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面旗子同時飄飛出各種顏色的氣息出來,然後化作罡氣,如同鋒利的刀片一樣朝着雷鳴身上斬去,雷鳴大驚失色,表情異常慌亂,任誰看在眼裡,都知道雷鳴這一關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就在這時候,一直悶不出聲的雷經武突然出手,一道藍色的符籙飄飛而出,正好落在了那五旗殺陣之中,然後猛然間爆裂開來。
一團藍色的火光沖天而起,在看那雷經武已經閃身過去,將那雷鳴一把從法陣之中拉扯回來,回手便是一劍又朝着那何大壯的方向斬去。
那何大壯雖然有些防備,但是畢竟修爲差了一些,一劍就被那雷經武給震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而雷鳴被雷經武救下來之後,情況也好不了哪裡去,身上被那罡風割開了好幾道口子,鮮血將衣服都浸溼了,血流不止。
雷千嬌心疼的走了過去,連忙招呼家裡的下人過來,幫雷鳴包紮傷口。
就在這時候,何家那邊又走上來了一個人,年齡看上去差不多七十歲左右,身穿青灰色的道袍,冷臉看向了雷經武,陰沉沉的說道:“小輩們在鬥法,勝負未定,你便出來干預,恐怕說不過去吧?”
“何爲道,你別欺人太甚,鬥法便鬥法,你們何家的人卻施展出了殺招,要將我兒置於死地,如果老夫剛纔出手再慢一點兒,恐怕現在早就沒命了。”雷經武道。
“你以爲貧道過來是跟你們雷家鬧着玩的嗎?我兒中了你雷家施展的血詛之術,貧道都沒有辦法破解,如今命在旦夕,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雷家所有的人都要爲我兒陪葬。”何爲道陰沉沉的說道。
“那是你兒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想要在我雷家的地面上動手,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雷經武的面色一沉,冷聲道。
“好好好……小輩們剛剛鬥完了法,咱們兩個老傢伙是不是也要分出一個高低來,今天這事情你們雷家要是不給貧道一個交代,沒完!”何爲道一下就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出來。
那長劍符文閃爍,一時間有金色的光芒綻放,葛羽定睛一看,吆喝,這老頭兒修爲不淺啊,竟然是一位一錢的道長了。
作爲一個茅山的外門弟子,能夠修到一錢道長的境界,其實並不多見。
而雷經武一看到何爲道亮出了法器,頓時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何爲道的修爲竟然這麼高,他雖然是雷家修爲最高的一位,但是卻僅僅是一位九錢的法師。
別看只是差一線,這是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普通的修行者要是晉升一個等級,可是要花費數年的苦心修行纔可以,若非不是什麼資質過人之輩,這修爲的晉升則更加的緩慢。
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份兒上,這一架是不打也得打了,雷經武只好也亮出了法器,也是一把長劍,上面鐫刻了無數符文。
法器各自亮出來之後,兩人提着法劍各自往前走了好幾步,在相距不到三米的地方又各自停了下來。
剛纔那兩個小輩的鬥法算是文鬥,不執法器,只是術法之間的較量,可是這兩位老爺子卻是要真刀真槍的實戰了。
刀劍無眼,弄不好人命就要撂在這裡。
像是這種江湖宗門之間的拼殺,生死勿論,即便是有人傷亡也不會有人去管。
這種情況,但凡是江湖上的人,也沒有臉去報官,主要是丟不起那個人。
葛羽已經觀察了兩邊的人許久,何家的人是茅山傳承,
而雷家應該是龍虎山一脈的傳承。
他們用的符籙的手段比較多,而龍虎山最爲出名的便是那龍虎山天師符。
其實,這事兒葛羽只要早出手,兩邊就能儘快的平息干戈,只是現在,兩邊都帶着怒火,若是不打一架,即便是葛羽幫着雷家收拾了何家,他們那邊肯定也會不服,弄不好還要再生事端。
這二人都算的上是高手,起碼算的上是民間的高手,兩人對峙了片刻,但見兩人同時出劍,以極快的速度對撞在了一起。
兩把劍纏鬥在一起的時候,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連綿不絕,身法都十分迅捷。
這庭院之中栽種着不少的樹木,兩人打鬥過去的地方,不少胳膊粗細的小樹,紛紛被兩人手中的長劍斬斷,即便是齊腰粗的大樹,也被他們手中的劍斬出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而兩家的人都屏氣凝神,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們二人,都害怕自己家的人落敗。
幾分鐘的時間,兩人便鬥了幾十個回合,一直不分上下。
就在這時候,那何爲道突然變了劍招,以一記重創將那雷經武逼退,然後掐了一個法訣,朝着手中的長劍之上輕輕一點,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變的不一樣了,身形好像在瞬間拔高了兩寸,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長劍也是金芒閃耀,陡然間變大了一些,緊接着,他腳下罡步遊走,以十分刁鑽的角度,再次朝着雷經武身上斬落下去。
一劍快似一劍,一劍比一劍重,那何爲道朝着雷經武連着劈出了三劍之後,雷經武便有些難以招架了,腳步踉踉蹌蹌的朝着後面退去。
那雷經武大驚之餘,連忙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龍虎山的天師符,直接在手中捏破,朝着何爲道打去。
那張天師符發出了一聲轟響,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朝着何爲道撞去。
何爲道第四劍已經劈出,正好落在了那火球之上,徑直將火球斬爲了兩截,有遊離的火光落在了何爲道的身上,將他身上道袍都給點燃了。
此時的何爲道已經殺紅了眼,根本顧不得身上的火光,腳步一錯,第五劍又重重的朝着雷經武劈去,這一劍劈去,雷經武只能舉劍招架,不料這一劍更重,衆人耳邊只聽到“咔擦”一聲脆響,雷經武手中的長劍竟然被那何爲道一劍劈落在地,而雷經武的手虎口震裂,鮮血流淌不止。
隨後,何爲道飛出一腳,正中那雷經武的胸口,將其一腳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