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禮對還未能起身,俯身充滿憎恨低吟的舞彌毫無興趣地一瞥之後,隨意地朝其腹部踢去。舞彌翻過身摔倒在地,一動不動昏了過去。之後,綺禮用欠缺一切情感的冷淡眼神,注視着愛麗絲菲爾。
“女人,帶我去找衛宮切嗣。”綺禮冷漠的說道。
“……”愛麗絲菲爾一言不發的盯着綺禮看臉上寫滿了倔強。
“明白了……”綺禮嘆了口氣,“反正沿着這條路走下去就能找到那個男人,既然你不配合那就請你去死吧啊!”
一把黑鍵在綺禮說話的時候向着倒在地上的愛麗絲菲爾射去,看着黑鍵逼近愛麗絲菲爾眼中流露出絕望與痛苦,最後只剩下了不捨與愛戀。愛麗絲菲爾閉上自己的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叮!”一聲脆響出現在耳旁,愛麗絲菲爾睜開眼睛一抹耀眼的金髮出現在眼前。
“Saber……”愛麗絲菲爾看着面前的人影喃喃道,心中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感情所充斥。
“那邊戰鬥已經結束了嗎……那我也該撤退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栽在這裡了。”言峰綺禮看着眼前的Saber在心中想到,身體慢慢向後退去看到Saber並沒有打算追擊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對不起,我來晚了……”Saber看了一眼撤退的言峰綺禮,單膝跪在愛麗絲菲爾面前。
“嗚嗚嗚……”愛麗絲菲爾看到Saber頓時哭了出來撲到她的懷裡放聲大哭,“Saber,我好怕啊!嗚嗚嗚……”
“好了,沒事了……”Saber被夫人的舉動嚇到了,不過很快就反映了過來用右手摟住愛麗絲菲爾,左手輕輕在她的頭上撫摸着,爲了不磕到愛麗絲菲爾Saber還主動解除了武裝換上了之前與愛麗絲菲爾一起逛街時穿的西裝。
“咳咳……”不一會愛麗絲菲爾就靠着Saber睡了過去,這時被言峰綺禮踢暈的舞彌也醒了過來,“夫人……夫人怎麼樣了!”
“舞彌小姐,放心吧,入侵者已經撤退了。愛麗絲菲爾已經累的睡着了。”Saber輕聲的說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唔……”聽到愛麗絲菲爾沒事的消息舞彌不禁鬆了口氣,這時她才察覺到身上的傷痛不由悶哼一聲,深呼吸了幾次舞彌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不過才走了一步就向前摔去,閉上眼等着迎接地面帶來的衝擊,不過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撐住了她的身體,睜眼一看原來是Saber一隻手抱着愛麗絲菲爾,另一隻手撐住了自己,“謝謝……”
“沒什麼。”Saber搖了搖頭,“能忍一下嗎?”
“嗯……”舞彌輕輕應了一聲,聽到舞彌的迴應Saber手上一用力將她放到了自己不算寬廣卻給人十足安全感的背上。雖然前面抱着一個後面揹着一個,Saber依舊步伐穩健的向着城堡走去。
讓我們回到幾分鐘前看看發生了什麼,致使本該出現救援的Ruler變成了Saber。
——————————————————————數分鐘前——————————————————————
英靈們的戰場已經化爲污泥的沼澤,不管如何斬殺都會無限出現的異型魔怪羣。堆積如山的屍肉與飛濺的臟器和體液相混合,被兩雙腳踢散、攪拌,形成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混沌。比腐臭還要刺鼻的魔怪臟器的氣味像霧一樣濃厚,充滿這氣息的空氣已經和劇毒的瘴氣沒什麼分別了,活着的人類只要吸入大概就會肺部腐蝕而死。到現在爲止,Saber和Lancer斬殺的敵人的數量早已超過了500。
“會這樣毫無止境,除了驚訝真是叫人歎服。”儘管Lancer現在仍未露出疲憊之色,不過嘀咕聲實在是顯得很苦澀。絲毫看不出勝負的趨勢,明明有兩名騎士職階的Servant大顯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喚並填充包圍圈漏洞的怪魔數量,到現在依舊沒有減少。
“是那本魔道書,Lancer。只要有他的寶具,這個戰局就不會改變。”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聽了Saber的低語,Lancer很鬱悶地嘆了口氣。“但是,想要從那傢伙手裡打掉書的話,無論怎樣都必須突破這道雜魚組成的牆壁。”
魔怪集羣嘲笑似的一邊擺動着觸手,一邊慢慢地逼近過來。那些異型的生物們大概既感覺不到死的恐懼也沒有疼痛感,它們好像覺得只有被斬殺才是幸福,瘋狂地朝Saber他們襲來。同時對付着Saber和Lancer兩人,Caster現在仍然繼續着持久戰。既然這是他的計策,當然就應該有確實的勝算。Caster和那寶具發揮的魔力,已經如字面意義一樣只能看作是無窮無盡的了。
“Lancer,這個時候破釜沉舟,要不要賭一賭看?”
“雖然在耐力方面輸給他了叫人不爽,不過就這麼一直和雜魚們玩下去也不行——好吧,我接受,Saber。”
在Lancer一口答應下來之後,Saber注視着直到Caster爲止的可怕肉壁,慎重地估計着那厚度和密度。這時她最大的秘技——直覺判斷她的想法爲“可行”。必殺一擊,有充分的釋放價值。
“我來開闢道路,是僅此一次的機會。Lancer,你能跑得像風一樣快嗎?”
“嗯?哼哼,原來如此。真是簡單明瞭。”
雖說只有一次,他們也是賭上生死戰鬥過的對手,兩人都已牢牢記住了那時使出的所有秘技。現在的Lancer,對於Servant·Saber準備使用的技能和其意圖,不需要多說也能夠理解。
“在悄悄嘀咕什麼呢?是最後的祈禱嗎?”Caster從容不迫地嘲笑着兩名Servant。現在和Saber他們戰鬥的不是他,可以說是他的寶具“螺泯城教本”。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裡旁觀戰鬥的觀衆一樣,只是優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諷一下刺激敵人的神經而已,他的“攻擊”達到這樣的程度就夠了。“恐怖吧!絕望吧!僅靠武力能戰勝的‘數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覺得屈辱吧?被既無榮耀又無名譽的魍魎們壓垮、窒息吧!對英雄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羞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