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韓宇的燒是退了,可遺留下來的鼻塞、打噴嚏讓他不少受罪,這一路上,羅玉姮也沒好過,回到慕容家,珊瑚準備了藥浴,慕容韓宇連泡了三天,這鼻塞、打噴嚏的症狀才稍好些。
這一日,珊瑚又在準備藥浴,羅玉姮過來幫她。
“這藥方都是你記着的?”羅玉姮問。
珊瑚說:“是的,我跟沐風自從進了慕容家,就是跟着公子的。沐風負責公子的安全,我呢,就負責公子的生活起居,公子的事情太多,腦子裡裝的都是大事,那些生活上瑣事都是由我弄的,連他的私賬也是我再打理的。本來我想把公子的私賬都交給您的,可是,公子說您的事情比他的還要多,就沒讓我用這些瑣事煩您,夫人,您不會生氣吧?”
羅玉姮說:“不會生氣的,他想的很周到。我的私賬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哪裡還顧得上他的。”
珊瑚放下心來,羅玉姮又問:“他的生活起居都是你打理,那你跟着我的那段時間,是誰在照顧他?”
說到這,珊瑚笑了,說:“是沐風。不過,那段時間這沐風可是把公子害慘了,沐風是個粗人,自己都收拾不好自己,哪會懂得照顧別人。他伺候公子,不是把公子的衣服收的皺皺巴巴的,就是把公子的鞋子弄丟了一隻,公子呢,又不喜歡陌生人近身伺候,所以,那段時間過的可辛苦了。這藥方就是公子那段時間自己記下的,想着,也是覺得沐風不靠譜吧。”
想着慕容韓宇穿着皺皺巴巴的衣服,找不到鞋子的樣子,羅玉姮不厚道的笑了。
見她笑了,珊瑚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這藥浴公子要泡到什麼時候才能痊癒?”羅玉姮問。
珊瑚說:“至少要一個月吧。別看公子看着挺健壯的,這一受了大寒,沒有一個月的功夫是好不了的。這次又耽誤了那麼久,這年前,我看公子是哪都去不了了。”
羅玉姮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雖說是意外,但他確實是因爲她落水的。
慕容韓宇藥浴後,羅玉姮來到他的書房,他的房間裡已經生了炭火,他坐在書桌前,聽恆裕的掌事彙報恆裕的情況,見羅玉姮進來,沐風帶着那些掌事下去了。
他的房間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藥草香,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精神還可以。
“你怎麼來了?”慕容韓宇還是有着重重的鼻音,“我這房間裡燃的香都是藥草配的,有些難聞,你先回房間吧,等下我去找你。”
羅玉姮說:“這些味道並不難聞,還有股淡淡的青草香呢。”
慕容韓宇說:“那是雪兒研究了很長時間才加進去的,她喜歡研究這些。”
羅玉姮笑笑,有兄弟姐妹自然是好的。
“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議一件事情。”羅玉姮說,“生意上的事我還是懂些的,恆裕的事我其實是可以幫你的,如果你同意的話,這幾日你就好好休息,我來幫你處理這些事務,不過,我會事事都徵求你的意見的。如果你不放心,就當我沒說。”
慕容韓宇咳嗽起來,羅玉姮給他倒了一杯水端過去,他喝了點水,臉色有些不健康的紅,他說:“什麼放心不放心的,你我是夫妻,你的事我要管,我的事,你也要管。我還想着如何跟你開口呢,你如今主動說出來,我倒省心了。”他擡頭看着羅玉姮,調笑道:“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夫妻同心,都想到一起去了。”
羅玉姮說:“你還能說笑,看來病的還不是很重。”
她站在他身側,用手輕輕的幫他順着後背,對他也不再是那種,禮貌到陌生的態度,慕容韓宇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覺得他們像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