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複雜的家庭關係

阿爾文回到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

兩個不怕死的飛行員把兩架黑鷹直升機停在了對面公寓的樓頂。

十幾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漢子在餐廳裡三三兩兩的散落着,整個吧檯只有拉塞爾一個人在自斟自飲的給自己灌威士忌。

老肯特正在餐廳門口教幾個15-6歲的姑娘怎麼處理拔下來的老鼠皮,完整的皮毛刮乾淨碎肉用臨時製作的架子撐起了準備曬乾,然後就能從蓋博老大那裡拿到更好的價格。

看到阿爾文回來了,老肯特在幾個姑娘的腦袋上拍了拍示意她們自己接着幹,然後這個黑老頭指了指餐廳,笑着說道:“那些傢伙看起來有點消沉,不過他們搞壞了公寓的樓底還是要賠的……”

阿爾文指了指對面樓頂冒出來的直升機旋翼,笑着說道:“喬治派人來提貨的時候,把賬單一起給他們,先付錢在開走……”

說着阿爾文看着幾個小姑娘穿着圍裙用心的擺弄着噁心的老鼠皮,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咱們這裡什麼才能來的高雅的東西?

總是讓孩子們擺弄這些妖魔鬼怪讓我覺得自己這個校長很不合格!”

老肯特笑眯眯的看着幾個勤勞的姑娘,說道:“她們讓我想到了幾十年前的姑娘們,她們一直都很勤勞,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

不過那時候在勤勞也過不上好日子,現在不一樣了……”

阿爾文看了一眼那些看起來確實很高興的姑娘們,然後他看着老肯特笑着說道:“給蓋博大老闆帶個口信,這種處理好的皮毛1200塊一張,告訴他是我說的……

讓安東和扎克兩個傻小子把老鼠皮都送到這裡來,這樣他們加在一起能掙兩份錢。”

老肯特聽了笑着對阿爾文豎起了拇指,然後說道:“這是一個好辦法,克拉克?蓋博那個猶太混蛋應該高興,這幫孩子都是幹活的好手,比他花錢僱人乾的都好……”

阿爾文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記得找個地方安置她們一下,在我餐廳門口乾活兒像什麼樣子……”

說着阿爾文有點反應了過來,他看着笑眯眯的像只老狐狸的老肯特,他算是明白了,這個老傢伙是故意帶着幾個姑娘在自己餐廳的門口乾活兒的,估計他就等着自己給他一個話……

這是一個人老成精的老鬼,他估計是看到扎克和安東他們帶着一大幫小子發了財,於是想辦法給那些沒法兒打獵的姑娘們找個活兒幹,當然出錢的得是蓋博大老闆……

阿爾文好笑的擁抱着老肯特在他的後背重重的拍了兩下,笑罵道:“你這個老混蛋……”

目送着阿爾文走進了餐廳,一幫小姑娘發出一陣歡呼,然後麻利的收拾東西去了老肯特早就準備好了的地方……

旺達抖了抖髒兮兮的雙手看着阿爾文的背影,對着老肯特說道:“這就是阿爾文校長?他跟中午的時候看起來有點不太一樣!

今天中午他……”

老肯特看着旺達這個特別的姑娘,笑着說道:“這裡的尊敬他,所有當他需要安靜的時候,大家都會保持沉默。

託尼?斯塔克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的心情不好大家都能理解。

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他其實是整個地獄廚房最和氣的人……”

旺達有點不相信的皺着鼻子,嬌俏的笑着說道:“那個班吉可不是這麼說的,在他的嘴裡學校好像很可怕!”

老肯特笑着在旺達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跟上,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道:“別聽那個長脖子蠢貨的,只有自己真正進去感受一下才知道學校到底是怎麼回事。

皮特羅那個愛跑步的小子一定會吃苦頭,你,只要你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你就一定會受到所有人的喜歡。”

旺達聽了甜笑着點了點頭,上前挽着老肯特的胳膊,有點嬌憨的說道:“老肯特,那我什麼時候能拿到薪水?

我還從來沒有自己掙過錢,我想去報一個廚藝培訓班……”

老肯特笑着在旺達的腦袋上拍了拍,笑着說道:“活兒幹完了就能拿錢。

你要學廚藝爲什麼不去問問老成?

他是餐廳的主廚,雖然那裡只賣牛排,但是老成的手藝我們都是知道的……”

說着老肯特看了一眼看起來很乖巧的旺達,想了想之後說道:“在這裡不用僞裝,因爲所有人一眼就能看穿。

我不知道你和託尼?斯塔克有什麼過節,我也不想知道。

你可以表現的不喜歡他,但是不要僞裝,那會讓人覺得你有敵意。

你和皮特羅都很特殊,想要融入這裡需要坦誠,因爲大家對於特別的人要求會高很多!

其實皮特羅那樣就不錯,吃點苦頭然後就能自然而然的融入這裡,接着去上大學、工作、結婚……”

旺達聽了沉默了一下,然後有點艱難的笑了笑,有點擔心的說道:“我會不會影響伯恩的工作?”

說着旺達表情難過的低着頭,說道:“我的父母都是被斯塔克集團生產的炸彈給炸死的,他們都是劊子手,所以……

不過今天我看到了託尼?斯塔克做的,我……”

老肯特聽了恍然的笑了笑,然後笑着說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故事,你其實不必告訴我這些。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說着老肯特回頭看了一眼和平飯店,然後笑着說道:“恨斯塔克沒有意義,你難道不知道斯塔克因爲內疚已經關閉了斯塔克集團的武器部門?

我們一般不會勸人放下仇恨,直面挑戰纔是地獄廚房的風格!

不過你不同,你是傑森?伯恩的親人,而且你很特殊,因此可能造成的後果也會更嚴重。

相信我,放開自己,你們的身份讓你們在這裡很安全。

不要假裝一切都很好,你可以討厭託尼?斯塔克,這裡討厭他的人多的是……”

旺達看着表情和藹的老肯特,她想了一會兒,突然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老肯特!”

說着旺達好像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父母的死一直是她的童年陰影,這讓她對於近距離面對託尼?斯塔克有點無所適從,對於斯塔克的好友阿爾文校長也是一樣。

伯恩喜歡這裡,他把自己的未來放到了這裡,旺達只能把陰影壓制在內心深處,這讓她變得焦慮。

她不敢把自己的內心表露出來,她太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

現在老肯特這麼一說,旺達好像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如果換個人來跟旺達說什麼正義、無辜、理解、寬容之類的大道理,也許她會壓抑、會反彈。

但是老肯特卻告訴她,討厭誰是自己的選擇,這裡沒人在意……

看着老肯特略微有點佝僂的後背,旺達甜甜的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你過去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老肯特在變得明媚起來的旺達頭上拍了拍,笑着說道:“當然,30年前,整個紐約的小偷都要給我‘交租’,不然他們就餓死了……”

說着老肯特看着吃驚的嘴吧張的老大的旺達,他哈哈大笑的說道:“你沒猜錯,只不過過去我還是不夠聰明,不然我現在應該是抵押行業的精英,而不是一個退休的老銷贓販子……”

旺達捂着嘴輕笑了兩聲,看着老肯特,說道:“這裡太特別了,不過我喜歡這裡……”

旺達說話的時候,一道虛影從她的身邊劃過……

皮特羅帶着冒煙的鞋子轉身跑回旺達的身邊,對着她說道:“這裡太刺激了,我認識了幾個新朋友……

旺達,我們跟安東和扎克他們一起去別的區打老鼠吧,我要給自己來一雙新鞋……”

…………

餐廳裡,阿爾文第一次見到了那個上氣收留的山姆。

山姆面對十幾個滿身殺氣的大漢表現的很緊張,他不停的給那些漢子送上啤酒,然後會焦慮的不停的擦拭桌面,彷彿一個乾淨的桌面會讓這些漢子覺得滿意。

阿爾文笑着搖了搖頭,從吧檯裡拿出幾瓶25塊的威士忌分發給那些漢子,然後他對着焦慮的山姆,笑着說道:“別緊張,這裡沒有壞人,更沒有人會傷害你……

我是阿爾文,你好,山姆!”

山姆聽了愣了幾秒鐘,然後他更加焦慮的開始原地打轉,他揪着自己身上的常服,喃喃自語的說道:“怎麼辦?怎麼辦?我沒有穿制服……”

阿爾文看着已經開始混亂的山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去給老闆來一杯咖啡,兩塊糖……”

獲得指令的山姆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他麻利的走進吧檯拿出咖啡豆仔細的研磨起來,似乎想要讓阿爾文看看自己在星巴克學到的手藝……

就在阿爾文好笑的搖頭準備去找拉塞爾說話的時候,一個小姑娘突然從餐廳的後門衝了進來,激動的對着山姆大喊:“山姆,快來看,這裡真的有恐龍,一頭很可愛的三角龍,它會笑……”

一個穿着條紋T桖的大漢拉着另外一個小姑娘走進來,當他看到阿爾文的時候,他的眼神瑟縮了一下,然後有點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阿爾文從這個大漢的身上感覺到了奇怪的味道,不過他看起來沒有惡意,於是阿爾文禮貌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吧檯邊坐下來,看着拉塞爾說道:“你的夥計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拉塞爾撇了那個從後門走進來的大漢一眼,他拔出自己的銀色手槍放在吧檯上,表情奇怪的說道:“爲什麼你這裡總是會聚集這麼多的妖魔鬼怪?”

阿爾文轉頭看了一眼突然變得緊張的大漢,他笑着示意他隨便坐,然後看着拉塞爾說道:“也許因爲我這裡比較安全……”

阿爾文說話的時候,那個活潑的小女孩衝到山姆的身邊開心的圍着他轉了兩圈,然後她跑到吧檯邊雙手扶着吧檯,墊着腳尖把下巴搭在吧檯上,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阿爾文說道:“你是阿爾文校長?

你能不能讓我跟山姆住在一起?

他是我爸爸……”

說着小女孩對着阿爾文甜甜的笑了笑,說道:“我會幹活兒,山姆有些事情做不好,但是我能照顧他。

我叫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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