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煦風和和,大地返青,處處生機盎然
。
三月三,郊外踏青訪友之日,薛櫻櫻在前面一蹦一跳地走着,少‘女’的活潑天‘性’在此時暴‘露’無遺,時不時採擷幾朵路旁綻放的野‘花’,燦然回眸,對着緊隨其後的阿水暖暖一笑,端的是明‘豔’無比,嬌媚方物,即便阿水此時失去了記憶,但還是被薛櫻櫻那絕塵的風情所‘迷’,不禁脫口道:“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咯咯咯咯!”薛櫻櫻不禁掩口輕笑,羞紅了臉蛋卻一臉甜美道:“阿水,你真會讓姐姐高興,唉,真不知你沒失憶前是何等的聰明和讓‘女’子喜歡,哎,阿水,你身邊是不是有很多喜歡你的‘女’子?”
阿水面‘色’一片‘迷’茫,彷彿在聽薛櫻櫻講旁人一般,結結巴巴道:“阿…阿水不…不記…記得了…”
“好了,阿水不要難過,姐姐不好,要不姐姐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見阿水又有些因回憶不起而痛苦發怔,薛櫻櫻心中不由一酸,連忙上前拉住阿水的說柔聲道,隨手將幾朵嬌≌,m.‘豔’的野‘花’‘插’在阿水的頭髮中,咯咯嬌笑道:“阿水,你戴‘花’的樣兒真好看!”
薛櫻櫻說罷,竟自有些發怔地看着眼中有些落寞、孤寂的阿水,不禁眼圈微微發紅。
“呵呵,薛大嬌‘女’,當真當得起‘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一譽呀!”就在阿水和薛櫻櫻相對發怔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驀地響起,不懷好意。
這般溫馨場景被打破,薛櫻櫻很是惱怒,回頭一看,卻是殤情鎮鎮守呂祿的公子呂矩,在他身後還站着六人,其中五人和呂矩並稱殤情鎮六公子,另一人卻是身着華麗青‘色’衣衫,揹負雙手,神情極爲自傲,只是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既有驚訝又有熱衷和佔有之念,但他掩飾得極好,見薛櫻櫻冷眸掃向自己,又做出一副冷傲狂放的姿態,不知是何來頭。
這殤情鎮六公子以呂矩爲首,其餘五人都是殤情鎮郡各地的富紳子弟,每個人都差不多是天仙中後期的修爲,這殤情鎮六公子在殤情鎮地界上便成了人見人恨的霸王,背地裡人們便叫他們‘殤情鎮六狗’。
現在有名動仙霄城第一天才之稱的林詩律林大公子來到了殤情鎮,這不啻於是一個巴結的絕佳機會,因而這殤情鎮六公子便一‘門’心思地跟着林詩律來到了殤情鎮,每日便是陪着林詩律飲飲酒,下下棋,遊山玩水倒也愜意
。
冷不丁猛然瞧見風華絕塵的薛櫻櫻正對着一個傻傻的男子綻放出如‘花’的笑靨時,林詩律眼前驀然一亮,一顆心立即狂跳不止,讓他不禁有些暈眩得頭腦短時缺血,居然讓自己就這麼巧地遇上了這麼一位美人,自己年紀輕輕便是玄仙了,當是這等的美‘女’才能配得上,那個傻子趁早滾蛋。
林詩律不禁嘿嘿地笑出了聲,躊躇滿志,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可一見到薛櫻櫻風情萬種地對阿水嬌笑時,林詩律口中不禁有些微微的酸味冒出。
這呂矩別的本事沒有,但看人臉‘色’、溜鬚拍馬的本事倒是跟他老子呂祿學到了家,見林詩律神‘色’舒暢、滿目傾慕地看着薛櫻櫻,當即便明白了林詩律心中所想,嘿嘿,這可是一個在林詩律公子面前表現得絕好機會,一旦給他辦好了,自己豈不是就成了他的心腹,有了仙霄城林家在上頭罩着,咱呂家還愁不發達,嘿嘿!呂矩一面想,一面像喝了狗血一般地興奮過頭向薛櫻櫻走去。
“嘿嘿,櫻櫻美‘女’,你也出來玩呀!”呂矩不懷好意地笑道:“咱哥兒們幾個今兒有空,不如一起玩玩如何?”
薛櫻櫻鄙夷地看了一眼呂矩,小瑤鼻微微冷哼一聲,拉過阿水的手柔聲道:“阿水,咱們走!”
呂矩眼睜睜地尷尬地看着薛櫻櫻拉着阿水視自己如無物般地越過自己揚長而去,臉上不由一陣紅一陣白,肌‘肉’不住‘抽’搐,羞惱萬分,一雙小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恨恨地看着無憂無慮的阿水哼着不知名卻又十分好聽的曲子跟在薛櫻櫻身後慢悠悠向前走。
“攔住他們!”林詩律的嘴裡酸得涎液都快掉出來了,任誰都看得出來薛櫻櫻對那表現不正常的阿水的男子的意思,妒火中燒的林詩律那驕橫的本‘性’一下子便暴‘露’了,不管不顧地低聲喝道:“殺了那個傻子,我仙霄城林家抗着便是!”
呂矩得到了林詩律的指示,當即快步趕上罵道:“薛櫻櫻,沒聽見林公子的話,趕快向林公子道歉!”
薛櫻櫻俏臉冰冷,目光冷冷地直視着呂矩那‘肥’胖得不成形的臉蛋,“好狗不擋道,滾開!”
“你……”呂矩可是殤情鎮六公子之首,平常都是頤指氣使,何曾被指着鼻子呵斥過,當下一張小白臉臊成豬肝之‘色’,勃然大怒道:“給臉不要臉,今兒不道歉可就由不得你了
!”說罷伸手便向薛櫻櫻的皓腕抓去。
阿水見呂矩伸手去抓薛櫻櫻,眼中歷芒驀然一閃,一掃剛纔那種憨癡之態,身上猛然迸‘射’出凜凜殺氣,左手一探,快逾疾風般地抓住呂矩的脖子,猛然將呂矩提起,頭也不回地向後一扔,便將呂矩的身子輕巧之極地扔了出去,好半天身後的荷塘裡才傳來撲通一聲。
“離…離…離我…我的…的‘女’…‘女’人遠…遠點…點,滾…滾…”阿水倏然回身,原本一雙呆滯的雙眼此時竟然暴‘射’出暴戾的殺氣和寒意,冷凜之極地看着身有不遠處的六人,依舊結結巴巴地卻語調寒冷如萬年寒冰般地說道。
薛櫻櫻有些發傻般地看着瞬間便暴烈無比的阿水,隨手便將一個天仙制住後扔進了荷塘,渾沒想到這個阿水竟然有這般驚人的修爲,而且爲了自己不管不顧地出手,還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啊喲,羞死人了,薛櫻櫻一臉通紅的幸福和滿心喜滋滋的甜蜜,嚶嚀一聲,羞得將頭深深地埋進了阿水的懷裡,一雙皓月般的‘玉’手緊緊地環住了阿水的虎腰。
林詩律眼中冒火,剛纔被阿水扔出呂矩那一手的驚訝和震撼很快被燃燒的妒火掩蓋,口中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從他身後的草叢裡、樹蔭下很快走出來五個林家的人,個個形體彪悍,步履沉穩,眼中‘精’芒四‘射’,徑直來到林詩律身前。
薛櫻櫻此時也從嬌羞中慢慢靜下來,剛一擡頭,便看見了緊緊盯着自己和阿水對面的五人,當即啊了一身,忽地站起身來,護在阿水身前,嬌叱道:“你們要幹什麼?”
“嘿嘿,薛小姐,等殺了這個傷害呂公子的男人,在下和你再慢慢地探討我要幹什麼,嘿嘿!”林詩律看着有些驚慌的薛櫻櫻,不無得意道。
“你——”薛櫻櫻氣急,有些慌‘亂’地指着林詩律道:“你最好不要仗着仙霄城‘亂’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哦,‘亂’來?嘿嘿,我就是‘亂’來又怎麼樣?他今天必須死!不過嘛,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呢,他也可以不用死,就看你是不是要答應了!”林詩律嘿嘿一聲笑。
“什…什麼條件?”薛櫻櫻有些遲疑地問道。
“嘿嘿,簡單之極
。”林詩律笑笑,慢條斯理道:“跟我回仙霄城,做我的鼎爐,保管虧不了你,寶貝!嘿嘿!”
“寶你媽個頭!”薛櫻櫻怒極反笑,居然暴了一個粗口,“你以爲就憑你是個長了兩隻腳像個人的畜生,就可以爲所‘欲’爲嗎?你跟我的阿水相比,你連他的屁都不如!”
“媽的,滅了他!”林詩律眼中閃出一抹狠厲喝道。
五人沒有語言,齊齊向阿水和薛櫻櫻走來,薛櫻櫻俏臉煞白滿是緊張,,緊緊抓住阿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阿水突然對薛櫻櫻笑笑,滿臉陽光,不禁讓薛櫻櫻一呆,“姐…姐…姐姐,別…別…別怕,有…有…有阿…阿水呢!”
“好,姐姐不怕,給姐姐好好地招呼這些雜碎!”薛櫻櫻一見阿水那充滿陽光的笑容後,不知怎的,竟然覺得極爲安全和安心,溫順道。
一手摟着薛櫻櫻的纖腰,阿水步法古怪而輕盈,輕飄飄地,猶如穿‘花’拂柳一般,左腳如閃電般地衝撲上來的一名黑衣天仙的左膝蓋踢去,黑衣天仙大驚失‘色’,眼睜睜地看見阿水的腳兇狠地踢在自己的膝蓋之上,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黑衣修神士的左腳膝蓋被阿水一腳踢得粉碎,當即癱倒在地,大聲呻‘吟’。
其餘四人一愣,隨即更兇狠地向着阿水和薛櫻櫻撲去,阿水忽然冷冷一笑,抱着薛櫻櫻驀然舉步在虛空中連踏數步避開。
“找死!”驀然間阿水冷哼一聲,一揮手,‘射’出一道仙靈之氣,那仙靈之氣直接化成了一柄仙劍,阿水一揮手那仙劍便依次劃過了四個天仙的身體。
薛櫻櫻愣了,渾沒想到阿水會是這般的暴烈,天仙說殺便殺了,而且一殺便是四個。
林詩律傻了,直接的五名跟班天仙,沒想到在殤情鎮這小小的地方竟然被一個看起來不正常的男子在舉手投足間秒殺了四人,剩下一人也成了殘廢,這個不正常的男人太可怕了,林詩律現在後悔的要命,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會去招惹這個殺神,搞不好自己這條小命就要扔在這殤情鎮了。
早已被救起來的呂矩和其他五人此時用呆若木‘雞’來形容決不爲過,就那麼面‘色’慘白傻乎乎地張大嘴,看着對面那宛如沒事一般的阿水和美‘豔’‘女’子薛櫻櫻,沒語言,也不敢動彈
。
阿水鬆開仍舊發傻的薛櫻櫻,舉步走到林詩律身前,眼睛裡閃動着嗜血一般的殺意,讓林詩律心驚膽顫,但他倒底是玄仙,當即便凌厲出手。
阿水冷哼了一聲,也不多言,大掌一翻,一個恐怖的血手印現出,直接便拍了下去,林詩律大駭,慌忙發出仙氣抵擋,卻不防對方的手掌倏然一變,頓時化爲六條金光璀璨的手臂,六隻金‘色’的大手掌轟隆隆拍下。
林詩律頓時發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直接便被拍趴下,阿水並不管林詩律如何,喀嚓!喀嚓!喀嚓!林詩律的仙人之體被阿水摧殘得骨頭寸寸碎裂,慘白如紙,痛呼不止!
林詩律的慘叫驚醒了發傻的薛櫻櫻,見阿水正在狠命地摧殘林詩律,薛櫻櫻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頓時滿嘴苦澀,阿水呀,咱們這下可惹了天大的禍事了,當下薛櫻櫻又急又氣,一聲嬌叱,“阿水,放手!”
阿水一愣,隨即鬆開手,怯生生地回到薛櫻櫻身邊,神情委屈得像個孩子,垂着頭不敢看雙眸冒火的薛櫻櫻,囁囁嚅嚅道:“姐…姐姐,阿水在…在幫…幫你…你出…出氣!”
見阿水眉宇間一片害怕和驚慌,薛櫻櫻心一痛,拉住阿水的手道,“姐姐沒有生氣,阿水怪,咱們這就回家!”
“哦,姐…姐沒有生…生阿…阿水的氣…氣,回…回家!”阿水神情一下子就放鬆了,臉上又佈滿了充滿陽光的笑容。
薛櫻櫻暗中嘆了口氣,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心疼,緊緊握住阿水的手不願意鬆開。
“閃開,閃開!”遠處突然人喊馬嘶,殤情鎮裡的士卒快速衝了過來,功夫不大,便將阿水和薛櫻櫻圍在中間,阿水彷彿沒事兒一般,靜靜地一眼不發,薛櫻櫻面‘色’蒼白,握着阿水的‘玉’手微微顫抖着。
“怎麼回事?誰在此殺了人?”於嶽鶴冷冷地問道,隨即一回頭,看見了落湯‘雞’似的渾身顫抖呂矩,心中一驚,臉上立馬堆上了諂媚的笑容:“呂公子,你也在?”
“在你媽個頭,還不把那殺人的雜碎抓起來!”見幫手過來了,呂矩頓時覺得膽子大了,剛纔的害怕此時在於嶽鶴面前變成了暴戾,不管不顧地開口便罵
。
“呂…呂公子你……”於嶽鶴被一個後輩扯着嗓子一頓臭罵,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心中慍怒,語氣便有些不悅。
“你什麼你媽的你?”呂矩呵呵一聲冷笑,回手指着在地上慘呼不止的林詩律道:“看見沒有,這可是仙霄城林家的林詩律公子,在殤情鎮的地界上被這傻蛋生生折斷了手腳,而且還殺死了林公子的護衛,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辦!”
“啊——”這一下輪到於嶽鶴髮傻了,只覺得頭一時間大得無比。
“來人,將他們帶回去!”於嶽鶴沒奈何地沉下臉,不忍心地眯着眼下令道。
就在那些修士膽顫心驚慢慢上前準備抓阿水和薛櫻櫻時,人羣背後卻傳來一個含怒聲音:“慢着!”
阿水和薛櫻櫻依舊靜靜地站在場地中央,薛櫻櫻此時緊緊地握住阿水的手,彷彿只要自己一鬆開手,阿水就會被人抓走似的,而且心裡暗暗下了決心,決不能讓他們把阿水抓走!
“你就是於嶽鶴?”在數十人衛護下的一名年輕人徑直來到了於嶽鶴面前,傲然而冷冷地問道。
“正是,請問您是?”於嶽鶴不卑不亢地回答,隨即警惕地反問道。
“呵呵,我是誰?”年輕人呵呵一笑,隨即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牌在於嶽鶴面前晃了一下,“不知可認得?”
“啊——” 於嶽鶴一見之下,頓時面上‘色’變,口中不禁啊地低聲驚呼,身子不禁顫抖起來,“冷嫣仙子的仙符……”
年輕男子一把捂住於嶽鶴的嘴,低聲呵呵一笑道:“心裡知曉就好!”
“呵呵!”於嶽鶴一聲乾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低聲道:“仙子的意思是?”
“嘿嘿,那個阿水是仙子最看重的,任何人都不得傷他半根寒‘毛’!”年輕男子嘿嘿笑着,對於嶽鶴擠擠眼,“仙霄林家,怕是走到頭了,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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