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也忙了起來,愛德華派來的人還沒有到,這期間的所有工作都要她們五個先行人員擔着,兩個大企業的合作並不是過家家,這中間需要考量的東西太多,探查的東西也太多。
合作前期的準備工作,讓林顏徹底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現在一個人恨不得當三個人用,完全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午休的時候,林顏腦子裡還全部都是下一步工作的準備事項。
田馨兒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林顏看都沒看就掛掉了。
像這種陌生人的電話,平常她可能會隨手接起來,但現在她要趕回去工作!
林顏專心吃飯,但手機卻鍥而不捨的繼續響了。
“你好,我是林顏,請問有什麼事嗎?”林顏無奈的放下筷子,接通電話後公事公辦的詢問。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笑,田馨兒那特有的嗓音優雅卻驕縱的傳來:“我是田馨兒,林顏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所以長話短說,我要見你,請問你時間嗎?”
像是習慣了上位者的姿態,田馨兒這話看似在徵求林顏的意見,但實際上卻是不容許反駁的要求。
“沒有時間,再見。”林顏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她現在快要忙死了,怎麼可能浪費寶貴的時間去見一個並不想見的人然後惹得自己一肚子氣呢?
這次掛斷電話之後,林顏的手機終於沒有再響了,她得到了安靜的午餐時間。
但是這個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田馨兒的電話再次打過來了,這次她倒是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下午三點我在靜謐咖啡屋等你,你們這次的新能源開發會不會出問題就要看林小姐有沒有時間了。”
說完,她便徑直掛了電話,半點拒絕的時間都沒有給林顏。
林顏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俏臉布上了冰霜。
這是,威脅?
林顏知道田馨兒是誰,天正集團的大小姐,那個自稱是已經到了和陸薄言見家長的女人,並且還打電話邀請陸薄言去她家做客。
看樣子又是一個喜歡陸薄言的女人,找到她應該無外乎是想讓她離開陸薄言,或者是在覬覦着陸夫人這個位置。
林顏有些想不明白這些女人爲什麼來找自己,要是真的喜歡陸薄言的話那就去找他,來煩她做什麼?
只要能夠得到陸薄言的喜歡,那就能順利成章的成爲真正的陸夫人,到時候讓她走還不是輕輕鬆鬆一句話的事情?
反正她現在和陸薄言也只是因爲糖糖才牽連在一起,找上她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不管林顏是怎麼想的,田馨兒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並且拿新能源的開採作爲要挾,她就不能視若無睹。
咖啡店離陸氏並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林顏處理了一些工作之後,兩點五十才走出陸氏。
“您是林小姐嗎?”剛剛走進店門,服務員就迎上來了。
林顏點點頭,問道:“是田馨兒讓你在等着的嗎?她在哪?”
“田小姐在二樓的包廂中等您,請跟我來。”
服務員很有禮貌,將林顏帶到包廂門口後便離開了。
包廂中只有田馨兒一個人,她坐在窗戶邊,矜持的端着咖啡輕品。
“你遲到了。”
“現在是三點整,看來你的手錶比我走得快?”
林顏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根本沒有再多說的意思,直接問道:“說吧,約我來這裡究竟有什麼事?”
“坐下說。”田馨兒指着自己對面的沙發,淡淡的說道。
林顏輕輕皺眉,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麼麻煩。
等林顏在沙發上坐定之後,田馨兒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這家的咖啡很好喝,其中最出名的有兩種,一個是世界頂級的咖啡——危地馬拉試咖啡。肥沃的火山岩土壤造就了舉世聞名的口感,柔和、香醇略帶熱帶水果豐富的滋味,完美協調,加上一絲絲煙燻味,更強調它的古老與神秘。但這家店還有一種也很受人歡迎,你知道是什麼嗎?”
林顏冷眼看着田馨兒,並沒有搭話。
可田馨兒並不在意,她端着手中精緻的咖啡杯品嚐之後才自問自答道:“另一種就是夏威夷可娜咖啡豆,這個咖啡豆是日本移民栽種的咖啡豆,雖然也是香醇而口感較酸的上等咖啡豆,喜歡喝它的也很多,但到底不是真正的貴族享用的東西。”
她這一番指桑罵槐的話聽得林顏只想笑,她冷眼看着大肆批判話裡話外都在踩林顏捧自己的田馨兒,心中越來越不耐煩。
她爲什麼放着好好地工作不做,要來這邊聽一個瘋女人的指桑罵槐?
林顏不耐煩的看着她,食指輕輕敲在桌面上,林顏問道:“田小姐那樣鍥而不捨的找我過來,就是想找我談論咖啡?”
“咖啡是什麼樣的品種,被什麼人喜歡,那都是咖啡自己本身的魅力,你自己也說了危地馬拉試咖啡並不如夏威夷可娜咖啡受歡迎,這就說明了品牌代表不了什麼,受歡迎纔是一個好咖啡最出色的地方。”
田馨兒明裡暗裡說林顏不如她,林顏便順着她的理論說,直接戳穿了田馨兒的傲氣。
把她自以爲是的傲氣踩在腳下,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林顏一直都覺得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是最基本的美德,但若是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你,這個美德再保持下去那就是給自己氣受了。
林顏在五年的時光中別的沒有學會,唯獨不讓自己的受委屈這一點學的非常優秀。
之前她總會顧忌很多,說話的時候也要爲林氏擔憂,但現在不同了,現在她就是林顏,她作爲糖糖的媽媽,更要強大起來,別人不給她好過的話,那個人也別想好過!
人都說女人當自強,那她林顏便要成爲自己和女兒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