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很想答應她，但是並不能。
瀋河沉默了良久，忽然搬了個椅子，做到牀邊，就這樣兩手握着娜娜莉的小手。
“娜娜莉。”瀋河盯着小姑娘的眼睛，表情很認真，“或許你因爲自己的善良，可以不在意自己所受到的傷害，但是作爲哥哥，魯路修無法原諒那些給你施加傷害的人，另外，你的父親......他的計劃毫無疑問是想要毀滅你們整個世界。”
“......”娜娜莉微微睜大了眼睛。
但是瀋河也毫不退縮的和她對視着。
雖然有一定的偏差，但是也沒有錯，真讓魯路修他老爹的計劃實現了，全人類都會死亡，然後以精神體的形式存在於c世界，其實也相當於失去了自我，這個世界與文明同樣會毀滅。
“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迦勒底的工作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瀋河索性繼續甩鍋，這次把鍋甩給迦勒底的核心制度。
“迦勒底從創建之初，就是爲了守護世界人理，我剛剛說，魯路修正在做的事情是我的命令，其實也沒錯，你的父親對整個人理都構成了巨大的威脅......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夠答應你的請求，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儘可能的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長痛不如短痛，雖然以瀋河外來者的身份，不應該插手魯路修的家事。
但是以朋友的角度，他是支持魯路修的選擇。
“......”
娜娜莉再一次低下了頭，小手都恍若失去了力道，瀋河甚至能夠聽見小小的抽泣聲。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瀋河也有些心痛，但是，無可奈何。
世界上總有些事情無法十全十美，能力再強大也做不到。
他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
“娜娜莉。”瀋河走回去，輕輕的給娜娜莉墊了墊被子，“你只需要記住，無論是你的哥哥魯路修，還是我，還是我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看着你健健康康，高高興興的生活，好嗎？”
“......嗯！”
娜娜莉用力的點點頭，縮到被子裡，雖然臉上還有淚痕，依舊給了瀋河一個甜甜的笑容。
“晚安。”
瀋河這才放心的，站起來離開。
走了出去之後，才發現兩儀式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依靠在牆上。
“式......”瀋河頓時有一些小小的尷尬，“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從你送走魯路修，又偷偷溜進人家妹妹的房間裡開始。”式刻意用冷淡的口氣說。
“呃。”瀋河嚥了一口氣，然後發現不對，“那你應該聽到了整個談話纔對，我明明是在開解可愛又善良的娜娜莉。”
“沒錯......”式忽然呼出一口氣，似乎也覺得自己不應該生氣，“不過真的有些吃驚，我還以爲你被小女孩用軟綿綿的聲音求了一下後，就會滿口答應下來，想要即保住她的父親，又救下整個世界，並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情吧。”
“是可以做到。”瀋河沒有否認，“但是這樣，對娜娜莉而言也不算什麼好事。”
那樣的父母，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他們的內心並不存在哪怕一絲一毫的父母愛。
“是不是好事，難道不應該由娜娜莉來決定嗎？”兩儀式微微皺了皺眉頭。
並不是因爲瀋河的選擇，而是她發現，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她依舊不夠了解瀋河，因爲她原本以爲，瀋河會想盡辦法溫柔的對待他在意的人。
瀋河看了眼兩儀式，忽然猜到了她的想法。
沉默了一會兒後，忍不住搖搖頭，“式，這你就看錯我了，我的溫柔，其實和魯路修有一定的相似之處，我們都是自私的，對在乎的人好，是因爲那能讓我們滿足，或許娜娜莉自己認爲即便是那樣的父母，也是珍重的存在，但是我卻不認可這一點，所以我會按照自己認可的方式去做。”
這其實就相當於父母爲了子女好，卻去逼子女做一些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份愛意和溫柔中，是夾雜着父母的一份自我滿足的自私情緒。
“你這傢伙......”
兩儀式有些奇怪的看了瀋河幾眼。
雖然這種人的確存在，仔細想想，當初瀋河處理雷神托爾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事情都是他自以爲是爲托爾好的事。
但是瀋河這也太有自知之明瞭吧。
而且這樣說的話......兩儀式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你當初盡心盡力的幫助我從空洞中走出來，是懷有什麼樣的目的？”式忽然問道。
“呃。”瀋河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問嗆了一下。
懷有什麼目的？這還能懷有什麼目的，當然是在刷好感度啊。
任何一個喜歡式姐的人，看見那種狀態下的式姐都會那樣做吧。
不過這要怎麼說。
見瀋河沒有說話，兩儀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過身去。
“算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過話說道前頭，你可別因爲屬下變多了，就讓我閒下來！那麼，我就回去休息了，今天就先講到這裡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瀋河總覺得式離開的背影有些匆忙。
不過今天的確是累的夠嗆。
瀋河踏着輕快的腳步回去，貞德應該已經在牀上等着他。
......
這一次聚餐之後，瀋河的生活節奏又變得輕快起來了。
每天去公司上班，主要是推動項目，學習如何做一位合格的領導者，然後接着訓練自己的戰鬥技巧，無論是貞德，亦或是兩儀式，甚至是史蒂夫，都有着各自強大的戰鬥技巧，有他們做老師，再加上副本世界的實戰，瀋河正在飛速的成長當中。
而斯塔克大廈也在日子一天天度過中快速建設。
託尼這段時間在全世界範圍內可是出盡了風頭，原因就是在清潔能源上面，他的父親發現的新能源物質，簡直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能源格局。
當然，以託尼的聰明，他只是先拿出一部分相對弱後的技術，即便是這樣，也依舊掀起了一陣陣能源革命的浪潮。
瀋河注意到，或許是因爲現在的資金開銷遠比電影中的巨大，託尼的步伐也要更加激進一些。
證據就是隨之而來的威脅。
“這已經是第幾次視頻威脅了？”
瀋河有些無奈的望着虛擬界面上面的視頻。
那是一個有着大鬍子的白人，屬於那種走到大街上丟個揹包都會嚇跑一大羣人的長相，但他可不是什麼惡搞視頻的主角，而是實實在在的恐怖分子。
現在這個恐怖分子，正在威脅着要把託尼的天才腦袋擰下來塞到他的菊花裡。
美式髒話都這麼噁心的麼。
“已經是第六次了，來自不同的組織。”託尼倒是滿不在乎，“夥計，想要幹掉我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一萬，有必要刻意來開會嗎？”
“你這是蝨子多了不癢。”瀋河忍不住吐槽，“但要是蝨子裡面混了一隻帶致命病毒的蚊子呢？就算你自己不怕，佩珀呢？你的助手哈利呢？更不用說你根本就製造不出可以隨身攜帶的戰甲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說......”託尼也忍不住重視起來，“這裡面有一個厲害角色？”
如果是別人說的話，那他該不在乎的時候還是一樣的不在乎。
但是瀋河不同，知曉未來的他很有可能知道一些特別的事，或者一些特別的人。
“我不知道。”瀋河聳聳肩，“你還記得當初把你綁架的那一羣恐怖分子嗎？”
“怎麼可能會忘記。”
說起那個近乎是他人生轉折點的事件，託尼的面色有些沉重。
那些恐怖分子，他當初逃出來的時候殺掉一批，後來他的叔叔爲了消除證據，又殺掉了一批，應該已經被解決掉了纔對。
“那些人中有一部分來自十戒幫。”瀋河微微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衆人，說出他知道的事情，“這是一個頗有些神秘的幫派，在我們觀測到的未來中，它並沒有做出什麼威脅世界的大事件，因此我甚至不知道它那個首領的真實性，但是......有不少煩人的反派，打着這個幫派的名號做事，其中一個險些幹掉了佩珀女士......”
“等等——”託尼打斷了瀋河的話，恍如在確定般問道，“險些幹掉了小辣椒？”
“沒錯。”瀋河點頭，“還有你的助手哈利，在原本的未來中，他們差點死了，這是足以改變英雄人生軌跡的時間，所以被我們觀測到。”
“該死！”託尼站起來，“那還等什麼，告訴我那個傢伙是誰，我先去幹掉他。”
“先別急，託尼。”瀋河擡擡手，示意託尼坐下。
他所指的，真是在鋼鐵俠第三部中出現的基裡安博士，也就是絕境病毒發明者。
這原本應該是在紐約大戰之後才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瀋河也無法保證，因爲開始大力發展清潔能源的託尼顯然動了某些人的蛋糕了。
“在當前出現的威脅視頻中，並沒有看見十戒幫的身影。”瀋河說道，“今天這場會議，也只是讓你們有個防備，我們雖然也可以主動出擊，但是，命運是很脆弱的事情，稍微的改變就會引發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信息不足的情況下，我無法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