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berserker的寶具的能力,短短時間內,那架飛機已經完全受到他的控制,化身成了被黑紅二色所包裹的狂亂的寶具。
從凡物晉升成了寶具之後,飛機的速度暴增,一如berserker一般狂暴不已。
吉爾伽美什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淡然坐下。
“一條只配匍匐在地面的狗,竟也敢爬上王者飛翔的天空,別太囂張了啊,你這雜種。”
數道金色的光圈在御座之上浮現,王之財寶初露崢嶸。
形態不一的寶具從中飛出,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奔襲而來的berserker激射而去,但是在他的躲避之下,竟然沒有一發打中的。
從王之御座的上方相錯而過,吉爾伽美什卻是沒有一絲表情。
錯過了的寶具全都在他的控制下掉頭,速度絲毫不減地繼續追趕着高速飛行的berserker。
即使在飛速的躲避之中,berserker的飛機還不忘發出兩枚加持了魔力的導彈攻擊他的王之御座。
“自作聰明。”
吉爾伽美什改變了王之御座的懸停姿態,側翼張開,微微側身,已然躲開了兩道導彈的攻擊。
berserker見此,竟然是和他一樣,直接用魔力改變了導彈的運轉方向,強行讓他們轉向掉頭,緊跟着吉爾伽美什的王之御座。
於是,只看到天空中兩道黑色和綠色的光影在不斷糾纏,看不清的攻擊在交錯的身影中爆裂開來。縱然吃到了王之財寶的射擊。berserker卻是看不出什麼受傷的樣子。依舊是瘋狂地追擊着前方的吉爾伽美什。
“真是有趣,這樣的遊戲,着實是好久不曾體驗過了。你這卑微的野獸,可還真讓我享受了一番呢。”
兩道光芒直探入雲層,盡情地在高空中展開無盡的追擊戰。
而此時,在某處天台之上,從王之御座上下來的遠阪時臣也是拄着手杖,優雅地款款落地。
“你已經變得不成人形了啊。間桐雁夜。”
雖然戴着兜帽,但是被刻印蟲吞噬了身體的間桐雁夜,此時的頭髮和瞳孔完全是灰白的顏色,臉上也是無比的醜陋、悽慘。
“我真沒想到,曾經放棄了魔道的你,卻還留戀着聖盃,甚至不惜變成這般樣貌也要回來。光是你現在這幅醜態,就足以讓人非議你們間桐家的墮落了。”
對於他的諷刺,間桐雁夜只是回以冷笑。
“遠阪時臣,我就問你一句話。爲什麼你會把櫻交到了髒硯的手上?”
“什麼?”
遠阪時臣驚訝地看着他:“這是你在這種場合下該在意的事情嗎?”
“回答我!時臣!”
“真是多此一問。”
遠阪時臣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只是爲了讓我的愛女能夠在未來得到幸福。”
“你說什麼!?”
聽到他的回答間桐雁夜完全無法置信。
“只要是有兩個子嗣的魔術師,終究都會有這樣的煩惱。能夠得以傳授秘術的只有其中一人,也就是說,會面臨讓一個孩子泯然於凡俗的兩難抉擇。”
“而且我的妻子實在是太過於優秀的母體,無論是凜還是櫻,從一出生就擁有着極爲少見的素質,兩個女兒全都需要魔道名門給與的庇護。爲了其中一人的未來,斷絕另一人所蘊含的可能性。身爲父親,會有人願意看到這樣的悲劇嗎?”
“凡……俗……”
間桐雁夜震驚的看着他沒有表情的臉孔,回想起當初他所見到的的那母女三人在一起時的景象。
這個男人,竟然把那一日的母女天倫,以“凡俗”二字概括,棄之不顧嗎?
“爲了讓姐妹二人的才能都得到發揮,除了過繼給別人別無他法。因此,間桐家的提議無異於上天的恩賜。”
“只要是知曉聖盃存在的一族,到達“根源”的可能性,便也會高上許多。所謂“魔術師”,便是生而擁有“力量”之人,更是終有一日,將會得到“更強力量”之人。”
“在對着命運做好思想準備之前,那責任便早已流淌在血液中。那就是“生爲魔術師的子嗣”的事實。假如我無法完成使命,還有凜。倘若就算是凜也無法完成,還有櫻……她們會繼承我遠阪家的夙願。”
看着他義正言辭地說出這番話,間桐雁夜只感到他瘋了。
“你這傢伙,是想讓兩姐妹同室操戈嗎?”
“就算最後是這樣的局面,我的後裔們也是幸福的。”
“什麼!?”
“勝利便可以獲得無上殊榮,失敗也足以給祖先增光,還有比這更沒有後顧之憂的抉擇嗎?”
“你……真是瘋了!”
“看來我是對牛彈琴了呢。尤其是你這個不理解魔道的崇高甚至是一度背離了它的叛道者。”
“開什麼玩……唔!”
胸口強涌上來的鮮血無法忍耐住,是berserker沒有節制地強行抽取master體內的魔力使用造成的後果。
天空中berserker和archer的交鋒已經快要到巔峰的程度了。
又一次榨出了雁夜體內的魔力,飛機的速度再次爆炸性的提升,但是還是難以追上前方的王之御座。
這次乾脆放出了數枚導彈,一同攻擊吉爾伽美什。
兩人在厚塗的雲層中不斷穿梭,身後的軌跡航線幾乎要讓人眼花繚亂。
比起berserker的竭盡全力和狂亂,一直安穩地坐在王座上淡定自若地看着這一切的吉爾伽美什顯得倒是輕鬆無比。
縱然被數枚導彈鎖定,也是沒有絲毫的皺眉。
輕鬆地穿梭於攻擊的彈道之間。
直到最後攻擊越來越多,他反而不再閃避,正面迎上了那些攻擊。
王之財寶的屏障打開,正對着導彈。
與高空中傳來了數道爆炸聲。
爆炸的火光在身後綻開,但是絲毫沒有穿透過王之財寶的封鎖,完全被他棄之如履地拋諸身後,連看也不看。
天台上間桐雁夜和遠阪時臣也是因爲最終無法達成理想的認同而進入了戰鬥。
醜陋的蟲羣環繞着間桐雁夜,絲毫不懼地迎向了遠阪時臣那寶石魔術召喚出的火焰!
河岸上,少了吉爾伽美什的支援,戰鬥的情景又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那般膠着,並且因爲體力的限制,saber和rider的處境變得更加的危險。
rider一個沒注意,戰車竟然被怪物的觸手捉到,死死地纏繞住,根本無法掙脫。
saber聽到求助聲也是飛速地感到砍斷了那些觸手,救出了rider。
雖然暫時脫離了險境,但是,兩人的處境卻是沒有絲毫好轉。
倘若沒有其他對付這個怪物的辦法的話,那麼就這麼繼續被拖下去,耗死是他們唯一的結局!
河面上,地面上,天空中三處全都響徹着戰鬥的火光。
看着這瘋狂的情景,在河岸的雨生龍之介則是感到自己的愉悅已經快要達到頂點了。
無法忍耐的笑意從喉嚨中露了出來。
周圍的人們那恐懼的表情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娛樂,而眼前的這壯觀的戰鬥,就是跨世紀的表演秀!
“再也不會無聊了,也在也不用費工夫去殺人了。”
“就算我不動手,人也會一片片地死掉!”
“被壓扁,被分屍,被粉碎,被吞噬……”
“死呀,死呀,不停地死!”
“那些還前所未見的內臟,也會不停的出現,每一日,每一天!”
“在整個世界,各個角落,永不結束,永不停……唔額!”
河面上正在戰鬥着的saber和rider都是停下了動作。
他們驚疑地看着眼前這頭巨大的怪物,不知道爲什麼,在剛剛,這頭本來還在不斷移動並且發動觸手攻擊的怪物忽然停住了一切行動。
就彷彿是呆住了一樣,沒有動作,只是僵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
“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