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發現家裡還在大擺宴席。我就納悶了,蔡邕都已經走了,老爹還搞什麼啊!趕忙拉過一個家奴,問道:“家裡出什麼事了?怎麼張燈結綵的?”那家奴還有點不耐煩,剛想說什麼,回頭一看是我,連忙道:“是…是…二少爺!”
“阿布?阿布怎麼了?貌似還沒有到和阿秀結婚的日子啊!”我奇怪道。
那家奴終於從驚恐中恢復了,對我說:“是二少爺要拜幷州刺史丁原丁大人爲義父,老爺吩咐下來,要好好*辦!”
“哦!啊?!什麼!阿布要拜丁原做義父?!”我驚呆了,我不知道呂布是什麼時候拜丁原做義父的,但是這歷史的慣性也太彪悍了吧!現在呂布就和丁原勾搭上了。三姓家奴第二姓這麼快就來了啊。
說實話,丁原在我和琰兒的訂婚中作爲媒人,其實是很給我長臉的。要知道,我家只是商賈之家,實在是配不上蔡邕這個死老頭的名望。而丁原作爲一州刺史,相當於現代的省長級別的幹部了。雖然說是看蔡邕的面子纔來的,可是畢竟是幫了我一個不小的忙。而且丁原這個人也是很不錯的。
丁原,字建陽。本出自寒家,看上去很自傲,可是屬於外冷內熱的人物。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看上去極其雄壯。可比三國演義裡那位扮演丁原的那哥們強多了。而且丁原爲人豪爽,有武勇,善騎射。和老爹十分類似的一個人,我想老爹會讓阿布拜丁原爲義父也是有這個原因的吧。
進到大廳,看見老爹興奮的滿臉通紅。在指揮這個,指揮那個的裝飾廳堂。其實拜個乾爹真的很簡單。老頭往上一坐,小子端杯茶一敬,頂多再磕個頭,拿個見面禮什麼的。哪那麼多事啊,可是老爹不一樣。先是我和蔡琰結親,老爹都差點暈過去。你問爲什麼?商人在古代是沒有地位的,而士地位是最高的。蔡邕可是士的代表,還是帝師。雖然這樣,但也只是爲我和阿布有了前途而開心。而丁原則是一州刺史,軍民政一把抓。現在和丁原拉上關係,我呂家可以在九原乃至整個幷州學螃蟹玩了(橫着走)。
老爹看着我進來,對我說:“阿峰啊,你真是我呂家福星啊,我呂家若是想光照門楣就靠你了。”老爹有點語無倫次了。
“老爹,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我搖搖頭對老爹說。
“去吧,去吧,知道你家小琰兒走了,你不開心!”老爹說道:“唉,那個誰,歪了,歪了,怎麼不張眼啊!”老爹繼續指揮道。
我無奈的回到房裡,躺下休息了會。突然,我想起來,師傅項羽不肯回江東的故事。世人都說,項羽在烏江自刎是因爲無顏見江東父老,可是自從琰兒離開了,我就明白了。愛人已逝,父母皆亡,兄弟死的死,叛的叛,什麼親人都沒有了的項羽,就算打下江山,和誰分享?
也許有人要說,要妻子兒女還不簡單,找個女人生就是了。可是,話說的輕巧,這種毫無感情的人,世界上能有幾個?就是梟雄曹*,最後臨死前,還不是留下了對妻妾子女的牽掛麼?
搖搖頭笑道,自己的事都管不了了,還有閒情去*項羽的心。趕快把武功練好,找到虞姬就能和項羽團聚了。回現代的家,看看老爹老孃。最好能把小琰兒也帶去,讓老兩口,看看他們的兒子給他們找了個優秀的兒媳婦。想到這,我心中對那個世界的爸媽說:“爸媽,兒子在這個世界很好,有疼愛我的父母,還有個好弟弟,你們就安心吧,不要想我。”
慢慢的,我睡着了,夢裡,我看見了我前世的弟弟,看見了阿布,看見了琰兒,看見了兩世的父母,他們都微笑的看着我,看着我幸福的微笑,而我也在睡夢中露出幸福的笑容。
這天一大早,就衝進來幾個侍女,把我從牀上拖起來,然後從上到下的折騰起來。我還在朦朧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幾個侍女去扒我褲子的時候,我清醒了。要知道早上起來,那棒棒會非常興奮的豎起。而這時,我的小兄弟就在豎起的狀態中!
“幹什麼,幹什麼!”我嚷道。
“回大少爺,今天是二少爺拜丁刺史爲義父的好日子,老爺叫我們來伺候。”其中一個侍女大膽的回答道。
“那脫我褲子幹嘛!”我說。
唰的一下,所有侍女都成紅富士了,臉上那個紅啊。然後那個和我說話的侍女,拿起一條新褲子說:“老爺叫大少和二少都換上新衣服,從內到外!”
看着那幾個侍女,我鬱悶啊,老爹也真能折騰人,搞什麼嘛。阿布拜義父,幹我毛事?
我穿好衣服,照了下鏡子,滿意的拿起桌上的鶴羽扇。說道這把鶴羽扇可不得,這可是小琰兒親手做的。那次我在蔡邕面前侃侃而談,小琰兒總覺的我缺點什麼。最後發現,我若是拿把扇子,那就是一個地道的文士形象。只要不動手,誰也不知道,我是猛將。畢竟我可不是阿布那種,拿眼一看就像打手的人。可是,如果買一把,小琰兒又覺得沒誠意,所以就在我和阿布打獵歸來後,偷偷的在獵物上拽毛。什麼山雞毛啊,孔雀毛啊,鶴毛啊之類的,當然是選擇同顏色的編的。還別說,編的真漂亮。爲此小琰兒還把小手給扎傷了。我那個心疼啊。
來到大廳,看見丁原和老爹坐在堂上,我走過去躬身行禮道:“拜見父親,拜見丁伯父!”
“霸先免禮!”丁原看着我對老爹說道:“呂老弟,你家二郎勇武無雙,看你家大郎這樣,若說不是文采風流的人物,誰也不信啊。”
老爹笑道:“那是,大郎可是伯皆兄愛婿。你說伯皆兄看上的人能差麼,要知道太平道可能謀反的事,可就是大郎告訴伯皆兄的。”
丁原聽了老爹的話,對我就輕視了。畢竟丁原喜好勇武之人,而且在他看來,太平道謀反根本就是杞人憂天的無稽之談。與其擔心太平道謀反,還不如擔心羌人、突厥、匈奴人進犯。不過丁原的輕視卻是我樂見的,這樣以後殺他就沒什麼負擔了。
我坐到一旁開始觀禮了,就見阿布大步走進大廳向老爹和丁原行禮。老爹站起來,對請來的鄉老紳士們說:“今天請大家來觀禮,是爲了給我兒呂布呂奉先做個見證,今日我兒呂布將拜丁原丁建陽爲義父。”
說完,就見阿布跪在丁原面前,早有侍女端過一碗酒來。阿布把酒敬向丁原。我很奇怪,不是應該用茶麼?不過想想也是,呂布和丁原都是武人,而現在那茶,那是相當的難喝,還不如上杯酒呢。丁原接過阿布敬的酒,一飲而盡。我心道:那天哥們心情好,把高度酒折騰出來,一碗就讓你躺下。你說爲什麼現在不搞出來?幫幫忙啊,九原現在連飯都吃不飽,我在用糧食造高度酒,那九原可就亂了。
丁原喝完酒,拉起阿布,喚過身後親兵,就見幾個親兵拿過幾樣東西。一樣是重一百零八斤的方天畫戟,一樣是畫雀弓,最後一樣是一件吞頭獸面連環鎧。我看着這幾樣,心道原來如果沒有我,呂布的裝備是丁原給的!確實是忘記給匹馬了。不然董卓就是想拉攏也沒的拉攏了。
阿布穿上丁原送的裝備,只見阿布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吞頭獸面連環鎧,系獅蠻寶帶,左手執刃而右手拿戟,的確是器宇軒昂威風凜凜。看的廳上衆人齊聲喝彩。
看着阿布意氣風發的樣子,就聽丁原對老爹說:“呂老弟,奉先如此英雄,不入行伍實是可惜,不如令其與我鍛鍊一番,如何?”
“這…”看的出來,老爹很是心動。我生怕老爹頭腦一熱就答應了。我趕忙站出來,對着丁原行禮道:“丁伯父請了。”
丁原看了我一眼說道:“哦?莫非霸先也想入行伍?看霸先不像習武之人,卻也心向國家,不過行伍之苦,不知霸先可受的?”
“丁伯父說笑了,小侄手無縛雞之力,安得效命疆場!”我一句話說的老爹和阿布差點栽在地上,阿布嘴角直抽抽,不知是樂的還是氣的,臉都有點變形了。我沒理老爹和阿布,只是向丁原問道:“不知丁伯父希望奉先成爲帥才還是猛將之才?”
丁原道:“賢侄此話何意,可直言。”
“丁伯父,奉先今年年方十二,若說勇猛,九原上下,乃至大漢上下無人可敵,僅爲猛將而言,奉先現如今,足矣!”我說道:“若是爲帥才,不光要勇猛,還要通兵法,知謀略。孫武子曰:‘爲將者,不知天時,不曉地利,不學陣法,乃庸才也!’現如今,奉先唯勇猛可用,實乃良材尚未雕,璞玉還未琢。我欲帶奉先出去遊學數年,拜訪大賢,以求爲將帥之道!”
丁原道:“哎呀,我只知奉先勇猛,卻幾乎誤了奉先!”
“丁伯父也是愛才,等我等遊學歸來,必歸丁伯父帳下效力,還望丁伯父收留。”我向丁原說道。
“霸先大才,我求之不得,還盼早來啊!”丁原說道。
“那是自然,到時必定叨擾丁伯父!”我說道。聽完我和丁原的對話,老爹那個羞愧啊,光想着和丁原搞好關係了,卻忘了阿布才十二歲。
就這樣,阿布多了個乾爹,老爹多了個靠山,而我卻是想去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