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終於歸於平息,那些參與了拆廟的人,還有二狗子的那些朋友,每個人都領了葛羽一張辟邪符,帶着回家去了,臨走之前都是對葛羽一番千恩萬謝。
其實,很多人這會兒也都認出了葛羽,上一次葛羽來的時候,上來就暴揍了一頓二狗子,當時二狗子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在身邊,很多也都捱過葛羽的打。
這些人雖然做事情很不像話,但是卻罪不至死,能救一命是一命,身爲道家修行者,不能看鬼物害人而袖手旁觀,這是跟師父修行以來,師父告訴自己的規矩。
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之後,人羣再次散去,葛羽和鍾錦亮他們一行人也回到了家中。
在路上,危雄輝對鍾錦亮也是刮目相看,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亮子,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是個武林高手,從哪學的這一身本事?我記得你上次回來的時候,還被二狗子的人給打了一頓,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次一個人就能打十幾個的樣子,真的好猛啊。”
鍾錦亮自然不能跟他說自己修行的事情,跟危雄輝說了他也不懂。
當即他朝着葛羽看了一眼,笑着說道:“這些都是我跟羽哥學的,他是我們的保安隊長,肯定要傳授給我們一些手段的,要不然怎麼保護學校裡的學生。”
危雄輝連連點頭,然後一臉崇拜的看向了葛羽,說道:“羽哥,小時候我就崇拜大俠,就想着能夠行走江湖u,行俠仗義,無奈家裡家裡窮,又怕捱打,所以這個理想就破滅了,羽哥什麼時候有空也交給我兩手,讓我防身也行啊。”
葛羽一愣,當即微微一笑,說道:“好啊,有空可以教你。”
危雄輝頓時大喜,一羣人折返回了家中。
經過這件事情一鬧,幾個人也沒心情喝酒了,一個個憂心忡忡,尤其是葛羽和鍾錦亮。
而之前見識過鍾錦亮手段的父母,對鍾錦亮也有些不太放心了,尤其是鍾錦亮的母親,有些苦口婆心的勸道:“亮子啊,現在咱們家有錢了,分了兩套房子不說,還有一筆不小的積蓄,供你妹妹上學沒問題,我看你也不用跑那麼老遠去打工了,家裡給你出點錢,你自己做個小生意,或者在當地的縣城找個工作,也能生活,你常年在外,娘也看不到你,總這樣也不是回事兒,而且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討個老婆回來,我們都想抱孫子了。”
葛羽聽聞鍾母的言語,旋即看向了鍾錦亮,鍾錦亮臉色一沉,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其實他媽也是爲他好,兒子常年在外,工資也不高,一年到頭見不了一次,誰不想盼着兒子天天在身邊。
“媽,我想趁着年輕在外面多呆幾年,說不定能混出個什麼名堂來,你不用擔心我,我有羽哥照顧呢。”
“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兒子在外面闖蕩有什麼不好?小羽這孩子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跟他在一起,肯定能混出名堂來。”鍾錦亮的父親有些不悅的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話題開始變的沉重起來,而鍾錦亮的臉色也愈發的不好看,因爲剛纔他母親提到了兒媳婦,或許是鍾錦亮想到陳雨了吧。
他和葛羽的感情都不太順利,葛羽是女朋友楊帆去了韓國,自己的女朋友身負血海深仇,跟荊門趙家爲敵,現在也不知道蹤影。
一入江湖歲月催,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
一旦進入修行者這個圈子,就基本上脫離了普通人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掌控了。
可是鍾錦亮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家裡人說,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現在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肯定死活不讓他離開這裡了。
一場談話很快就結束了,時間已然不早。
鍾父給了鍾錦亮一把鑰匙,說道:“咱們家的另外一套房就在樓下,留着給你娶媳婦用的,我已經讓你媽和妹妹收拾好了,所有東西都是新的,你們下去休息吧。”
鍾錦亮拿了鑰匙,帶着葛羽和危雄輝到了樓下,這是一套三居室,房子裝修的還算是不錯,三個老爺們正好一人一間房。
回去之後,危雄輝很快睡着了。
鍾錦亮敲響了葛羽的房門,兩人再次聚在了一塊。
鍾錦亮坐在葛羽的對面,張口剛要說話,葛羽便道:“亮子, 你如果想要回來,守着爹媽過日子,我其實是支持你的,畢竟這個江湖腥風血雨,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你是有家的人,沒必要跟我們天天纏在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未嘗不可。”
鍾錦亮卻搖了搖頭,說道:“羽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跟我提了,其實跟在你身邊這兩年,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突然閒下來,我也受不了,還有就是陳雨的事情,我一直放心不下,你知道的,我真的很想跟陳雨在一起,就算我真的要回來,也要帶着陳雨一起回來。”
葛羽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任何愧疚心理,不要覺得是我將你帶進了修行者這個圈子,就要跟我一起混跡江湖,你修行的手段都是你們鍾家的,跟我沒有太大關係……”
“羽哥,咱們就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我現在過來是想跟你聊聊那個宋公廟的事情,剛纔我也瞧出來了,那個宋公廟的主人不可能這麼弱,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承受過附近村民上百年香火的,受人頂禮膜拜,已經具有了神格,這種魂體應該十分強大,不會就這樣輕輕鬆鬆滅掉的。”鍾錦亮看向了葛羽道。
“不錯,你的眼力非常好,那個宋公廟的正主兒卻是很厲害,這件事情如果不能合理解決,恐怕你們村子裡的人都要跟着遭殃,過年之前,咱們要將這宋公廟的事情給處理乾淨了。”葛羽正色道。
“羽哥,那宋公廟的正主兒究竟藏身何處,你能找出來嗎?”鍾錦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