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椅背坐在沙發裡,霍芬海姆青年隊的主教練彼得·蔡德勒緊握着拳頭沉思着,他的腦海裡一直浮現着龔政今天的表現,龔政今天的表現簡直太給力了,當然,這小子也太沖動,太暴躁了,就拿今天他進了第一個球以後的慶祝來說,這簡直就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嘛,太沖動了,這要是在正式比賽中,那絕對是逃不掉一張紅牌的,這就更別說後邊的帽子戲法了。
一回想起龔政那瘋狂的慶祝動作,彼得·蔡德勒依舊然心有餘悸,越是想到這彼得·蔡德勒越是認爲必須要找龔政好好地談一談,必須要讓這小子好好地改改這毛病了,這要是帶到以後的正式比賽中去啊,這小子指不定得吃多少虧呢。
想到龔政,彼得·蔡德勒心裡的某根先猛然一動,這幫小兔崽子也該回來了吧。彼得·蔡德勒一邊想着一邊擡起做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多了,眼看就要到十點了,這羣小子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彼得·蔡德勒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一嘆,早知道就讓這幫小子早點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彼得·蔡德勒的手機立即響了起來,嚇了彼得·蔡德勒一跳。不會是這羣小子在外面惹什麼禍了吧?彼得·蔡德勒心裡一緊,快速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恩哈特·彼得斯的來電。
眼見是霍芬海姆青訓主管的來電,彼得·蔡德勒這才鬆一口氣,好在不是這羣小兔崽子出事啊。
深呼吸一口氣,彼得·蔡德勒接通了電話:“嗨,頭兒,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麼?”恩哈特·彼得斯淡淡地說道。
“您老可是大忙人,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說吧,什麼事?”彼得·蔡德勒呵呵一笑說道,“哦不,你先別說,讓我猜猜,你該不是到這個時候還在爲龔政的表現而感到興奮吧?”
“去去去,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啊。你小子就自己偷着樂去吧,也只有你小子才這麼沒出息。”恩哈特·彼得斯立即說道。
“呵呵,還是您老了解我啊。”彼得·蔡德勒臉上掛着微笑,“嚴格的意義上,這可是我們霍芬海姆青訓培養出的第一個超級新星啊,他必定會成爲我們霍芬海姆未來的標誌的,你說我能不激動麼?”
“能激動現在你就多激動一會兒吧,要以後就沒得機會樂咯。”恩哈特·彼得斯聽得出彼得·蔡德勒言語中的春風得意,確實有龔政這樣的球員,彼得·蔡德勒的霍芬海姆青年隊就能夠在青年隊聯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彼得·蔡德勒當然意氣風發咯。
“您這是什麼意思?”聽得恩哈特·彼得斯的話,彼得·蔡德勒心裡一沉,他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彼得斯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嘶……”恩哈特·彼得斯還真不好跟彼得·蔡德勒直說你趕緊將龔政給交出來吧,一線隊現在需要他,你們青年隊就算了吧。
霍芬海姆青年隊在德南的青年聯賽中表現一直不是很好,現在終於有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了,彼得·蔡德勒肯定不會就這麼放棄龔政的。恩哈特·彼得斯也清楚彼得·蔡德勒的心思,所以當初拉爾夫·蘭尼克和他提出將龔政調入一線隊的時候他心裡就很爲難了。
不過,青年隊,乃至整個青訓都是爲了一線隊在服務,而且現在球隊又到了衝擊德乙聯賽最關鍵的時候,所以恩哈特·彼得斯才答應了拉爾夫·蘭尼克的要求,準備委屈一下彼得·蔡德勒。
不過,現在話到嘴邊,他又有點說不出口,怕委屈到彼得·蔡德勒。
聽着電話對面死一陣的沉默,彼得·蔡德勒心裡那不好的預感就更加地強烈了。彼得·蔡德勒回想着剛剛恩哈特·彼得斯說的“以後你就沒有機會”,彼得·蔡德勒心裡猛然一驚,難道。
“彼得斯先生,這該不會是龔政……”彼得·蔡德勒的話音竟然有些顫抖了,不過他自己卻沒有發覺。
“哎!”恩哈特·彼得斯無奈嘆息一聲,然後直說道,“我就給你直說了吧,現在一線隊遇到了困境,球隊的主力前鋒米爾內死·梅思琪突然受傷,賽季報銷,而且再加上埃杜的傷一直沒有好轉,現在一線隊鋒線人員緊缺,這個時候又是球隊衝德乙最關鍵的時候……”
聽得恩哈特·彼得斯的話,彼得·蔡德勒雙目緊閉,心裡暗歎一聲果然如此。聽着恩哈特·彼得斯那長篇大論,彼得·蔡德勒立即打斷道:“是不是要龔政去一線隊。”
再說出這話的時候,彼得·蔡德勒心裡一陣肉疼,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殺器,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用呢,這就要送出手了,不捨啊,十分的不捨。
“彼得……對不起!”恩哈特·彼得斯聽出了彼得·蔡德勒心裡的不捨,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好,最終就說了這麼一句。
“您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們幹青訓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一線隊服務,現在一線隊看重了我的球員,這是對我工作的認可,更是對我工作成果的肯定,我沒有什麼不樂意,這反而是我的榮幸,所以,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彼得斯先生。”彼得·蔡德勒十分肉疼卻又不得不表現得更大方一些。
“哎!”聽得彼得·蔡德勒如此說,恩哈特·彼得斯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可是他有沒有什麼說的,只得嘆息一聲。
“不過,彼得斯先生,我有個問題得問問您!”彼得·蔡德勒突然非常嚴肅地說道,這讓恩哈特·彼得斯一驚,隨即嚴肅起來。
“你問。”恩哈特·彼得斯非常嚴肅地說道。
“龔去到一線隊有沒有出場機會?如果沒有,我看他還是別去一線隊的好。”彼得·蔡德勒直接詢問道。
彼得·蔡德勒之所以有這麼一問也是爲了自己的弟子好,如果沒有什麼出場機會,龔政去了也沒有多大意義,畢竟現在龔政缺的就是比賽的歷練。在一線隊沒有什麼出場機會,還不如留在青年隊踢青年聯賽呢?
“呵呵,真是護犢情深啊。”聽見彼得·蔡德勒竟然是這樣的問題,不知道怎麼的恩哈特·彼得斯心裡立即輕鬆不少,他立即調侃道,“你放心吧,拉爾夫·蘭尼克先生比你看重龔,他絕對會給龔機會的,畢竟龔可是拉爾夫·蘭尼克先生欽點的參加下個賽季德乙聯賽的球員。”
“那我就放心了。”聽得恩哈特·彼得斯的話,彼得·蔡德勒這才放心下來。
然後兩人閒聊幾句,就掛掉了電話。掛掉電話之後,彼得·蔡德勒苦笑着說道:“這小子的運氣真好,這麼輕鬆就進一線隊了。”
對於其他青年隊的球員來說,龔政真的是太幸運了,他竟然這麼輕鬆地就進入球隊一線隊。可是,這個時候龔政卻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現在正在爲另外一件事情而頭疼呢。
霓虹斑斕的酒吧內。
一位冷豔的東方美女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龔政,聽到說話聲,龔政的腳步停了襲來。
“你該回家去看看了!”冷豔的東方美女冷冰冰的說道,說完東方美女沒有理會龔政的反應,直接轉身離開了。
聽着東方美女的話,龔政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向那冷豔的東方美女。可是,龔政看見的只是東方美女那性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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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東方美女離開,龔政並沒有開口叫住對方,放任對方離開。龔政卻是陷入了沉思,是的,他應該回家去看看了,他離家出走已經將近一年多了,中途他僅僅回去過兩次,現在是應該回去看看了,看看父親母親過得都怎麼樣,身體是都健康。
其實,龔政家裡反對龔政踢球的也就僅僅是龔政的母親顏鳳惜,作爲一名大學教授的她更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爲一名學者,一名教授,而不是一名什麼足球運動員。
最初的時候,顏鳳惜雖然也不樂意龔政踢球,但是也並沒有反對,直到龔政受傷幾乎站不起來的時候,顏鳳惜才堅決反對龔政踢球的。但是,傷愈之後的龔政依舊執着足球,想繼續回到球場上去。
害怕兒子再次受傷的顏鳳惜,這一次極力地反對兒子踢球,說什麼都不讓龔政去踢球,爲此,兩人鬧翻了,最終龔政離家出走,直到今天。
龔政知道這一切母親都是爲他好,可是,他放不下足球,他有自己的追求,他並想像母親那樣成爲什麼教授學者,他只癡迷於足球,足球。
可憐天下父母心!
龔政不是不明白,但是他更希望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在走出家門的時候,龔政就在心裡暗暗地發誓,他必須要成功,在成功那天,他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回家,讓自己的媽媽看看,自己也能夠把握自己的命運,自己能夠成爲一個真正的成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