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康不敢接過符紙,身子一下子打了個冷戰“師兄,不要了吧…我看到…就是一陣的後怕…不是說…不是說生人勿近嗎?我走近了…難道不會有事?”?
秦金榮冷汗一冒“我們都是道士,當然不怕了,要不然誰還會趕屍這玩意?放心吧!”說着硬把好幾張符紙塞到了金俊康的手中,自己跑到一邊忙去了!?
金俊康冷汗更是如雨冒下,看了看手中的符紙便是一陣的疙瘩跳起;看了下秦金榮不怕的樣子,再看了看那些已經眼睛緊閉死去的屍體就是一陣的寒意往上涌;當下只好皺着眉頭往那些死屍走過去蹲下一張一張的往死屍的額頭上貼去…?
楊清妮看到金俊康的樣子便是眉頭大皺“金俊康,難道這些死屍有那麼可怕嗎?再可怕也都是已近死了的有什麼好怕?難道你不知道你把符紙都貼反過來了?”?
金俊康一愣,轉頭看了一下便是深深的吸了口氣,符紙不僅貼反了,還貼到屍體額頭的邊邊上了;當下只有面對着死屍,雙手合十對死屍拜了拜說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楊清妮一陣的無語,剛纔魂不都離開了嗎?還有怪莫怪?真不知道他是對誰說的,等幾人貼完符紙的時候楊清妮對秦金榮說道“趕屍呢,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那麼簡單那個棍子就能趕了,你那個是趕鴨子;趕屍之時要邊手執器鈴邊手撒紙錢,就像我剛纔說的一樣,三步內一撒,買通牛鬼蛇神開路!”說着在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個鈴鐺對秦金榮又說道“你的鈴鐺往上搖下就是死屍跳一下,而且在這裡之前你要塞一張趕屍符貼到器鈴上面!”說着又拿出一張符紙,將符紙託在左手中,右手凌空對着那張符紙畫了一下,畫完之後對着那張符紙一點,然後兩指夾着符紙,踏着罡步念道“顯靈顯靈,衆屍聽號令!叮噹一聲跳一下!”唸完將符紙往鈴鐺上貼去,然後搖了一下鈴鐺“起!”號令聲傳出,那些本來死死不動的屍體忽然間在這個時候猛的一下子站起,伸直雙手,簡直就是一副殭屍的皺式!不過就是還沒排好隊,有些零散罷了!楊清妮轉頭看着秦金榮說道“你們兩個記住剛纔的東西了?”?
秦金榮點了點頭說道“原來趕屍這麼簡單的!接着就是站在它們的後面趕?”?
楊清妮冷汗一冒“趕屍不能在後面趕,特別是這個器鈴不能在後面,只能在前面!趕屍的時候你一定記得喊‘湘人趕屍,生人迴避’之類的話,反正別忘了提醒別人就行了!來,器鈴給你,還有,記得拿紙錢出來,別忘了哈!我在後面跟着!”?
金俊康一看到這些死去的屍體一下子有站起來的時候寒毛都豎起不過卻在站在一邊不做聲;秦金榮右手接過楊清妮的器鈴,左手伸進後面的揹包中拿了幾張白紙錢撒了一下開始搖鈴叫道“湘人趕屍,生人迴避!”叫完便?往前走了一步,而身後的屍體對面對着秦金榮跳來…?
龐康看到這些鬼魂也自認倒黴,坐到地上面對着西邊伸手拿出一道符紙唸到“陰靈之道,魂歸地府,陰差聽令,速送投胎!”唸完手中的符紙往西邊飛去,停在前方五米之處一丈之高,整張道符化成了一個淡淡白光的圓圈;雙手指着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對前面的鬼魂緊急的說道“速歸地府!”?
這些鬼魂一看到那個圈就有些懷疑了,但是前面的一些鬼魂可能存在於陽間太久了似的,立即就往那個圈飄了進去,當下衆多的鬼魂往那裡擠了過去;這樣子的話龐康就會非常的耗費自己的靈氣靈力之類的…不到一分鐘的時候龐康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在湘西以及苗疆一帶懂得一些法門的人都吃驚的發現,在界線這邊此時正陰氣大作,就是本地的鬼節的陰氣都沒有這麼瘋狂過!就在龐康冷汗剛冒出的時候,又是一陣的陰風吹拂而過,龐康的眉頭在這個時候皺了起來,以爲這一陣來的好像不是自然的,而是破壞的,只見龐康開的那個陰間通道在這個時候慢慢的閉了起來,龐康頓時大驚失色,但是自己的能力就只有那麼多了,唯有停下來;放下雙手之後龐康便是鬆了口氣,而那個陰間的通道在這個時候猛的一下子關了起來;衆鬼魂看到這樣的情景便是一陣的逃竄,因爲它們看到的已經不再是判官,而是一個真正的龐康…?
龐康剛鬆氣不久在這個時候身邊忽然間就出現了一個長髮、上身裸露的中年人,上身的肌肉就是龐康都有些發傻,單單是胸肌就比一般的女人都還要大,那一塊一塊的肌肉顯示讓龐康確定這個不是女人,而手避上的肌肉更是比一般人的大腿還有粗,而頭頂上卻是一個光頭,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龐康;看到這個大塊頭龐康怎能不吃驚?“你是誰?”?
但是那個大塊頭並沒有回答龐康,反而問道“沒想到我竟然還讓幾個道士進來了…說!你爲什麼要超度那些鬼魂?不準考慮,否則我讓你永不超生!”?
龐康微微的一愣,站了起來看着大塊頭說道“你知道我是道士就能想到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到底是誰?”?
大塊頭已然是沒有回答龐康的話,冷笑道“你說你是想留着全屍還是分屍?”?
龐康又是一陣的搖頭,自己問的這個傢伙沒有回答,他問的自己爲什麼就要回答?“不跟你瞎扯,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瘋!”說着正想收拾東西走人,但是大塊頭伸手立即就抓住龐康的衣領說道“想走?還沒有聽說過誰能在我的手上逃走的!說你是想分屍還是想留全屍?”龐康眉頭大皺,猛的一轉身吼道“你再在這裡瘋我就對你不客氣!現在沒時間理你!”?
大塊頭一咬牙,眼睛緊緊的盯着龐康“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的,敢這樣說話的人都死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