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全都來到了山崖對面。
黎澤劍和鍾錦亮先到了片刻,看到葛羽帶着黑小色和張意涵也到了,隱藏在黑暗處的黎澤劍連忙朝着他們招手,示意他們三個人趕緊過去。
三人四顧了一眼,一閃身就藏在了崖邊的一處荒草堆裡。
黎澤劍緊接着說道:“這間房子裡是頌恩的那些手下,其中就有那些參與追殺提拉的人,而且以前還都是提拉的手下,剛纔我們聽到他們說了。”
葛羽應了一聲,蹲在那裡仔細聽了一會兒,屋子裡人聲嘈雜,一股酒香味兒飄散了出來,頓時讓衆人都覺得有些餓了,這一路追來,都沒來得及混口飯吃。
不多時,但聽得屋子裡一個人說道:“我說哥幾個,真沒有想到在芭提雅縱橫那麼多年的提拉大姐頭會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就在前幾天,提拉大姐頭在芭提雅打個噴嚏,都能嚇死好幾個人,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真是可憐啊……”
“怎麼,你小子開始心疼提拉大姐頭了?”有人玩笑道。
“嘿嘿……凡是跟着提拉大姐頭的誰沒有點兒非分之想,別的不說,提拉大姐頭長的是真好看,真是現如今落在了頌恩的手裡,估計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唉,也不知道頌恩那小子玩膩了,會不會輪到我們兄弟幾個手裡嚐嚐鮮,這幾年,我也是朝思暮想啊……真是可惜了。”
屋子裡一羣人都說着那些醃不堪的言語,聽的葛羽幾個人心中都有些火大,恨不得這就衝進去,將屋子裡的人那些人殺個精光。
這些人之前都是跟着提拉大姐頭的,如今提拉落了難,他們卻助紂爲虐,落井下石,人心竟然可以齷蹉到這種地步,有些令人髮指。
鍾錦亮有些蠢蠢欲動,被葛羽給制止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先救人要緊。
緊接着,葛羽朝着這間房子的隔壁一間房子看了過去,看到裡面人頭攢動,燈影晃動,應該也有不少人。
當下,葛羽朝着那個房間指了指,示意衆人全都過去。
葛羽抓住了張意涵和黑小色的胳膊,一個地遁術再次閃身到了那個房子旁邊。
鍾錦亮直接帶着黎澤劍,
一個仙巒步閃身了過去。
這個房間裡也有不少人,聽那說話的動靜,至少有七八個。
葛羽揮了揮手,示意衆人找個地方藏身,自己則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湊到了窗口一看,發現在這間房子裡果真有七八個人,正圍在一張長桌之上,全都是身穿黑袍的降頭師,這些降頭師身上有的還有傷,正在彼此之間包紮,一邊包紮一邊嘴裡大聲咒罵着臥佛寺的那些大和尚,說要不是因爲他們,自己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不等葛羽看清楚這些人,就聽到身後不遠處的鐘錦亮朝着自己學了一聲鳥叫,回頭看去的時候,鍾錦亮和黑小色都朝着他招手。
葛羽當即閃身到了那一片草叢之中蹲了下來。
“有人來了……我都看到了。”鍾錦亮朝着山崖過道的一個地方指了過去。
葛羽順着鍾錦亮指的方向一瞧,果真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傢伙,手裡提着一個飯盒,正朝着那些黑衣降頭師的房間走了過來,估計是來送飯的。
這些黑衣降頭師是跟着頌恩一夥兒人去追殺提拉的,原本有十幾個,不過在臥佛寺的時候,被那些大和尚給殺了不少,就還剩下他們這幾個人。
反倒是跟着頌恩一起去的那七八個修爲較高的紅袍降頭師,盡數被那邁蓬禪師殺了個乾乾淨淨,一來到這個地方,便被安排在了此處療傷用餐。
看着那個不斷朝着這邊靠近的送飯的黑袍人,葛羽心思百轉,頓時有了主意,小聲的說道:“一會兒我將那個送飯的人拿下,進去將屋子裡的那幾個人黑袍降頭師給收拾了,大傢伙見機行事。”
黎澤劍他們很快明白了葛羽的意思,各自點了點頭,黑小色說道:“你小心點兒。”
葛羽應了一聲,繼續等着那個人送飯的傢伙靠近,眼看着那人走到了兩間房子的過道中間的時候,葛羽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瞬間催動了地遁術,一下就閃身到了那個黑袍人的身後。
那黑袍人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既然在這地方混生活,肯定都是修行者,立刻便感覺到了情況不太對勁兒,連忙回頭去看,只是他的腦袋還沒有來得及轉動,葛羽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那傢伙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葛羽一把攙扶住了他,同時順手接過了飯盒,連人帶飯盒,一個地遁術再次藏身到了剛纔的地方。
這個送飯的傢伙顯然修爲一般般,要不然也不會做這種給人送飯的活計,葛羽一下就得手了。
二話,不說,葛羽便將這黑袍人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換在了自己身上,等收拾完了之後,葛羽抓住那人的胳膊,直接順着山崖丟了下去。
黑水聖凌的人,哪個人手裡沒有幾條人命, 殺了他們就是替天行道了。
換上了一聲黑水聖凌行頭的葛羽,提起了那個飯盒,小聲的跟其餘幾人說道:“一分鐘之後,大傢伙全都進屋,我會留個活口。”
幾個人點了點頭,葛羽提着那個飯盒走到了過道上,就朝着那七八個黑袍降頭師的房間走了過去。
在進門之前,葛羽還發現這黑袍後面還有個帽子,直接帶上了,然後才敲了敲門。
“進來。”屋子裡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葛羽推開了屋門,提着飯盒走了進去,儘量低着.頭,不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臉面。
那些人也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葛羽的身上,還在議論着臥佛寺的事情,葛羽將飯盒放在了桌子上,將飯盒裡的飯菜,一盤一盤的端出來……
看着差不多的時候,葛羽伸手摸出了一大把白色的迷藥,一擡頭,朝着圍坐在桌子上的人看去,旋即一下將迷藥朝着那些人身上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