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默直接否認他讓所養之鬼去害人,同時還反問我:“你剛纔這話什麼意思,有人跟我一樣養鬼,然後還用那個鬼害了許耿雄?”
此時劉文默已經不着急把我推出房間了,他好像也有一些事情要向我求證。
見他不推我,我就問他:“劉二總……”
他直接打斷我說:“叫我劉總就好了,那個‘二’字去了。”
我點頭說:“劉總,那咱們現在能坐下來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嗎,我能發現你屋子裡的秘密,那我是做什麼的,你應該能猜測到一些了吧。”
劉文默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牀上被子下鼓起的包,然後指着沙發那邊說:“你是我大哥請來的,他是想讓你對付我嗎?”
我坐下後搖頭說:“我不是幫他對付誰,而是幫他度過一些麻煩,劉總,實不相瞞,從你的相門上,我已經斷出在這場與你哥哥的權勢爭鬥中,你必輸無疑。”
聽到我這麼說,劉文默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似的。
他看着我說:“這個我早就知道,我跟他鬥不爲別的,只是爲了爭口氣而已,還有我再重申一遍,我養‘他’,沒有害過任何人,也沒有讓‘他’去害過人。”
我看了看劉文默的面相,然後搖頭說:“如果你輸了,那這最後一口氣不還是沒爭到嗎?”
劉文默道:“你這不用管,另外,我讓你留在房間裡,不是要談我們家族生意上的事兒,而是‘他’的事兒,你剛纔說我只有三個月的壽命,還有說‘他’去害耿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劉文默的表情,他好像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沒有先回答他,而是問他:“這小鬼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的?”
劉文默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我:“差不多一年前。”
一年前?如此說來,劉文默養小鬼好像和他在雲貴那邊的道觀求子無關了。
我繼續問他是怎麼知道這養鬼的法子的,劉文默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事情說來話長,這樣,我們先去參加酒會,等酒會結束,我再慢慢跟你說。”
那酒會我絲毫不感情興趣,所以我就搖頭說:“劉總,我對你們公司的事兒,以及你大哥跟我說的那個人事副總的職位絲毫不感冒,我現在只關心那小鬼的事兒。”
劉文默想了一下就說:“也好,反正那酒會對我來說也沒啥好處,我在不在場也無所謂,那我就把我的事兒跟你講一下,不過我希望,在我把事情都說清楚後,你能解答我的疑問。”
我點頭說,一定。
接着劉文默就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劉文默結婚很早,而且現在已經有三個女兒,可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中,如果膝下沒有一個男孩繼承香火,那在家族產業的繼承權競爭者中就會處於絕對的劣勢。
所以在生下第三個女兒後,劉文默就和她的妻子協議離婚,而提出離婚的並不是劉文默,而是劉文默的媳
婦,起初劉文默不同意,可她妻子以死相逼,劉文默只好同意。
在離婚後,劉文默很快和他公司裡一個女秘書好上了,那個女秘書纔剛畢業,長的很漂亮,能力馬馬虎虎,她和劉文默在一起,完全是爲了劉文默的錢。
劉文默很喜歡那個女秘書,就送她車,送她房,還送她各種的名牌包,名牌衣服什麼的,據說短短半年時間,劉文默就在那個女孩兒身上花了五六百萬之多。
聽到這個數目我不禁吞了下口水,這錢給我的話,都夠我娶好幾回媳婦的了。
後來那個女孩兒終於懷孕,而且還檢查出來是個男孩兒,劉文默很高興,就想着和那個女孩兒結婚,那個女孩兒當然也是同意了,因爲那個女孩兒已經懷孕,而且還懷了一個男孩兒,母憑子貴,所以劉家的長輩們也就同意了。
可就在臨近結婚的時候,有一次劉文默回去,卻在給那個女人買的房子那裡發現了另一個男人,後來證實,那個男人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他還知道,那個女孩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一直和自己的前男友有聯繫。
這就讓劉文默懷疑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就拉着那個女孩兒要在其懷孕期間做親子鑑定,可那個女子還沒到醫院,就因爲劉文默的拉扯,給流產了。
可劉文默不死心,即便是流產了,他還是讓醫院把那個肉塊拿去做了親子鑑定,堅定結果那個孩子就是他的。
此時的劉文默後悔不已,可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因爲那次流產大出血,女孩兒也受到了很大的創傷,醫生診斷那女孩兒再沒有生育能力。
於是劉文默賠了那個女孩兒一些錢,他們之間的荒唐“感情”也就不歡而散了。
不過劉文默卻把那個流掉的孩子的肉塊,偷偷帶回了家,然後放到了一個瓶子裡,又用福爾馬林將其做成了標本,他覺得那塊肉,很可能就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兒子了,他捨不得丟掉他。
想到這裡我不由覺得劉文默有些精神方面的問題,他的執着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的程度。
此時我坐在劉文默的對面,後背也不由開始有些發涼了。
劉文默那邊還再繼續講他的故事。
劉文默把那塊兒肉帶回家,做成標本後,他就經常性地做一個夢,夢到有一個小孩兒蹲在他的牀頭叫爸爸,可等他醒來,牀頭空空的別說孩子了,連個孩子影子都沒。
可一連數日他都做同一個夢,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就私下裡請了一個道士去他家裡查探情況,那道士一進門,就說,劉文默家裡住着一隻小鬼,還指着劉文默藏“標本”的房間說,就在那裡面。
進了那房間,那道士更厲害,直接指着那標本問劉文默那是什麼,劉文默如實交代之後,那道士就說,纏着劉文默的就是他那個未出世就夭折掉的孩子。
還說那個孩子上輩子就是夭折的,因爲是枉死,做了很久的孤魂野鬼,好不容易有了輪迴的機會,卻落的如此下場,所以那孩子就
以上輩子的形態又做回了孤魂野鬼。
可他上輩子的事兒都已經忘光了,只記得這輩子的父母,所以就住在劉文默的家裡。
聽了道士的話,劉文默更加後悔,後悔自己當時一時衝動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就求那個道士想個辦法,讓他能繼續養這個“孩子”,哪怕那個孩子只是一隻“鬼”而已。
那道士也沒說什麼,就把瓶養鬼的方法交給了劉文默,還給他一張養鬼符。
至於那孩子的本體,也就是泡在福爾馬林裡那塊兒肉,那道士卻是給帶走了,那道士說,他會把那孩子的本體供養起來,這樣劉文默養的那鬼才不會被陰差所捉走。
劉文默說到這裡,我就趕緊問他,那道士有沒有說交給他這養鬼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劉文默搖頭說,沒有。
沒有?如果只是普通的養鬼,那麼那個小孩兒不可能變成手指鬼的,那個道士肯定還做了什麼其他的手腳。
我讓劉文默仔細回想那個道士教給他養鬼的細節,可從劉文默回憶的那些細節裡,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同。
當然這也許跟我不太懂道術也有關係。
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了,我就問劉文默,那個道士是那個道觀的,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從他養了小鬼,那個道士收了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瓶子那邊就傳出“嗚嗚”的聲音,那個小鬼似乎在哭,劉文默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趕緊掀開被子去查探,就發現那個小孩兒已經又從符籙裡出來,在瓶子裡蹲着哭。
劉文默說該餵食了,就用一根細針,然後在手指肚上紮了一下,然後往瓶子裡的符籙上滴了一點的血。
瞬間那小鬼就圍着那滴新鮮的血液轉了起來。
劉文默繼續說:“自從我養了他,我很多方面運氣都很好,雖然有些時候我還是不如我哥哥,可比起之前的我,我的運氣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我也是這一年多才有了跟我哥哥一爭高下的實力,以前,我不過是他的一個跟班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說:“這是小鬼改運,可你爲這好運付出的代價就是你的命,你餵給那小鬼的,不單單是一滴血,而是你一點一點的命,剛纔你用的那根針,也是那個道士給你的吧?”
劉文默點頭。
我說:“那針刺破你手的同時,會把你身上的精氣吸收過去,你往下滴血的時候,你體內的精氣也會被滴出去。”
劉文默“啊”了一聲說:“那個道士沒說養小鬼會折壽啊,他說根本不會影響到我,我一年多也定時做體檢,我各方面也都很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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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往那瓶子裡的養鬼符籙上看,除了我認不出的的符印,在符籙的末尾還有一個看起有些熟悉的道印。
太極無常,八卦混亂!
這是在王俊輝抓走那隻山魈身上的那個道印,難不成讓劉文默養鬼的和之前故意放山魈的道士,是同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