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御擡起了手看了過去,狠狠的朝牆給砸了過去,要是當時他可以親自動手術一定可以保住那條腿,爲什麼爲什麼他還過不了那個坎。
餘笙看着這人滿手上的血液,只覺得頭疼,生怕這人再做出一點自殘的動作來,趕忙抓住了江止御的手,緊緊的握成拳,給包裹了起來。
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止御的眼睛,餘笙的眼睛亮得發燙,像是夜空裡的星星。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保住了她的命。”
“可是……她的腿……”
“三少,沒有人可以一直完美,我想她的麻藥應該過了。”
餘笙扶着江止御一起進到了ICU病房,此時的禾野正在同纔剛剛甦醒的莫源夏說着話。
莫源夏作勢要去摸底下的腿,就被禾野給拽住了雙手。
直到江止御進來,莫源夏的眼神裡總算是有了亮光,“御哥哥,你來看我了。”
話剛一開口,莫源夏想到她那雙殘缺的腿,又把頭給埋了下去。
江止御的心就像是被刺痛了一樣,莫源秋死在他的手裡的畫面,不停的回放,手上滿是獻血卻又無能爲力,眼睜睜的看着莫源秋死在病牀上。
而現在這個人是莫源夏,當年他沒能救得了莫源秋,現如今也無法救莫源夏。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懲罰他們,犯錯的是他,老天爺爲什麼一定要去懲罰無辜的人。
餘笙自然是注意到了江止御情緒的變化,趕忙伸出手掐了掐江止御的手心,手指在江止御的掌心裡寫着字,[我在]。
江止御回捏了餘笙的手指,這纔將目光移到莫源夏的身上,“莫源夏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御哥哥,謝謝你,我相信你。”已經接受了沒有腿的莫源夏,目光移到了一旁的餘笙身上,這個女人是誰,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江止御見莫源夏看過去,這才介紹起了餘笙來,“莫源夏這個是我的女朋友餘笙,你可以叫她三嫂嫂。”
餘笙倒是沒拒絕,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合約情侶,要是被這個小女孩一不小心給說漏嘴了,那她的金主可又要變成大腹便便的老頭子了。
莫源夏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目光緊緊的鎖在餘笙的身上,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有幾分的本事。
又一臉委屈的看向了江止御和禾野,“御哥哥,野哥哥我想和這位姐姐單獨待一會兒。”
江止御疑問的看向了餘笙,似有餘笙要是不願意,就可以不去的樣子。
倒是餘笙點了點頭,還幫着莫源夏開口,“可能是女孩子方面的話題,你們不便聽。”
江止御拉了拉餘笙的手,眼眸裡滿是擔心,生怕莫源夏說出些不好的話來。
倒是禾野心大的揉了揉莫源夏的腦袋,“好,就讓你和三嫂嫂說說話。”
房間裡只剩下莫源夏和餘笙兩個,莫源夏的目光落在了餘笙的身上,幾乎都是打量,眼神也不像之前那麼友善。
“你看上了御哥哥的什麼,我告訴你我和御哥哥纔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長大了可是要嫁給御哥哥的。”
“我不知道你個狐狸精用了什麼手段,可以站在御哥哥身邊,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絕對不可能和御哥哥在一起。”
“最好識趣一點自己走,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莫源夏說完,就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水杯位置,直接抓了起來,倒在了沒有腿的地方,大叫了起來,“啊,好疼!”
門口的兩人立馬衝了進來,江止御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看餘笙有沒有事,直到看清餘笙沒有出任何事,那才鬆了一口氣。
莫源夏一臉害怕的縮到了另一邊和餘笙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姐姐,我不知道爲什麼你不喜歡我,但是你也不能用熱水往我的身上潑,雖然我已經截肢了……”
莫源夏邊說邊哭一雙眼睛紅到了極致。
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餘笙,冷冷的看着莫源夏的表演,總覺得這最佳表演的稱號一定要頒到莫源夏的身上,要不然可對不起這人的表演。
視線轉到了江止御的身上,餘笙也想知道,江止御到底相不相信她。
正巧對上了江止御的眼神,眼神裡滿是澄清沒有半分的質問。
江止御環住了餘笙腰身,和餘笙站在一起,看着病牀上小臉慘白的莫源夏,沒有半分的疼惜。
“莫源夏,我相信笙笙,笙笙不會做這種事的。”
禾野也回過了神來,他和餘笙合作過,一起錄過節目,雖然這人脾氣不好,卻極其的有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現如今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往莫源夏的腿上潑水。
“夏夏,我覺得你應該是誤會了餘老師!”
莫源夏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一向寵愛她的兩個哥哥,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和她反目成仇。
眸子瞬間就放大了,死死的盯着餘笙,不知道餘笙到底給這兩人下了什麼迷魂湯,一臉委屈的哭訴着,這兩個哥哥可是最不能看她哭了。
“爲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如果哥哥還在的話,他一定會相信我,爲什麼我說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難道是我自己把水潑到自己身上嗎?她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們那麼相信她。不相信和你們一起長大的妹妹。”
莫源夏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餘笙倒是沒眼看了,這人是江止御曾經朋友的妹妹,眼下藝人和妹妹碰到一起,她自然知道江止御會選哪一個。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可是爲什麼一說出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會覺得難受。
受被人給拽住,一整個被帶進了懷裡去。“笙笙,我相信你,不是你的錯爲什麼要走。”
目光移到了莫源夏的身上,多了幾分的冷氣,絲毫不顧及莫源秋的情分。
或許在江止御這裡,餘笙就是原則。
“莫源夏道歉。”
“御哥哥我爲什麼要道歉,明明受害者是我,是她潑我的水,是她用我是殘疾人刺激我。”
餘笙勾起了脣角,提起了一旁的熱水,直接倒在了莫源夏空了的腿位置。
莫源夏嚇得大叫了起來,瘋子瘋子簡直就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