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結束。
江止御裡面走過來,往餘笙的身上再披了一件衣服,環着人的肩膀朝外走。
卻沒想到被邀請吃夜宵的林正陽給叫住,這個綜藝有一個傳統就是每次結束以後會有一個吃夜宵的團建。
餘笙沒想到禾野也來了,這個早下班的人來得還真是及時。
一羣人打包去了夜宵店,林正陽很快就找到了一家,保密性極強的夜宵店。
衆人進去的時候菜已經上好了,林正陽作爲氣氛組立馬錶示先喝一杯慶祝一下今天結束。
餘笙倒是沒想到她的手會被人握住,溫熱的手包裹着她拿酒杯的手,“笙笙,保護好嗓子。”
又看向了衆人,“我幫笙笙喝。”一連喝了兩杯。
禾野悶了一杯,他喝的時候怎麼沒見江止御幫忙。
餘笙笑着沒說話,有人幫忙,她自然高興,畢竟她這嗓子才被人給下毒,洗了胃,喝酒確實是有些不好,便認真的擼串。
那些人見江止御絲毫沒有架子,幾乎都去灌這個貴公子的酒,一杯又一杯下肚,江止御的臉上也犯了紅,時不時的碰碰手上的佛珠,像是在解酒。
餘笙看着這人不要命的喝法,嘆了一口氣,畢竟是明面上的男女朋友,還是要看得下去一點,握住了江止御抓着酒杯的手,“好了,不喝了。”
江止御搖了搖頭,格外的可愛,特別是配上那一臉的紅暈,“笙笙,我還不醉!”
餘笙看着眼前會撒嬌的江止御,只覺得對上這人好像有些沒辦法,裝作生氣的樣子,“不要喝了。”
倒是沒想到江止御會直接伸手,戳住她的嘴角兩邊,往上擡,“笙笙不要生氣,要多笑笑。”
餘笙一臉的頭疼,不知道這人到底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這一看才發現衆人好像都醉得差不多了。
只有沒有喝酒的周越南和許白白兩個人還的清醒的,其餘的已經不省人事了。
周越南看向了餘笙詢問的開口,“需要幫忙嗎?”
卻被許白白掐了掐手,一臉周越南你怎麼不懂事的模樣,“南哥哥,我看禾老師這樣很容易被狗仔拍,到時候形象可就不保了。”
周越南趕忙拍了拍腦袋,聯繫這幾人的經紀人,餘笙也帶着江止御往回家的方向走。
喝了酒的江止御絲毫不安分,不停的往餘笙身上蹭,像是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
餘笙探了一口氣,卻沒有半分的嫌棄,抓着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這才晃晃悠悠的送進了車裡,哪能知道這人上車了還不安分,裝作要飛的動作,“哦哦哦,要起飛了,飛行員江止御已經準備好了。”
餘笙無奈的揉了揉江止御的腦袋,真是可愛的不行,又湊過去將人的安全帶給扣好。
倒是沒想到這人酒醉了還學壞了,衝着她的耳朵吹氣,還環着她的腰不讓走。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耳朵處傳來,竟然被咬了,餘笙忍住心裡異樣的情緒,秉持着不和醉鬼講道理的想法,踩住了油門,衝了出去。
江止御立馬高興的將車窗放了下來,伸出手朝外揮舞着,一臉的激動,配上那張滿是痞氣的臉還真是不搭。
餘笙頭疼的爸人的手給抓了回來,將車窗給搖了上去,給鎖了起來。
江止御倒是安靜了下來,不停的看着天上放月亮,在黑夜裡格外的明亮,周圍還有着一圈星星,一眨一眨的,倒是不知道藉着那窗外的星星在思念着誰,眼眸都犯了紅,等到餘笙停到地下車庫的時候,才意識到旁邊的人已經紅了眼。
伸出手給人擦着淚痕,紅眼的小兔子乖的沒法,一臉求摸的樣子。
餘笙倒是順從的順了順小兔子的毛,她知道每個人都有很多很多不願意說的秘密。
就像她一樣,會時不時的消失,又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另外的地方,她總會離開。
這一點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來,會那麼的難過,這種感覺卻又十分的熟悉,就好像她經歷過很多次,只是她不明白。
餘笙扶着江止御的肩膀慢慢的往公寓裡走,把江止御送回他和勒千的公寓自然不可能。
勒千不在,江止御壓根就沒人照顧,眼下江止御醉成這個樣子,還是爲了照顧她喝醉的,若是把人送去另一公寓,餘笙心不安。
還是把人帶回了她的公寓,反正兩個房間,江止御要是真出什麼事,她也知道。
只是沒想到江止御會不停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原來江止御也是有煩惱的。
餘笙走過去,下一秒就被江止御拉進了懷裡,腰身被人給環住了,頭靠在餘笙的頭上,江止御的聲音實在是太喪了,餘笙不敢推開,又或許是貪戀那一丁點的溫暖吧。
“笙笙,你說人死後真的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嗎?一直看着我們,直到忘了他。”
餘笙不知道江止御到底經歷了什麼,只知道或許這些就是江止御的秘密,無法揭開的傷疤吧。
“一切都是最好的結果。”餘笙不怎麼會安慰人,或許是一個人慣了,見慣了生死,說再多也不如自己想明白。
江止御的下巴抵着餘笙的腦袋不停的蹭,“笙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聲音還帶着幾分的沙啞。
餘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人,就只能任由人靠着,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人一起看星星和月亮。
好像不是第一次,一陣的頭疼,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被撕開了一樣,模模糊糊中看見了一個背影,只能看清是個男人,其餘的都不清楚,只感覺熟悉。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江止御很乖,乖到餘笙把人扶上了牀,乖巧的脫掉自己的鞋子,鑽進了被子裡,不停的往一邊挪,露出了一半的位置,還講另一半的被子給翻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餘笙。
意思很明顯,餘笙看着這人撒嬌的眼神還真是受不起,不過一起睡覺,還是免了,畢竟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美男當道,還真是會把持不住。
“乖,睡覺。”將露出的一半被子給理了回來,鋪了起來,還理了理,把人給裹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