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進來的時候,也不忘反手把門給鎖了,好習慣要保持。
他走到牀邊,靜靜的站了會,看着蜷縮在牀上裹着被子的那一小團,她裝死,他也不說話,冷戰得相當徹底。
因爲知道他是站在牀邊的,安澄連大氣都不敢喘,恨自己怎麼就沒骨氣起來呼他一巴掌!裝死裝得全身都僵硬了,好辛苦……
就在她以爲自己會肌肉抽筋的時候,蘇默擡腳轉身往浴室去了。
水流的聲音‘嘩嘩’的漫入聽覺,她微喘了口氣,擡起身瞄過去,看了半響,又泄氣似的倒進軟綿綿的牀裡。
其實今天的事情很簡單,某人小題大做了而已。
她解釋得不理想,也是他說那些話給氣的!
這下好了,吵架,冷戰,還是在婆婆家,晚上還得睡在一起,想發作都難。
他就怎麼不肯服個軟,那是什麼態度?!
小南心有餘悸的說,‘你們家那位暗地裡……’
餘下的話不用說,顧天恩倒是給接上了,他說,‘蘇默什麼時候不霸道了?’
就是那麼個人,骨子裡清高得從來不肯把頭低一低,好似他從孃胎裡出來就是給人膜拜的。
不管他笑得再好看,身上無時無刻不纏繞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八個大字。
人生座右銘般。
想着想着,安澄就在聲討和逆反心理中慢慢陷入沉睡狀態。
模糊中聽到浴室裡如同催眠曲的水聲停止了,她知道蘇默洗完澡走了出來,想抱着枕頭往旁邊挪動不挨着他,只是想想,忽然手裡的枕頭就被抽空,眼睛還沒睜開,長軀便覆下,將她輕輕壓住。
“你……”
安澄心裡一驚,還沒問出個所以然,倒成就了他的入侵。
長舌在她口中靈活的索取,細細輾轉,不強硬,卻能輕而易舉封住她的抗拒。
蘇默的動作很輕,可是沒有給她反抗的餘地,一隻手撫着她的側臉,一隻手探進她鬆垮的睡袍,開始四處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