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已經是初秋時分,落楓院確實如其名,楓葉飄飄,這火紅的楓葉落滿了院子,美是美,卻給我一種淒涼的感覺,我是初春來到這個世界的,想不到時間過的還真快,突然很想念那個世界,不知道敏敏現在過的怎麼樣?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想起我這個醫生!這個世界我牽掛的玉兒,那個我唯一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沒有追求到她的幸福。
想着紅菊昨夜告訴自己錦玉軒沒有和芸娘洞房,而是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我就覺得芸孃的出嫁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看來他們也不是民間說的那樣。看着天已經亮了,是時候去見見雲娘了,那個傳說中的傾城牡丹。
“紅菊,我們去伊人院看看芸娘吧。”昨天確實看見丫鬟們將她送進了伊人院,是叫伊人院沒錯。“啊!小姐,你沒事吧!”“走吧。”沒有理會紅菊的驚訝,我徑直走在了前面。
“小姐,你等等我啊。”看着我快走出落楓院,紅菊纔跟上來。
落楓院和伊人院沒隔多遠,只一會功夫便到了,看着伊人院三個大字,比落楓院可氣派多啦,想不到這逍遙宮裡面的別院還挺多,可是就屬自己住的最差。
“唉!你們哪裡的丫頭,好不懂規矩,怎麼隨隨便便就進來了呢!”剛進門口,就看見一個小男娃衝我們大叫着,這女男娃不過十二歲左右,長相到是很清秀,嗓門卻是極大,若是沒有猜錯,定是跟隨芸娘從紅樓中出來的。
“哪裡來的小屁孩,我家小姐來看你家小姐,快去叫你家小姐出來。”我還未開口,紅菊到先嚷嚷起來。
想不到這芸娘到是蠻有特點的,這諾大的伊人院裡竟然沒有其他的丫頭,只有那小男童一人,不過這小男童又怎麼照顧她的起居飲食呢。
“小童,不得無禮,快快退下吧。”柔媚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看見那房間門口已然站着一位嬌美佳人,一身淺黃色的衣服,眉目如畫,真是世間少有的美人,舉止投足間都是大家閨秀的氣質,沒有青樓女子的豔,比我想象中的要素淨多了。只是美雖美,卻是那種病態的美,想必芸孃的身體不是很健康,也不知道她是否患有頑疾。艾,真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你就是芸娘吧,我是卓琳,不知道能否到裡面坐一坐。”我直接點明來意,看芸娘也不是那種矯揉造作之人。
“原來你就是卓琳,果然是一個特別的女子,比我想象中的美多了,也難怪他那麼高傲的人會喜歡你呢。進來坐吧,小童,你去沏茶。”眼前的女子確實很美,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不像自己這般還有病。
“好的,芸娘姐姐。”那叫小童的男孩立馬便跑去沏茶了,我隨着芸娘進了裡屋。
“芸娘,這裡爲何就你和小童兩個人呢?”我忍不住問道。
“王爺賜給我的丫鬟我都讓王爺收了回去,我不喜歡太鬧,只要有小童就好了,小童本來是紅樓中的小廝,我見他可憐便讓他跟着我了,臨嫁前讓王爺順便替他贖了身,這孩子也真是可憐,若是留在紅樓中,怕是以後會被媽媽送去做男倌的。”芸娘說着還順便坐在了一張墨綠色的椅子上。
“怎麼這紅樓中還有男倌嗎?芸娘你真是心善呢。”
“怎麼姑娘你不知道嗎?這紅樓是鏽城最大的青樓,裡面除了有妓女,還有男倌呢。”對於我不知道紅樓,芸娘很是疑惑。
“芸娘,你也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小琳就可以了,我覺得自己和你很投緣呢。不過芸娘,你和錦玉軒的事,這鏽城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你們可真是幸福呢。”我很想聽聽芸娘是否真的是單純的想嫁進來,因爲看到她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自己也很喜歡與她交談。
“小琳,外面的不過是傳言罷了,我和王爺不過是知己而已,我嫁進來也只是想要謀得一個安身之所,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輩子。”芸娘以爲我是在吃醋,在那裡爲自己澄清着,可是要是說與別人聽,別人或許就信了,可是我不信真的只是這樣,若只是想謀得安身之所,何必又要委屈做妾呢,這麼簡單的道理,怕是錦玉軒也清楚,那爲何還要娶了,對了,芸娘曾經救過他,這樣一來也算是還了情吧。
“芸娘,我看你這身體很是虛弱啊,你怎麼了,與我說說,我也懂些醫理。”我將話題轉移到她的身體上,以後可以以爲她看病爲由,每日都到這裡看看,一來
增進一下感情,二來可以瞧瞧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不知道爲什麼,我不想錦玉軒被人給欺騙了,這也算是我爲他做的一點事,好彌補我日後要犯下的錯吧。
“小琳,你真是心細,我確實身患頑疾,這病從小就跟着我了,找過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也說不出這事什麼病,小琳你雖懂醫理,可又怎麼能比大夫還要厲害呢。”說到自己身上的病,芸娘很是無奈。
“不試試有怎麼知道呢。”正好自己也好久未行醫了,說完,我便走過去爲芸娘把脈,經過我的望聞問切,我敢斷定芸娘這是中了毒,只是她說她從小就有了這病,怕是從小就被人施了毒吧。
“芸娘,聽說你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只是後來怎麼會淪落紅樓了,我希望你將你家裡的事情如實告訴我,最好是從你小時候說起,這關係到這病能否治好?”我表情嚴重的盯着芸娘,希望她能如實相告,確實,我現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
“我娘是爹的正妻,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而死,所以爹就更加的疼愛我,除了我娘外,爹還有一個小妾那就是我的二孃,她是苗疆之人,爲我爹爹生下了一個女兒,不過二孃一直都很不喜歡我,在我十二歲的時候,二孃與苗疆的人私通,盜走了爹的家產,還將爹給殺了,奶孃將我偷偷送出了府,我才能活命,只是沒想到,奶孃爲了錢財竟然將我賣給了紅樓,還好自己機警,才能在紅樓中保住自己的貞操。”說完,芸孃的淚早已溼了雙頰。
“芸娘,一切都過去了,你身上沒病,只是中了毒,這毒定是你二孃在你出身之時就爲你中下了,苗疆之人都擅長使毒,不過你放心,我每日都爲你送一些湯藥過來調理身體,再幫你研製解藥。”覺得自己已經夠慘了,沒想到芸娘比自己還慘,她確實也夠堅強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我也不能因爲同情芸娘就放任她去做不利於錦玉軒的事。
“謝謝你啊,小琳,麻煩你了。”想到還有辦法救治,芸娘是開心的,只是沒想到二孃竟然會狠心對一個嬰孩下手,想着不禁感到悲哀。
夜晚我在芸娘那裡用過飯便回了落楓院,想着芸孃的今天說的一切,然後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