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急忙打開門向外看,只見一個華夏人和一個阿拉伯人兩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正和服務員大聲的喊叫。金豐這時候也走到門口,向外張望。
“我就想在這裡吃,不想去包廂,我知道包廂是要多收費的,我們就兩個人,去什麼包廂啊?”那個華夏人大聲的說道。
“就是啊,爲什麼啊?”阿拉伯人也附和道。
“這裡已經滿員了,只有包廂還有位置,要不然您兩位就等一會可以嗎?”服務員解釋着。
“我們很趕時間的,不能等了。”阿拉伯男人用英語說。
“那您二位就去別人家吃吧,我們沒辦法招待你們了。”服務員說。
“哪有你們這樣的餐館,怎麼還往外推客人呢,我們不走,就在你這裡吃了,你快點給我們安排位置。”華夏人說。
金豐一看這倆老頭有點不講理了啊,人家沒位置,怎麼安排啊,你還不進包廂?
“我真的沒辦法安排,二位還是去別人家吃吧。”服務員說。
“別人家有你家做的好吃嗎?”華夏人問。
“這個恐怕沒有。”服務員也不能說別人家比自己家好啊。
“那不就行了,快點給我們安排吧。”
“老人家,我們真沒位置了。”服務員強調說。
“你管誰叫老人呢?我這麼年輕的人,比你也打不了幾歲啊,你把我氣着了,不安排好我們,我們就找老闆。”華夏人非常生氣的大聲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您真的很年輕,我說錯了。”服務員馬上道歉說。
金豐一看服務員也就二十歲,老頭起碼六十了,還比人家大不了幾歲?這就是找茬啊。
“蕭毅,你出去把那兩個人請咱們這來,我和他們聊聊。”金豐實在看不下去老頭欺負人家小服務員,但他又不想出去和兩個老頭理論,再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
“好的老闆。”蕭毅出去了,姆貝奇也跟了出去。
金豐關上門,回到座位上等着。不一會蕭毅和姆貝奇回來了,也把兩個老頭帶進來了。對,不是請,是帶進來的,兩個老頭氣的嘴裡不停的說着:“你們幹什麼?我們不用你們請,哪有你們這麼請人吃飯的?放開我們。”
“老頭,你就偷着樂吧,我們不打你們,還請你們吃飯。這是因爲我現在的脾氣好了,不然的話,你們就成了盤裡的菜了。看看吧,我們這裡上了多少菜,你還嚷嚷什麼?就因爲管你們這破事,我們都還沒吃上呢。”姆貝奇一頓囉嗦。
“我用的着你請啊,我自己能吃得起飯,你們多少菜,我都不稀…,啊,還真這麼多菜啊。”華夏老頭看到一桌菜,眼睛就直了,把‘不稀罕’三個字咽回去了。
“看看吧,我說我沒騙你,你還不信,怎麼樣?幸虧我把你帶來了吧,這回你要感謝我了啊。是不是饞了啊,怎麼不說話了?你倒是嚷嚷啊,我說您這麼大年齡,怎麼像沒吃過東西似的呢?我…”姆貝奇還想繼續說,卻讓老頭的一嗓子給攔回去了。
老頭大聲的說道:“你閉嘴,瞅你唾沫星子直飛的,別把菜弄髒了,你們不說請客嗎?咋還不讓座啊?”他着急了。
金豐趕緊站起來,拉過一把椅子說:“呵呵,兩位先生請這邊坐。”
那兩個老頭一聽趕緊的坐過來了,就看了一眼金豐,說了聲謝謝,然後,不客氣的坐到桌子邊,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上了,而且,那個阿拉伯男人也會使用筷子。
金豐見狀就笑了,這兩個老頭就是一對活寶,看來他們並不是真想爲難服務員。金豐也坐下了,蕭毅也把刀叉拿來了,分給不會使筷子的人,大家都開始吃菜。
吃了幾口後,金豐問那兩個老人:“兩位先生,是來這裡旅遊的嗎?”
“哎呀,你這人也太客氣了,我們都吃你的飯了,還叫什麼先生啊,就我們這年齡,你叫聲叔叔不虧吧?”華夏老頭說。
金豐被老頭說的一愣,剛纔在外面還和小服務員說小呢,這會又讓自己叫叔叔了。不過,看年齡叫叔叔也真行,於是他就說:“兩位叔叔,怎麼稱呼啊?從哪來的啊?”
“我們啊是從埃及來的,我姓楊啊,他叫穆斯塔法。這菜不錯,很久沒吃過這麼正宗的華夏菜了。”楊姓老頭說着又把筷子伸向菜盤了。
“楊叔叔,到這裡是旅遊的?”金豐害怕冷場,就沒話找話的說。
“不是,我們就爲了來吃這個餐館的菜的,整個埃及就沒有這麼正宗的華夏菜,後來一打聽說這有,我們就來了。”
金豐這才明白爲什麼服務員向外推他們,而他們不走的原因,感情人家就爲這個店的菜來的。
“叔叔是做什麼工作的啊?”金豐又問。
“我啊,我就是一個廚子,他比我厲害,他是警察局當官的;我是他家的廚子。”楊老頭說。
金豐和衆人一聽鬨堂大笑,一個廚師竟然跑別人飯店來吃正宗的華夏菜來了,確實聽可樂的。另外,怎麼這家的廚子比僱主還牛啊?
“那您是廚師,爲什麼不自己做菜吃啊?”金豐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做菜不好吃。”穆斯塔法搶着說道。
大家一聽又是一陣鬨堂大笑,僱主竟然跑到餐館來吐槽自己的廚師做菜難吃來了。
“那穆斯塔法叔叔這裡的菜怎麼樣啊?”金豐笑着問。
“這裡的菜纔是正宗的華夏菜,比老楊做的強一百倍。”穆斯塔法豎起大指說道。
“好吃你就吃吧,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快吃。”老楊頭不好意思了,訓斥穆斯塔法說。
大家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故事,不然老楊不可能訓斥僱主,僱主也不可能把一個做菜難吃的廚師留在身邊的。
四十分鐘後,大家都吃完了,老楊頭和穆斯塔法就站起來了,然後對金豐說:“我看出來了,今天這頓飯是你請客吧?謝謝啊。”
“呵呵,叔叔客氣了,就一頓飯而已,您要是再想吃,就直接來,我還安排。”金豐就是客氣。
“那我更應該謝謝了,小夥子,你來我和你單獨說句話。”老楊頭拉着金豐的胳膊說。
金豐就隨着老楊頭走到一邊,老楊頭低低的聲音說:“我們來的時候啊,無意中聽到兩件事。”
“楊叔叔,什麼事啊?”金豐好奇的問。
“第一件是說,兩天後這裡有一個道路通車儀式,據說不少政要要來,你可不要去看熱鬧啊。”老楊頭神神秘秘的說。
“爲什麼啊?楊叔叔”金豐疑惑的問。
“有消息稱有恐怖分子要對這次的通車儀式進行破壞,可能要進行襲擊。”老楊頭說。
“啊”金豐被嚇得一愣,這還了得,有恐怖襲擊?可一愣過後,他又覺得老楊頭像是在開玩笑。於是他又問:“那楊叔,另一件事是什麼啊?”
“另一件事和這裡沒關係,不過告訴你也好,不然你再去那裡了,也很危險的。”
“那具體是什麼事啊?”金豐問。
“唉,就是有人要刺殺尼日爾的領導人,說是安放汽車炸彈,那玩意殺傷力挺大的,你最近可不要到尼日爾去啊。”老楊說完,丟下傻傻發愣的金豐自顧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