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卡木然的站在了原地。
之前所有不可一世的氣焰,此時都被無情的踐踏熄滅。
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竟然敗給了這個來歷不明的中華男人。
忽然間,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最後的瘋狂——“給我上!我給殺光他們!”
二十幾名僱傭兵狠狠拔槍,就在此時,天花板上的鳥籠連同着巨大的裝飾吊燈,轟然下墜!
就在僱傭兵們狠狠擡頭的那一瞬間,秦陽手裡的所有梨花淚飛射了出去,轉眼沒入了這些僱傭兵的身體裡,他們手中的槍也因爲肌肉的瞬間堅硬,而紛紛掉落在地上。
而宋卡手下的那幫近百人的普通打手,立即亂作一團,開始四下逃竄。
但隨着吊燈砸擊地面的一聲巨響,幾個沒來得及跑開的倒黴蛋,在滿地的玻璃渣裡哀嚎兩天。
一身鮮血的追風懷抱秋莎,站在鳥籠頂端,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在鳥籠撞擊地面的一瞬間,他輕輕的躍開,那輕盈的動作,那平靜的神情,哪裡像是一個重傷之人?
“秋莎!”巴贊激動的迎上前去。
“別擔心,她只是暫時昏迷了而已。”追風把懷中人交給了巴贊,然後緩步來到秦陽的身邊。
看着剛剛那一幕,現在場上的黃衫軍打手,誰還敢輕舉妄動?
都是一臉悚然的看着秦陽和追風這兩個怪物。
一個從五十多米高的天花板上跳下來都還安然無事。
一個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詭秘的手段,頃刻之間就讓二十幾名僱傭兵的槍紛紛落地。
就連最前邊的宋卡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追風,茫然的說道:“不!這不可能!”
追風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誰讓你的對手是我們的林總呢?”
接着他崇拜的看了秦陽一眼,才接着說道:“你真的以爲那個傢伙能夠傷得了我?反而吃了我最後那一掌,他現在才應該是重傷了吧?”
宋卡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那人不知道
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
“你是故意裝的?”宋卡終於意思到自己上當了。
“要不然呢?你以爲我真的是靠運氣取勝的嗎?”追風得意洋洋道:“我們林總早就猜到了你不會這麼輕易認輸,所以交代我演了這一出苦肉計。要不是你們把我帶下去‘救治’,我怎麼能夠有機會把秋莎小姐救出來。”
這個時候,原本守在娛樂城外的紅衫軍衆人,因爲聽到了裡邊巨大的動靜,所以破門而入。
“是我太小看你了!”宋卡最後看了秦陽一眼,然後絕望般的緩緩閉上了眼睛。
“24個小時,我等着你的10億美元,否則這座娛樂城就要改姓‘林’了!”秦陽淡淡的說道。
“輸給我們林總你不冤枉,不知道有多少遠比你強大的傢伙,最後還不是栽在了我們林總的手裡?”追風依舊冷嘲道。
此時場上的局勢已經完全被紅衫軍控制住了,秦陽也轉身走到巴讚的身邊,看着他懷裡面色慘白的秋莎,心中感到非常的疼惜。
秋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看正好看見一杆冰冷的手槍指着自己的父親,下一秒,就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用他的身軀擋住了那杆槍口。
那一瞬間,秋莎再次昏倒了過去。
不過一張堅毅冷靜的臉膛卻深深的刻進了她的心中。
伴隨一身槍響,子彈已經出膛。
儘管秦陽已經匯聚內力凝結成一道氣盾抵抗,但是由於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那枚子彈還是擊穿了他的外套,在他後背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不足半釐米深的彈印。
追風大驚失色,撩起一腳就踹向宋卡的手腕。伴隨着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宋卡手裡的槍被高高的拋向了上空。
“林總,你沒事吧?”
“林先生,你還好吧?”
追風和巴贊都是關切的問道。
秦陽輕輕的搖了搖頭,微笑道:“一點皮外傷而已。”
接着他走到了吃痛捂着手腕的宋卡面前,後者猶如
活見鬼一般,臉上寫滿了慌亂和驚恐。
“巴贊先生,這個人怎麼處置,就交給你了。”
秦陽說完,帶着追風離開了大廳。
在回酒店的路上,追風仍是一臉抑制不住興奮的說道:“秦總,這可真有的你!這回你不僅是救了巴讚的父親,還救了他的女兒,而且還幫助他們紅衫軍解決了眼下的危機,我想他們紅衫軍肯定已經對你感恩戴德了!最厲害的還是你一夜之間,就在暹羅贏了這麼大的一座產業!”
“不是我的,是你的!”秦陽微笑着說道。
“秦總,你這是什麼意思?”追風有些詫異的問道。
秦陽緩緩道:“都說樹大招風,現在中華政府的已經盯上這邊了,我不方便拋頭露面,所以由你去接收那座賭場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反正也只是暫時性的,這個燙手山芋遲早還是要送人的。”
“送人?”追風不解道:“秦總,我越來越糊塗了,這麼大的產業不要白不要,你準備送給誰啊?”
“是呀,價值至少10億美元起步的泰谷著名五大賭場之一,把它送出去我也覺得心痛。可是又能怎麼樣?拿的住,未必守得住!你以爲宋卡還有黃衫軍就會這麼善罷甘休嗎?到時候說不定連軍政府都得牽扯進來!只要這座娛樂城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就會一天麻煩不斷,不得安生。而且在泰谷我們沒有半點根基,這趟渾水不宜淌得太深,手也不該深得太長,要見好就收。”
“那秦總想便宜誰呢?”追風又問道。
“你該不會忘記我們這次前來暹羅的目的吧?”秦陽笑着反問道。
“白象會!”追風恍然大悟。
“我們和白象會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沒有必要爲了一件最後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大打出手。這個燙手山芋估計也只有白象會能夠吃得下。”秦陽緩緩道:“而且開價10億美元,我相信再也沒有哪一方比我開價更高!如果這樣白象會都還不動心的話,那就只能夠說明暹羅這淌渾水,遠比我們想象之中的更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