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麻辣雞一羣人進入了場館之後，原本亂哄哄的場面才稍微好點，但一羣人還在體育館後門扯着嗓子喊。
“說老實話，花了多少錢？”在護送麻辣雞進化妝間的路上，凱忍不住問伊莎貝拉。
買粉絲這種事從來不是國內娛樂圈的專利，別人美國佬娛樂業發展的時間比新中國要長的多，國內娛樂圈的那些手段，別人早就玩爛了。比如買粉絲。
不管哪個國家，都有一堆頒獎典禮之類的活動，這個時候明星怎麼顯示自己的知名度？當然是粉絲助威啊！現場的粉絲越多，越瘋狂，那就說明這個明星越受歡迎。
在前世，凱就聽過一些外地同事說起過那些職業粉絲。普通的200，哭的+200，眼淚鼻涕一起的+500，哭暈的+1000！而美國這邊職業粉絲市場更是成熟。就特麼和橋頭蹲點的瓦匠水電工似的…全是明碼標價！
凱記得麻辣雞之前還不算出名，最多隻是在芝加哥有點名氣，要不然也不會一點存款都沒有……就算在博覽會開幕式大出風頭，打出了名頭，可想要在洛杉磯這種地方擁有這麼多狂熱粉絲，還是有點讓人不敢相信。
伊莎貝拉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着好笑的搖了搖頭。
“你太小看我們靈蝶娛樂的推廣能力了，這些粉絲都是真的，我們並沒有花錢。”
伊莎貝拉雖然沒說實話，可外面那些的確是真的粉絲。不過那不是歸功於靈蝶娛樂的推廣能力，而是歸功於麻辣雞的在博覽會期間發佈的新專輯。
之前伊莎貝拉將麻辣雞的專輯約籤給了美國rap教父Dr. Dre，藉着博覽會帶來的熱度，很快推出了麻辣雞的個人專輯，這張由這位嘻哈教父親自操刀的說唱專輯很快在全美一炮而紅。
專輯中三首歌高居公告牌百強單曲榜前3名，絕對現象級。
加上麻辣雞火辣的身材和誘人的MV，一下子讓她收穫了大批的粉絲。甚至外面那幫粉絲，其中有多少是真正的歌迷，有多少是肉體粉都不得而知。
凱挑了挑眉毛，這個時空的美國人的口味比上輩子還要重啊。
布萊恩看到凱和麻辣雞身邊的人談笑風生，有點像張嘴，可看到周圍人，又有點說不出口。他這輩子被人拿這槍指着都不會猶豫，可現在爲了自己的私事，反倒有點不知所措了。
倒是，凱看出了布萊恩的窘迫，於是乾脆就對伊莎貝拉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戰友，他的女兒有想要朝演藝圈發展的意向，只是他們家沒有從事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想找你諮詢一下。”
布萊恩感激的看了一眼凱，然後緊張的盯着伊莎貝拉。
他雖然不知道伊莎貝拉是什麼人，可看她的樣子地位應該不低，他猜測這個亞裔女子大概是麻辣雞的經紀人之類的存在。這種人對演藝圈應該更加熟悉。
伊莎貝拉有點驚訝的看着凱，她沒想到凱居然會爲了這種事來求她。但凱的面子她怎麼都要給的。
所以沉吟了一會兒，纔對布萊恩說道：“你有照片嗎？”
想成爲明星，外貌條件雖然不是必須的，哪個國家都有那種不依靠外貌出名的明星。但如果長得好看，那一定會減少難度。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優待。
“有！有！有！”布萊恩倒不是信任眼前這個亞裔女子，他甚至都不信任凱，畢竟他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但他信任斯圖爾特，斯圖爾特在人手缺少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凱，那說明，他的確非常信任凱。既然如此，他真不介意信任一下凱。再說了，哪怕到時候真的出現了點什麼問題，布萊恩也有把握把所有的麻煩清理掉。
畢竟，這些年，他最擅長的就是幹這種活。
布萊恩的確是一個寵女狂魔，身上居然時時刻刻帶着女兒的照片，他很快從錢包中掏出了一張他和女兒的合照。只看照片上，布萊恩身邊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那女孩個子不低，甚至和布萊恩都不相上下，絕對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伊莎貝拉瞄了兩眼，眉頭不可查的皺了皺。這女孩……
怎麼說，漂亮歸漂亮，但不是那種令人驚豔的那種漂亮，是鄰家女孩的那種。屬於那種影視劇裡的大衆臉，化化妝勉強能演女主角，而且只能演高中愛情劇的那種。
這種女孩想獲得演出機會不算太難，但想要大紅大紫就有點難。（颶風營救1裡的男主角女兒和美劇黑名單女主角是同一個人，要說漂亮真不算驚豔，而且兩個角色都喜歡作死，是我討厭的類型）
“她有什麼特長嗎？”
伊莎貝拉換了一個反向，如果這孩子有什麼特長，那也不是沒有前途。畢竟成爲明星有很多方法，比如願意做一些出格的行爲，比如像Lady Gaga那樣，亦或者有表演天賦，會演戲有時候比長得漂亮還要重要，畢竟長得漂亮，也會有老的那一天，但會演戲，那就是一輩子的手藝，或許不會大紅大紫，但職業生命長啊。再比如會唱歌，會跳舞，甚至會說相聲都行（這裡的相聲是脫口秀，不是郭德綱那種）
“她會唱歌！唱的非常好！”
好吧，會唱歌……這個特長怎麼說呢，會唱歌的人很多，每年參加達人秀的歌手不知道有多少，可真正出名的只有那麼幾個。這個特長不算好，也不算壞吧。
“如果你女兒真的想走上這條路，那你有空可以讓她錄個DEMO（試樣唱片）送到我們公司，如果你女兒真的有天賦，我們可以考慮給她機會。”這是伊莎貝拉看在凱的面子上給出的最好條件了。
好萊塢的那些公司，每年起碼收到一卡車試樣唱片或者錄像帶，不知道有多少自認爲自己有才華的少男少女把自己的明星夢寄希望於有伯樂能發現他們的才能。
可實際上，這些小樣和錄像，絕大多數都在倉庫裡吃灰。現在伊莎貝拉這麼說，那就說明，她會關注這個孩子。至於成不成，那就真的看女孩自己了。
這裡是好萊塢，夢想？賺錢纔是真的。他們的確販賣夢想，可那需要有人買單。
如果這個女孩真的不行，哪怕凱的面子再大也沒用。小紅靠捧，大紅靠命。沒那個命，說啥也白搭。
“好好！一定會盡快。”布萊恩嘴角都裂到耳後根了。
他當然不是因爲自己女兒有機會成爲明星而高興，做他這一行的人，對社會的真實看的比誰都清楚。明星？那些只是資本的玩物而已，不要看着他們外表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其中的黑暗和墮落，外人有知道多少呢？（有興趣的可以去網上看看哈維·韋恩斯坦性侵醜聞，非常精彩，各種悍跳，各種倒鉤，看的人目瞪口呆，特別是朱迪·丹奇，也就是大名鼎鼎的M夫人，悍跳之果斷，簡直讓人拍案叫絕，是哈維提攜了她，讓她成爲真正的電影咖，並且加冕奧斯卡最佳女配。爲此，她曾在自己的臀紋上了“JDlovesHW”的字樣表達感恩。但醜聞爆發之後，朱迪·丹奇就悍然跳反，說自己是受害者，各種控訴……順便說一句，那個時候朱迪已經五十歲了……哈維的口味真的是……神鬼莫測。）
他真正高興的是，他終於可以爲女兒做一些事，當明星是他女兒的夢想，現在他可以幫助她完成夢想了。至於說那些黑暗面的東西……對他來說，這個好萊塢的那些東西，還真不算什麼。他會有辦法解決的。
……
“嘿，布萊恩，你真的打算讓你的女孩進入這個圈子？”
排演開始之後，凱和布萊恩就暫時沒什麼事了，他們兩一邊在後臺巡邏，一邊閒聊。
“你知道，這一行可遠沒有外面看上去那麼光鮮。”
凱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比較傳統，他家裡人對於娛樂圈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凱本人長大之後也看到了那些娛樂圈負面新聞，對這個行當的人，大致印象也不太好。
當然或許這是偏見，但不可否認這個行業黑幕、潛規則太多了，沒點心機還是最好不要接觸裡面的道道。
“我知道。”布萊恩笑了笑，他覺得凱這個人不錯。這不僅僅是因爲剛剛凱幫助了他，更因爲現在凱的勸說。“可孩子嘛，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我和肯姆的關係原本就不親近，如果我去勸她，說不定會產生逆反心理。還不如先順着她，讓她試試。哪怕最後不行，她算是經歷過，誰還沒年輕過呢？”
凱點了點頭，對於這種教育方式，他是認可的。
“再說了，我還在她身邊，就算有什麼問題，我還可以幫她。”說着這話的時候，布萊恩眼神中閃爍着一絲絲寒光。他上班輩子都獻給了國家，現在他退休了。那麼他就應該補償他曾經虧欠的。
凱看到了布萊恩的眼神，大概明白他的想法了。
但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相反布萊恩的這套邏輯非常符合東方人的觀念。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西方相反對孩子成年後的選擇不過過多的參與和干涉。
“那祝你好運吧。”
交淺言深，有些事勸勸就算了。多餘的話就不該凱來說了。
“謝謝。”
……
麻辣雞的歌曲對凱來說，一向無感，事實上他對說唱一向不太感冒。他甚至奇怪外面那些歌迷爲什麼會那麼興奮，難道是因爲麻辣雞那性感的臀部？
所以表演時間對凱來說分外的難熬。
剛好伊莎貝拉這個時候找到了凱，這種時候凱非常願意和她聊聊。
“昨天靶眼死了。”
伊莎貝拉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凱愣了愣。很快他就明白了，是萊斯利。
萊斯利就是當初他們安排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那個男孩，這個孩子是一個情報收集的BUG，只要他想，他可以用圖畫還原這個世界上發生過的任何一件事。當然前提是他願意，這個自閉症小孩對情報的收集，相當的隨機。
“嗯。”
凱點了點頭。他沒說，靶眼是誰幹掉的，反正伊莎貝拉會對自己說這種話，就一定知道了些什麼。
伊莎貝拉鬱悶的說道：“我現在不知道該感謝你還是該怪你。”
“怪我？爲什麼？我幹掉靶眼怎麼也算是給你報仇了吧？”凱不解的問道。
“這一點我承認，可……我們現在就在洛杉磯啊！金並那個野心家好不容易不再關注我們，可現在被你這麼一弄，他搞不好會再次注意到我們！”
作爲和靶眼以及金並都有過沖突的伊莎貝拉來說，在這個時間點靶眼死在洛杉磯，他們想要擺脫嫌疑真的有點困難。他們有動機，有能力，這讓金並很難不懷疑他們。
凱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他們應該不會懷疑到你們頭上。”
道理很簡單，吸血鬼和金並有聯繫！昨天漢尼拔和刀鋒對洛杉磯的吸血鬼鮮血工廠進行掃蕩的消息，瞞得了別人，絕對瞞不過金並。畢竟刀鋒告訴過凱，他之所以被抓，就是因爲金並的手下靶眼和吸血鬼合作。刀鋒還聽到他們說過，金並和吸血鬼的大長老維克多有交易。
也就是說，金並只需要查一查，就能清楚，誰是幹掉靶眼最大的嫌疑人。
“這可說不準，而且就算他不懷疑我們，那如果他想知道通過萊斯利知道漢尼拔的真實身份，也一樣再回來找我們的麻煩。”伊莎貝拉可沒那麼容易就放下心來。
凱這纔回頭看向伊莎貝拉，聽她這意思，好像不是單純來抱怨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覺得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伊莎貝拉氣定神閒的說道。
“合作？”凱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得到什麼？而我可以得到什麼？”
他當初的確算是和伊莎貝拉合作過一回，更準確的說，他們是交易。
“你給我提供保護，我們願意繼續和你給你情報！”伊莎貝拉篤定的說道。
對伊莎貝拉來說，離開芝加哥並不意味他們就不需要凱的幫助了，相反，來到洛杉磯之後，他們才更需要凱的幫助。這裡是洛杉磯，託尼·斯塔克一年有八個月都在好萊塢廝混。而伊莎貝拉和斯塔克並沒有什麼聯繫，他們需要託尼斯塔克的關係來幫助他們儘快開展關係網。
當然提供保護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金並已經知道萊斯利的存在了，伊莎貝拉不相信他會放棄。至於繼續給凱提供情報，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不可接受的，反正凱也知道萊斯利的存在。
更關鍵的是，凱並沒有對萊斯利起什麼歹意。
他們之間有合作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