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範老爺告知”師傅一聽範無救的話,趕緊上前問道,此時我們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範無救。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對了我們還真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咱們再聚”範無救此時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他有點想逃避我們。
範無救說完這話就和謝必安臉色凝重的向外面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師傅向前一步跨到範無救和謝必安的的身前擋住了他們兩個。
“範老爺,謝老爺,我張大狗和你們也算是從小認識到現在,百年之久了,你們也瞭解我張大狗是個什麼人,如果這件事你們不讓我知道的話,你們覺得我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嗎?”師傅拉着個臉子對他們哥倆說道。
範無救向後看了柏皓騰跟二柱子一眼,柏皓騰也明白這範無救看他們倆的意思是什麼。
“二柱子,跟我上去一下,我有事跟你說”柏皓騰從酒桌前站起來對身旁的二柱子說道。
“我還沒吃完呢”二柱子捧着雞腿說道。
“吃什麼吃,就知道吃,跟我上去”柏皓騰扯着二柱子的脖領子就把他拽到了樓上。
“好了,範老爺你現在可以說了”師傅凝重的望着範無救說道。
“唉,你師傅私放林不凡,被秦廣王打入了孽鏡地獄了,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還有鬼說,要不然的話我們哥倆會受連累,就這樣了,我們先走啦”範無救說完就向外走去。
孽鏡地獄,如果在陽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門路,上下打點瞞天過海,就算其逃過了懲罰(不逃則好)還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終有死那天吧?到地府報道,打入孽鏡地獄,照此鏡而顯現罪狀。
當師傅聽完範無救的話後,他一動不動的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我也是感到渾身無力,要是我知道師祖會被打入孽鏡地獄的話,就算當時打死我,我也不會逃跑的,是我害了我的師祖。
“張大狗,其實這件事我跟範兄也盡力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倆跟你師傅的交情不錯,這件事我私下也找過秦廣王,無論我怎麼說,他都是不肯放了你師傅,你什麼性格我也知道,你先彆着急,我還會去商議秦廣王的,就這樣吧,我先走了”謝必安拍了一下師傅的肩膀說完這話就消失不見了。
“師傅,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眼淚含着眼圈的望着我的師傅,此時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容我想想吧”師傅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起來。
“嗖”的一下,小狐狸竄到了師傅的懷裡用舌頭舔着師傅的臉,我看得出來這個小狐狸在安慰着師傅。
“看樣子我明天得親自去一趟地府”師傅嘀咕道。
“師傅,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向師傅說道。
“你還是別去了,這件事我自己可以搞定”師傅現在的臉色很難看。
“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我不能什麼事都讓你幫我頂着,扛着,讓我跟你一去吧師傅,如果你不讓我去的話,我會遺憾終生的”我固執的對師傅說道。
“那好吧,今天晚上你早點睡覺,明天白天我們倆準備一下,然後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地府走一趟,我想會會這秦廣王”師傅咬着牙氣憤的說道。
“好”我點着頭應道。
師傅他晚上跟小狐狸一個屋子,柏皓騰則是跟二柱子睡在一起,而我是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我也不知道我在這個沙發上躺了多少天了,自從房子裝修開始,我好像就沒怎麼睡過牀,當然我這個人也沒什麼挑剔的,只要給個地方能睡覺就可以了。
我躺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入睡,我的腦海裡一直浮現着師祖當時救我的畫面。我就覺得虧欠師傅還有師祖的太多,我的第一條命是師傅給的,我第二條命則是師祖給的,而我能爲他們付出的卻很少。這一夜我幾乎是沒怎麼閤眼,師祖在地獄受苦,我哪能睡的着,我這心裡一直在惦記着師祖。
“林兄弟,你師祖他怎麼樣了”第二天早上柏皓騰起牀走到我的面前向我問道。
“我師祖的情況不是太樂觀,他被秦廣王打入了孽鏡地獄”我嘆了一口粗氣說道。
“這地府做事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他們抓錯你在先,然後你師祖救了你,這樣也有錯嗎?”柏皓騰忿不平的說道。
“晚上我跟師傅打算去地府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把我師祖從地獄裡揪出來”我接着說道。
“晚上我陪你們走一趟,我到是要看看這地府的閻王到底有多無情”柏皓騰無懼的說道。
“算了吧柏兄弟,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此次前去也是凶多吉少,我已經連累了我的師祖,我不能再連累你了”我是不同意柏皓騰去。
“林兄弟,雖然咱們倆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我已經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了,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柏皓騰一臉認真的對我說道。
“這我也做不了主,你還是跟我師傅說說吧”我淡淡的對柏皓騰說道。
“那好吧,我去找張老會長說”柏皓騰說完這句話後就往樓上走去。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柏皓騰垂頭喪氣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看着柏皓騰這個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子應該是碰壁了,師傅都有點不情願讓我去,更不可能讓柏皓騰去。
“我師傅他是不是不讓你去”我笑着衝柏皓騰說道。
“是的,無論我怎麼商議,怎麼表決心他都不讓去”柏皓騰一臉不高興的對我說道。
“我師傅他老人家是怎麼跟你說的”我好奇的向柏皓騰問道。
“張老會長說,此次前去凶多吉少,我要是出了點什麼事的話,他沒辦法跟我師祖交代,然後不管我怎麼說,張老會長就是不答應”
“跟我想的一樣,我師傅要是讓你去的話我還覺得奇怪呢”
“那這個給你”柏皓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兩寸大小的草人遞給了我。
“你給我這個幹嗎?”我不明白的望着柏皓騰手裡的草人。
“你別小看這個草人,這個可是我師祖他老人家給我的護身符,他叫替身草人,在關鍵的時候它會幫你抵擋致命一擊,能救你的命,這個可是千金難買的東西”柏皓騰說完就把那個草人塞到了我的手裡。
“這個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我趕緊將柏皓騰手裡的草人推了回去。
“此次你跟張老會長前去地府,我倒是不擔心張老會長,畢竟他的實力在那了,我有點擔心你,這個草人就留着給你防身,我希望你不會用到這個草人,等你安然無恙回來的時候,你再把這個草人還給我就是了”柏皓騰再一次的把那個草人塞到了我的手裡。
“那好,我就不客氣收下了”我將柏皓騰給我的草人揣進了兜裡,我以前聽我師傅說過全真教有這個替身草人以及這個草人的功效,師傅還說全真教的那些草人都被他跟他的師弟用光了,沒想到這個柏皓騰還有一個。
到了早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師傅從樓上走了下來,小白狐像個跟屁蟲似的整天跟在師傅的身後。
“師傅,我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主動的跟師傅說道。
“準備符紙,還有硃砂塊就可以了”師傅對我說道。
“這些家裡都有”我說完便跑到一樓的櫃子前將師傅要的黃符紙還有硃砂找了出來遞。
“師傅,給”我將黃符紙還有硃砂塊遞給了師傅”師傅點點頭便接了過去。
師傅上樓拿了一個碗下來,然後他用自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將自己的手心割破,此時一道金黃色的液體從師傅的手心處流了下來,這金黃色的液體是師傅的血,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我沒想到人的血居然可以變成這樣的顏色。
師傅放了半碗的血,然後將硃砂塊放在了碗裡搗碎,硃砂跟師傅金黃色的血混在一起變成了金紅色。
“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師傅對我說道。
“是”我按照師傅說的將身上的衣服脫的只留下一條褲衩,雖然我不知道師傅他要幹嘛,但是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他肯定不會害我。
師傅拿起狼毫筆沾着碗裡金紅色的硃砂就開始在我身上畫了起來,師傅在我身上畫的是陽符,原本我以爲他能畫驅邪符呢。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我的身上被師傅畫滿了陽符,包括我的臉上都是,此時我感覺周圍的陽氣都在往我的身上聚集,尤其是我頭上與雙肩上的陽火燒的是越來越旺了。
“你身上畫的陽符會留在你身上三天,三天後會自動消失,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師傅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