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豕也,即豬。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薰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裡,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髮,剃盡眉發(不只是把眉毛和頭髮剃光,還包括眼睫毛),然後抹一種藥,破壞毛囊,毛囊脫落後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髮,然後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如果有皮掉下來了,劊子手就會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丟飯碗子,也有在行刑過程中就死了的,沒死的,就被放在廁所裡做成了人彘。最出名的是漢朝的呂太后將戚夫人做成了人彘,還安排了專人“照顧”,然後丟棄在廁所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臉劃花。以及武則天將蕭淑妃變爲人彘。
相傳西漢時期的呂后由於年老色衰,已爲劉邦所厭煩。劉邦每次出遊、出征,都由戚夫人陪着。而把呂后留在宮中,很少見面,相互感情日漸淡薄。後劉邦又立劉如意爲太子,便更招呂后嫉妒生恨。
劉邦死後不久,呂后把戚夫人抓起來,先當下人使用。她讓人剃光戚姬的頭髮,用鐵鏈鎖住她的雙腳。又給她穿了一身破爛的衣服,關在一間潮溼陰暗破爛的屋子裡。讓她一天到晚舂米,舂不到一定數量的米,就不給飯吃。接着,呂后又把戚姬的兒子趙王如意從封地上召到京城裡來,準備殺害他。漢惠帝聽說母親呂后把如意召來,就知道呂后想要對如意下毒手。他趕緊派人把如意接到皇宮裡,吃飯睡覺都跟他呆在一起。兩人從小呆在一起玩耍,惠帝對這個弟弟非常疼愛,所以就儘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他。呂后雖然氣得咬牙切齒,但有好幾個月都沒有機會對如意下手。有一天,漢惠帝清早起來出去打獵,如意由於睡懶覺,沒起來跟着去。
呂后終於找到了可乘之機,就派人送去毒酒,把如意給害死了。漢惠帝打獵回來一看,如意口中、鼻子全部流血,變成了一具直挺挺的殭屍。如意剛死,哪知餘哀未了,又起驚慌。忽有宮監奉太后命,來引惠帝,去看“人彘”。惠帝從未聞有“人彘”的名目,心中甚是稀罕,便即跟着太監,出宮往觀。宮監曲曲折折,導入永巷,趨入一間廁所中,開了廁門,指示惠帝道:“廁內就是‘人彘’哩。”惠帝向廁內一望,但見是一個人身,花臉,沒有頭髮,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內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什麼聲音,沒有舌頭。看了一回,又驚又怕,不由的縮轉身軀,顧問宮監,究是何物?宮監不敢說明。直至惠帝回宮,硬要宮監直說,宮監方說出戚夫人三字。一語未了,幾乎把惠帝嚇得暈倒,勉強按定了神,要想問個底細。及宮監附耳與語,說是戚夫人手足被斷,眼珠挖出,薰聾兩耳,藥啞喉嚨,方令投入廁中,折磨至死。惠帝不待說完,又急問他“人彘”的名義,宮監道:“這是太后所命,宮奴卻也不解。”惠帝不禁失聲道:“人彘之事,非人所爲,戚夫人隨侍先帝有年,如何使她如此慘苦?臣爲太后子,終不能治天下!”。他回去後大病一場,一年多臥牀不起,從此日夜飲酒作樂,不久死去。(史稱“孝惠以此日飲爲淫樂,不聽政,故有病也。”(《史記·伯夷列傳》之二)
由此可見,“人彘”的恐怖以及它的駭人。能夠把漢惠帝嚇得一病不起,一命嗚呼的東西,可不是好惹的!
張文浩早已是嚇得臉色煞白,雙腿打顫了。這東西的模樣實在是不敢恭維,把人做成這個樣子,其經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這古埃及的類似“人彘”的東西雖然和文獻中描述的“人彘”有些許不同,但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只是身上又多纏了一些繃帶,沒有扔進廁所,而是扔進了大甕中而已。
張文浩的腿肚子都朝前了,怪不得這東西能夠把漢惠帝給嚇瘋,現在看樣子它還真有這般能耐!張文浩雖然見過的鬼數都數不清,可謂是見多識廣,就算是凌遲處死的“戕鬼”,張文浩也能鬥上一鬥,可就是這“人彘”,把張文浩嚇得連腳都挪不動了。它的恐怖不在於外表,而在於人心!
能夠把人折騰成這般模樣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他的內心要多麼的黑暗,多麼的殘忍才能幹出這種勾當!!!
想到這裡,張文浩不禁對歷史上臭名昭著的呂后又增添了幾分厭惡。
這“人彘”給張文浩等人視覺以及內心的震撼和衝擊可謂是空前絕後的,不知道比什麼“戕鬼”之類的多了多少倍!這實在是太殘忍了,簡直完全顛覆了張文浩對酷刑的認知,像凌遲處死最後終有一死,而這把人做成“人彘”則是活生生的折磨!
此刻張文浩內心的驚駭和恐怖已經不能用言語和文字來形容了,他臉色煞白,嘴脣都發紫了,全身都有些顫慄,雙腿不停的打顫,腿肚子都朝前了。他牙關打緊,雙手發顫,手中的七星龍淵險些從手中滑落。
他嚥了口唾沫,稍稍定了定神。“人彘”已經是夠恐怖的了,而眼前的這些纏滿繃帶的“人彘”還會動!!!
胖子等人更是嚇得都快瘋了,胖子全身都哆嗦着說道:“小……小爺……這……人什麼東西……太他孃的……瘮的慌了吧?……”
張文浩沒有說話,抓住七星龍淵的手用力攥緊,但看到這些“人彘”以後,還是嚇得手不由自主的打顫。
穆罕默德·卡巴早已嚇得跪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叩頭,嚇得他都快要哭出來了。
田真和趙焱晨雖然見識不少,但是看到這“人彘”的時候也不覺一驚,渾身顫慄起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用驚世駭俗這個詞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原來我以爲這東西不是那麼可怕,可是現在親眼見到以後……”田真顫顫巍巍的說道,臉色慘白的如同一張紙一般,她頓了一頓,隨後又說道,“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西漢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跑到古埃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