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發生在他們回到紅葉谷的第二天。
回到了紅葉谷之後,薛小七連忙給他們幾個人分別檢查了傷勢。
葛羽和鍾錦亮的情況是最好的,並沒有太大的損傷。
週一陽目前也只是恢復了一半的傷勢,需要留在紅葉谷繼續調養,至於黑小色和黎澤劍的情況最爲糟糕,需要兩位老爺子親手調理。
不過這些傷病對於薛家藥鋪來說算不得什麼,只是時間問題。
距離上一次來紅葉谷並沒有多長時間,這次再次看到周靈兒的時候,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很多,儼然是個孕婦的模樣,那薛小七對周靈兒好的是沒話說,什麼活兒都不讓她幹了,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只要周靈兒稍微做點兒事情,便墊着小碎步一路跑過去將其攙扶住,讓其坐回凳子上,拍着胸脯說自己來幹。
這狗糧撒的,真是羨煞旁人。
周靈兒是清閒了下來,不過葛羽和鍾錦亮就慘了一些。
兩個大老爺們,愣是被薛小七招呼着去做飯,配藥,外加打掃衛生。
用週一陽的話來說,你們兩個傢伙,屁事兒沒有,三天兩頭的跑到我這裡混吃混喝,看病不交錢,臨走的時候還要帶走我悉心配置的不少藥材,這時候也該是你們出力幹活的時候了。
得,二人自然是沒話說,被薛小七指使的團團轉,忙裡忙外。
不過還別說,鍾錦亮做飯倒是一把子好手,畢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鍾錦亮是苦日子出身,早早的就學會了照顧自己,做飯對於他來說並不難。
就在他們回到紅葉谷的第二天,葛羽就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這個電話是從金陵那邊打來的。
一上來就問對方是不是葛羽。
然而,葛羽並沒有這個電話號碼的記錄,完全陌生。
甚至於葛羽都不記得什麼時候自己跟金陵那邊的人有什麼交集。
葛羽應了一聲,說自己是葛羽,問對方是哪位。
對方就顯得有些焦急起來,問葛羽有沒有時間去金陵一趟,需要對方的幫忙。
打來電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顯得十分焦急的樣子。
這就有些奇怪了,葛羽根本不認識對方,對方張口就要自己去幫忙,還要去金陵這麼大老遠的地方,憑什麼啊?
忍着好奇心,葛羽又問道:“這位先生貴姓,我們認識嗎?”
那中年男子很快便道:“我們不認識,但是我女兒認識你,說你有大本事,現在我女兒出事兒了,在出事兒之前,她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說您能幫到我們。”
“您女兒是哪一位?”葛羽又道。
自己認識的女孩兒雖然不少,還真是想不起來有一個在金陵的。
不多時,那中年男子便道:“我女兒叫冷冰心,葛先生,您之前救過她的。”
冷冰心?
葛羽在腦海之中思索了半天,
始終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自己什麼時候救過一個叫冷冰心的女孩兒呢?
遲疑了一下,葛羽又問:“我什麼救過她?”
“葛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就在幾年前,我女兒被一個人給擄走了,關押在了一個水寨裡,是您和另外一個姓黑的人,將我女兒救了出來……”
那中年男子說到這裡,葛羽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頓時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還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自己剛下山沒多久,追殺那個煉鬼堂堂主鴻鳴真人。
當時纔剛剛跟黑小色認識沒有多久,通過萬羅宗找到了那鴻鳴真人的下落,就隱藏在一個隱蔽的水寨之中,而那個水寨的寨主叫什麼混江龍肖鴻的。
鴻鳴真人這個傢伙,雖然一大把年紀,卻十分好色。
當時也不知道從哪裡擄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十七八歲的模樣,長的十分俊俏,當鴻鳴真人要對那女孩子下手的時候,葛羽和黑小色突然出現,幹趴下了鴻鳴真人,將那女孩兒給救了出來,並且護送出了那個水寨,一路送到了安全地帶。
在分別的時候,那個女孩兒才告訴他們,自己叫冷冰心,家是金陵市的,而她是一個旅遊的大學生,被那鴻鳴真人給擄了去。
當時要不是葛羽和黑小色出手,那女孩兒肯定就遭了鴻鳴真人的毒手。
那女孩兒在分開的時候,非要要葛羽的電話,說以後有機會會報答他們。
這倒好,報答沒有等到,反倒是又給自己惹了一樁麻煩事兒。
葛羽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甚至於那個女孩兒都在自己記憶之中給抹去了。
要不是對方打來這個電話,估計葛羽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這個人。
這事兒葛羽既然做過,當然是要承認的,於是連忙道:“哦,我記得了,原來是當年那個叫冷冰心的大學生,她最近還好嗎?您是她什麼人?”
“她現在情況很不好, 還在醫院裡躺着,眼看着就快不行了……您是高人,能不能過來瞧瞧啊?我是冷冰心的父親。”那中年男子激動的說道。
“具體啥情況您能說說嗎?我不是醫生,或許還真幫不上什麼忙。”葛羽道。
“您肯定能幫上忙,我女兒說的,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要不我給您訂好機票,然後去機場接您過來?”那冷冰心的父親急道。
推脫不下,而且葛羽現在也的確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思量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葛羽並沒有讓冷冰心的父親訂機票,只是說讓他去機場接他就好,還說他們要去兩個人。
聽到葛羽應承了下來,冷冰心的父親十分激動,說了一大堆感激的話,說上飛機之前給他聯繫一下,他派人去機場去接,而且答應下來,一旦冷冰心的情況好轉,必有重謝之類的。
相逢即是有緣,道家講究一個隨緣。
既然是緣分,不光是善緣還是孽緣,總要有一個了結。
掛了電話之後,葛羽便將這件事情跟鍾錦亮說了一下,讓他陪着自己去金陵一趟,鍾錦亮自然也沒有啥好說的,當即就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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