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貞姬失禮還望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貞姬賠不是了。”
這才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剛纔還倔強瞪着他的小美女此時已經恭敬的站在他身前道歉。
呂布甚至都不由有些驚愕的看着這一幕,彷彿在對着進來的蔡邕大儒詢問,這是怎麼勸的,就這麼眨眼間功夫, 看這丫頭乖乖自願進來賠不是的。
年輕輕的蔡貞姬沒有聽到原諒的答覆後,不由那張絕美的臉頰閃過一道決然。
“今日貞姬動怒,實乃父親有意將奴家嫁與將軍爲妾。”
擡起頭語出驚人的蔡貞姬不管衆人的震驚,直接對着呂布臉色羞紅,低憐道:“將軍已有正妻,貞姬當世大儒之女, 豈甘爲妾, 剛纔父親已訓斥貞姬。”
蔡邕急忙要上前阻止自己的女兒,然而外柔內剛的小女兒蔡貞姬直接決然的擡起頭,直勾勾的盯着呂布做出了一個驚天的舉動。
“貞姬願嫁將軍爲妾,只求將軍寬恕剛纔蔡家之過。”
說罷後的蔡貞姬更是親自上前跪立,在呂布驚愕的神情下,一雙玉手緩緩端起斟滿酒水的酒樽。
舉在呂布面前,蔡貞姬將頭埋低,一副心甘情願祈求原諒的模樣。
就在呂布驚愕過後準備緩和這場尷尬時,蔡邕看着自家女兒心甘情願付出這麼多後,不忍的嘆氣一聲上前。
“老夫管教不嚴,小女失了禮數,還請將軍見諒。”
一老一少都來求情,更何況呂布心中並未有多大的怒火,反而覺的眼前的少女溫柔的外表下竟然如此剛烈。
“不, 蔡中朗不愧爲當世大儒。”
鄭重的接過蔡貞姬雙手捧着的酒樽,直接一飲而盡後,呂布更是神態堅定的對着蔡邕說着。
說罷後,呂布直接起身, 目視蔡邕抱拳沉聲道:“蔡中郎放心,布雖一邊疆武夫, 但也只華夏炎黃千年文化傳承之重。”
恭敬的一抱拳,呂布便選擇大步離去,蔡邕張嘴想要道歉挽留,可今日尷尬的一幕令他張不開嘴。
....
府外,親兵看着出來的主公,利索的牽來赤兔寶馬。
“主公!”
親兵紛紛抱拳下,呂布剛想上馬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回眸轉身望着‘蔡府’的門匾後,不由深深一嘆。
隨即面色莊嚴的整理下發冠,更是鄭重其事的對着蔡府彎腰拱手行了一個大禮。
府外翻身騎上赤兔馬的呂布,在親兵的護衛下,臨走前都不由幽幽的一嘆。
“蔡中郎當世大儒,文人風骨,布欽佩。”
然而呂布不知的是,此時蔡府正堂內,蔡邕臉色難看的望着下方跪立的二女。
“父親忍辱負重,是女兒莽撞誤了父親大事。”
小女兒的真摯道歉下, 蔡邕卻怒氣沖天。
“忍辱負重?爲父早就告訴過汝姐妹,不要輕信外人之言, 爲父受那份辱了?”
“父親的大事?父親有什麼大事。”
怒氣衝衝的蔡邕直接拿出了已經不用多年的戒尺,直接對着兩個女兒訓斥起來。
蔡昭姬和蔡貞姬姐妹倆知道這一次莽撞壞了大事,紛紛可憐兮兮羞愧的伸出了那潔白如玉的手掌。
啪啪~
戒尺不停的落下,昭姬和貞姬的玉手片刻間已是通紅一片。
蔡邕氣喘吁吁的一邊打一邊訓斥。
“老夫年近六旬已知天命,還要什麼臉面,臉面算什麼!”
“汝等姐妹道聽途書,少去參加什麼詩會,外面的那羣道貌岸然的年輕人又有幾個看清天下了,又有幾個不是暗中刻意渲染。”
“什麼叫奸佞?老夫今日便告訴汝等,在沒遷都前董卓從來不是奸佞,現在的董卓不過是失敗的政客、大臣。”
啪啪~
戒尺不停的落下,貞姬和昭姬的玉手已經通紅的泛出了淤血,兩雙好看可憐的美眸泛着淚花,可二人皆咬着牙不吭,她們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換手!”
看着通紅顫抖的兩雙玉手,蔡邕心疼下更是憤怒,直接大喝令二人換手接着打。
二女顫抖的手掌已經疼的麻木,放下後如火燒般的刺痛下更是麻木的攥不緊,然而令一隻玉手也開始承受同樣的痛苦。
啪啪~
“讓你們胡言亂語,爲父算什麼,爲父的大事?這是爲父的嗎?這是天下人的大事,這是華夏炎黃子孫千年的傳承。”
越說越是激動白髮蒼蒼的蔡邕更是留下了兩行不爭氣的淚水,更是氣的氣喘吁吁。
“老夫算什麼,什麼大儒,縱然天下人罵爲父諂媚小人又如何,與東觀、蘭臺藏書相比,老夫微不足道。”
“別說天下罵,縱然是將老夫挫骨揚灰又如何!”
狠狠的揮舞掌中戒尺揮打下,二女的手掌已經開始出血,蔡昭姬面色蒼白虛弱的顫抖的手掌,美眸中的淚水不停的滑落。
而年齡最小的蔡貞姬卻倔強的流着淚,對着嚴厲訓斥大罵自己的父親不僅沒有絲毫怒火,反而自責的嬌斥道:“父親打的好,貞姬不是東西,貞姬誤華夏千年大計,縱然是打死貞姬也不足彌補分毫。”
“妹妹,你快認錯求求情啊,再打下去父親會打死你的。”
蔡邕的戒尺幾乎絕大部分都打在了小女兒蔡貞姬手掌上,甚至到了最後憤怒的戒尺已經開始抽打她的後背。
蔡昭姬哭泣的哀求自己的妹妹快求情啊,而她的妹妹蔡貞姬雖小,卻外柔內剛,不僅咬牙堅持着,反而還不停喊打的好。
戒尺不停抽打在後背,滿頭冷汗的蔡貞姬咬牙堅持着,“若打死貞姬能救東觀、蘭臺藏書,縱然是打死貞姬萬次亦不悔。”
啪啪~
蔡邕老頭怒斥道:“貞姬,汝可知錯!汝可知這一錯,萬死都該!”
“貞姬知錯,貞姬只恨無求得將軍原諒,貞姬萬死也抵不過東觀、藏書中的一根竹簡!一字!”
“父親,再打下去妹妹就被你打死了。”
青色的服飾嬌小的後背已經出現了道道殷紅,蔡昭姬急忙抱住自家父親,可憐兮兮哀求道:“父親,貞姬知道錯了,昭姬也知錯了。”
看着那殷紅的傷痕,頓時蔡邕冷汗直流,泛着淚花的眼眸顫抖的手想要上前查看,可又本能的制止。
疼痛下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蔡貞姬對着他的父親磕頭,露出那堅定的美眸。
“父親,女兒甘願嫁與呂布爲妾,只求原諒今日之冒失。”
聽着自家女兒的話,蔡邕顫抖的指着,“汝可知老夫早已將你許配泰山羊衜一族,不日老夫已準備送汝去成親。”
面色蒼白的蔡貞姬看着心疼自己的父親,不由露出了牽強的笑容。
“父親那羊衜一族算什麼,不過一小族,剛纔的將軍可是威震天下絕世無雙的第一神將,女兒能嫁與爲妾也是榮耀至極。”
膝下就這麼一雙女兒,大女兒昭姬才氣揚名天下,自己人知道自己事,身爲父親蔡邕自己更是知道。
大女兒蔡昭姬只學到了一個博字,博纔多學,但自己的這個小女兒蔡貞姬纔是他最看重的。
蔡貞姬雖爲女兒身,蔡邕常常暗自懊惱,爲何不是男兒身,因爲自己這個小女兒學到的是文人風骨。
性格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