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非常好。”蘇國黑沉的老臉筋肉一抽,明顯是怒極反笑。
“爸爸,我這也是爲你跟蘇氏財團考慮,你說都走到現在這境地了,再有變故,於我沒了命,於你更是的不償失。最後得益的還不是旁人?”
蘇安暖知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堅決了自己的態度以後,再開始跟他分析利害,而非一味的去頂撞他,挑戰他的權威,更不可以幾回三番的讓步,要他們當她真的懦弱可欺。
果真,蘇國的面色緩和了好多,可口氣依然不善,“可以了,這事我會處置的,你只需本分守己等出嫁,少給我惹是生非。”
有些事點到即可,蘇安暖相信以他的爲人,定會反覆計較之中的利害關係,不會再叫徐娜娜母女瞎磋磨,起碼在她順利嫁入陸家以前,他必得保她安全無憂。
她如今腹中有了個小生命,沒啥事比他更重要了,因此她更要好端端的保護自己,爲安全負責。
從蘇國的書房出來,蘇安暖將手放了肚子上,輕輕的婆娑幾下,向來安靜的嘴脣角帶隨和的笑意,加之她的肌膚向來非常好,這一笑更是丹齒齦白,白裡透紅,整個人彌散着母性的光彩,美的叫人忘了喘息。
她決意去醫院一趟,可是必要甩開蘇家的人,特別是司機和弛昊那個保鏢,這事決對不能讓蘇家人知道。
因此,她非常果斷的給蒙哥馬利撥了電話,簡單的表明了下狀況,而後叫他下午過來接她。
蒙哥馬利毫不猶疑就應下,並在電話那端狂喜不已,激動地幾近要跳起來,“這樣說我要當大叔了,我要當大叔了……”
蘇安暖不禁啞言失笑,可是她也好開心很開心,這估摸是她那灰暗又坎坷的人生裡,最值的高興的事。
並且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就如若一束陽光,照進了她的心中,溫暖了她的人生。
因此,她要極盡所能去保護他,即使傾盡天下,她也不在意。
也不知道陸夜白知道了這事兒,他會不會也跟她一樣的高興和期盼呢?
不知爲什麼,想起這,蘇安暖有些慌張了,到底一開始是她騙了他的,等陸家的事結束後,她必要好端端的給他解釋一通,求他原諒好了。
不管他惱也好,氣也好,她全都不會放開手了。
這麼想着,蘇安暖也便放輕鬆下。
蒙哥馬利一叩電話,就立刻出去預備開車,卻在門邊被查斯頓截住,對他說,“我去罷。”
他帥臉還是雖說一貫的安靜,可蒙哥馬利卻不難瞧出眼中有些失意和矛盾,好像千年寒冰,如何也驅散不了。
蒙哥馬利隱約知道他的心思,卻也不道明,只是有些不滿的嘀咕,“不可以一塊去麼?我想看一看我侄子。”
查斯頓順手點了支菸,兇狠的吸了口,也不講話,只是一對盪漾的琉璃眼帶迷人的哀傷,定定地盯着他。
我靠,又是這副神情,蒙哥馬利氣的舉手投降,“好好好,你去你去,只是說好從醫院回來你要先將她帶到這來,要我見見。”
他實在受不住查斯頓這個本便帥的不要命的男人經常流露出那一種愁情萬丈的目光,那感覺就如同他是個飄零的浮萍,叫人心疼如絞,卻不知所措。
即使是他這男人,瞅着也無法抵抗。
有着這樣子的氣韻和驚爲天人的容顏,又有深厚的唱功和特殊的歌喉,要是查斯頓樂意重回歌壇,估摸他會紅的髮指。
到時不要說他蒙哥馬利,就是十個蒙哥馬利也樂意鞍前馬後,給他作經理人。
可惜呀遺憾的是,這樣多年,任他跟安暖怎麼勸,他硬是不樂意站上舞臺,更不要說那一些什麼選秀節目了,至多有時夜店的駐唱的歌手有事兒,他才頂替一兩晚,其它時間,還真別想聽見他開口。
查斯頓淡然的接過他手中的車鑰匙,吞了口煙霧,若無其事的說,“我身手比你好。”
“……”蒙哥馬利氣結。
這幾個意思呀?有必要這樣打擊人麼?呵,他又沒考慮過跟他搶安暖,真是的。
只是,這一點他坦承,他身高不如他們,身手也不如他們,可他也有其它才能行不行?
譬如聰明過人,智力高達250。
蘇家大門邊,蘇安暖非常頭痛地盯着從死活隨着她不放的弛昊,二人全都堅持不放。
直至查斯頓的悍馬停在他們跟前。
“看見了麼?我好友來了,他身手比你差不了多少,你安心罷。”蘇安暖指着正從車中下來的查斯頓,對像冰塊一樣無動於衷的弛昊曉之以理。
果真,弛昊僵直的冰塊臉在看見查斯頓的那一秒,不僅不爲所動,反倒越來越的警戒起,眼中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玩意兒。
明顯,他不想要開。
查斯頓一瞧便了解大約,他給蘇安暖一個寬慰的目光,而後若無其事的摔上車門,走來,漫不經意的給弛昊遞了支菸,“要不打一場?”
誰知弛昊並沒接他的煙,反倒在聽見他的話以後,僵直的一挺背,攥緊拳頭,便擺出一幅要迎戰的架勢。
“呲!”查斯頓啞言失笑,把煙收回,本想自己點了的,可忽然瞧了眼好像有些不舒適的蘇安暖,纔想到她已有身孕,不可以再在她跟前抽菸,就直接塞回了煙盒。
而後走出兩步,挑釁的對弛昊招了招手,提醒他離蘇安暖遠些再動手。
蘇安暖一瞧他們居然真要打,不禁更加頭痛起來。
她一把扯住了正擡步的弛昊,嚴苛的說,“弛昊,請記住你的身分和職責,你只是幫蘇家打工的,我爸派遣你來只是保護我的安全,而非監視並干涉我的私事兒,你如果不明白分寸,我叫他換一人。”
弛昊一僵,最後停下了步子。
不錯,他只是蘇家聘請的保鏢,最忌諱的就是違背客人的意願,任意妄爲。
可是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身分,就是爺放蘇家的臥底,不僅要全面負責未來少奶奶的人生安全,還要爲她跟爺排除異己,清理情敵呀!
莫非不對麼?
盯着蘇安暖上了查斯頓的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