在網上！
這無疑減輕了洞察計劃所需要的成本！而且是大大減輕了！
加勒特怎麼可能會反對這項計劃，恰恰相反，他不明白的是，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點，尼克·弗瑞居然打算啓動這個計劃，這纔不正常！雖然他知道尼克·弗瑞是一個爲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人，可這並意味着他是九頭蛇的人！
更何況，如果真的是尼克·弗瑞上鉤了，皮爾斯也不會是這個表情了。
“尼克·弗瑞……發生了什麼變化？”加勒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尼克·弗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嗯……他終於察覺到了神盾局被人滲透了。”
“嗯？這種事他不是早就察覺到了麼？”
神盾局被人恨透……這種事壓根不是秘密。但神盾局轉變成爲國際組織的那一天起，這個組織就開始接受世界各個國家的滲透。但這是不可避免的，當初卡特女士將神盾局推到這個地位的時候就有預見。想要單憑几個理想主義者在世界上建立一個絕對中立的、且將執法權覆蓋到世界大多數國家的組織，且還要保持絕對自主的權力……這根本不可能！
夢裡都不可能！
政治的精髓就在和光同塵！
只要不影響維護世界和平，那麼些許的瑕疵是在容忍之內的。當然卡特女士也不是完全沒有設置防護牆，比如神盾局局長都要來至神盾局嫡系這件事，就一直在被嚴格執行。其他國家和組織的暗子，絕對無法在神盾局內部獲得主導權。
這也是爲什麼，神盾局一直和美國深度綁定的原因，因爲最初建立神盾局的那一批人，想要用美國來制衡其他國家！以確保神盾局的主導權一直都在他們的手中！
亞歷山大·皮爾斯是真的沒人選了纔將尼克·弗瑞推上位的麼？
呵呵，一個九頭蛇繼續當局長難道不香麼？
真正做出這個決定的理由，正是因爲上面那套規則！
尼克·弗瑞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他是根紅苗正的卡特女士一系出身！其他什麼能力啊，性格啊，反倒是其次！
這纔是真正的理由！
而尼克·弗瑞之後選擇局長繼承者，也會是在這個框架內選擇！
比如黑寡婦、鷹眼甚至是希爾特工，都不可能出現在繼承名單。因爲黑寡婦是蘇聯人，鷹眼是半路出家，希爾……這個相當於半個二五仔。反倒是平平無奇的菲爾·科爾森擁有極大優勢！
他祖上三代全部是美國人，本人在美國出生美國長大，從大學畢業之初就進入了神盾局特工學院，接着一直工作到現在，而尼克弗瑞還從一開始就是他的直屬上司……還有比這個更根紅苗正的麼？
至於其他人……則很難擠進這個繼承序列。
扯遠了，迴歸正題。
“不……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加勒特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尼克弗瑞會發現問題。
“還記得那幾個去發射核彈的飛行員麼？”
“不都處理乾淨了麼？”加勒特驚訝的問道。
當初那幾個飛行員全部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了！
這件事在華盛頓那邊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甚至連國防部長都被總統叫到白宮被一頓臭罵。
但有意思的是，這些壓根不是九頭蛇處理的。
雖然他們在其中暗中幫了一點點小忙，但動手的卻是安理會的那些大佬！
對於那些大佬來說，既然核彈沒有爆炸，美國政府也自動洗地了，他們自然也不會蠢到跳出來承擔什麼責任。畢竟這玩意太犯忌諱了，哪怕是傳到他們自己國內，估計也沒幾個人會支持他們！畢竟是拿核彈對一個有着數千萬人口城市洗地，光從人道主義上，就沒人會支持這樣的決定。
所以大佬們自然而然要當這件事不存在！
於是那幾個小小的飛行員，自然要消失！
畢竟他們是直接接到安理會指令的人，是直接證人！美國到不會直接拿這些證人公佈於世，可不妨礙他們拿着這幾個人來威脅安理會，讓他們背後的國家花費巨大的代價來擺平這件事！
所以爲了減少損失，直接讓這幾個人失蹤是最好的辦法。
什麼？神盾局還有那麼多證人？
呵呵，那些人可能作證麼？
一旦真的這麼做了，神盾局的國際性將會瞬間喪失！
那神盾局還算是神盾局麼？
總之，他們心態穩定的狠。當然該給的好處還是要給的，特別是那幾個平時需要哈着美國的幾個國家，不給好處想要把這件事接過去，根本不可能。至於那些壓根和美國不對付的……都特麼不對付了，還給毛好處，發表下同情的講話，意思意思就得了。
“是啊，可問題就是出在這個幾個小飛行員身上。我不知道尼克到底發現了什麼，但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了些東西，但不能確定！所以他打算啓動洞察計劃，不過範圍指針對神盾局！”
加勒特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一旦啓動洞察計劃……在不更改洞察計劃底層數據的情況下，九頭蛇壓根藏不住！
難怪亞歷山大·皮爾斯會在這個時候找加勒特來。
“您的意思是……”
“我知道洞察計劃的底層算法在你的手裡。”皮爾斯說道。
加勒特爲什麼號稱自己是千里眼？
因爲他的情報能力和可以預測一個人的未來！
至於這能力是哪來的，自然是因爲左拉的算法！
當年左拉生命最後的時刻，就是由加勒特負責進行監視。
甚至可以說活，這個算法就是左拉送給加勒特的！
“我需要你對底層算法進行更改！”
在亞歷山大看來，既然加勒特擁有底層算法，那麼由他更改底層算法，應該不難。
沒想到加勒特臉色怪異，然後說道：“我辦不到，皮爾斯先生。”
“嗯？”皮爾斯有點不高興，要不是因爲這東西出現在神盾局太過於招人眼球，皮爾斯也不會讓加勒特持有這個東西到處跑。現在組織需要這東西，你居然拿它當你私人物品？
“不不，你不明白，皮爾斯先生。底層算法的基本邏輯一直都被左拉博士掌握，沒有任何人破解！要改只能由左拉博士自己更改！這也是爲了防止這套系統被敵人利用。”
皮爾斯瞬間爆炸了！
“左拉都特麼死了！！！”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這樣。但又不完全是。”沒想到加勒特這個時候卻丟出了一個暴論。
“嗯？什麼意思？”
“您知道‘意識存儲器’計劃麼？”
“左拉的那個可笑的永生計劃？不是失敗了麼？”
“額……對其他人來說，這個計劃是失敗了，但左拉卻在自己身上成功了！他將自己的意識傳輸到了一臺超級電腦上面！”
“等等……左拉還活着？”
“是的！”加勒特肯定的說道：“雖然我不確定那算不算活着，但他絕對沒死。”
皮爾斯眼神幽幽的看着加勒特。
加勒特舉起手對皮爾斯說道：“別這麼看着我。您當時還不是首領，左拉博士纔是。他下令封存他的所在，並下令嚴密封鎖他還活着的消息。我只是按照命令做事。”
雖然加勒特算是皮爾斯的部下，但按照派系劃分，他卻不是皮爾斯的嫡系。他是被左拉吸收進神盾局的。
“爲什麼現在可以說？”
“因爲洞察計劃要被開啓了。”加勒特坦誠的說道：“按照左拉博士的命令，在洞察計劃開啓的時候，就是激活他的時候。所以自然不需要再隱瞞了。”
“哼！”
皮爾斯冷哼一聲，不過也沒打算追究。畢竟這就是九頭蛇，九頭蛇之所以能夠無限分裂，那就是因爲在這個組織當中，每個首領都只會掌握組織內部的一部分秘密，哪怕一個首領被抓獲，也不會導致整個組織崩潰。
反正除了紅骷髏，就已經沒有人能夠成爲當之無愧的九頭蛇之主。
“我不打算知道他在哪，我只要知道，他是否繼續效忠我們的事業！”
“當然，在活着的時候是這樣，死了之後……好像變得更加偏執了，這就是永生的代價。他以九頭蛇的事業爲第一要務。你可以認爲這個是電腦系統的偏執。”
“那就好！”皮爾斯點點頭：“那就讓左拉開始自己的計劃！”
“沒問題！”加勒特點了點頭。
看着加勒特走出去，皮爾斯雙眼冒出幽光。一個妄想着統治全世界的人能夠允許有人在他面前玩花活麼？
當然不可能！
佐拉博士和加勒特都上了皮爾斯的必殺名單。
但不是現在！
他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做。
首先……就是那堆破事！
他作爲美國和安理會溝通的重要通道，這次核彈事件，他也遭受了不少非議和責難。他需要穩的地位，至少不能讓美國政府和安理會的關係進一步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