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和你相處的那些時光,充滿着感動,歡樂。多少留戀,其實很不捨得。
繼秦叔走後,真是沒想到,他也會離開。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好清靜,比起孤單,準確地說是淒涼。
周圍熟悉的夥伴,一個個被抽走了,永遠消失在了時光隧道中。即便不甘心,也無能爲力去改變。那不是修復人命運裡,遺留下的抱憾。也不是救助人死而復生。
正如,陶濤嘉說的那樣。人類諸有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對抗命運下的劫難。
不!我要說,那不是浩劫。邵雨鑫要走,要捨去通靈者變成普通人,安於現狀生活,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就尊重他好了!希望他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爲,沒有那麼多的後悔可以改變。“時光使者”也不會憐憫,自己“慎重”決斷下的人。
“請你爲你的慎重負責吧!以後若是見到,我們應該還會是校友。”這就是我在他乘坐時光列車,消失在時光隧道中前,說的最後一句話。雖然,我很明白,我們不可能再見。他所有有關和通靈的記憶,都會消除。包括,我們與秦叔一塊兒住在這個屋子裡大半年,發生的種種事蹟。那是殘酷的,也是無奈的,更是必需的。
我對陶濤嘉說,我一定會勇敢地往前跑,不會就此停滯下來。我要努力的修煉通靈力,我要修復更多人抱憾的命運,我要救助更多地怨靈,我要變得更堅韌,更強大。
陶濤嘉還是那句話,“對於通靈者,只有變得強盛,沒有第二個選擇。未來的時光使者,相信你能成。”
——摘自未飛飛日記
上一次製造事件失敗後,本多露露是惱羞在心。不單被組織成員嘲笑,還被在SCA中極有人緣地位的馬克露露,訓斥得狗血噴頭。
她最討厭那個“外交官女人”了。論威嚴,她比不上僅次於Boss的瓊斯,那個被稱爲“絕狠的巫婆”。論實力,她不就是雙重性別。在戰鬥中,能發揮像男人一樣,最大極限的力量嘛!又沒有狄斯強悍。驕傲什麼呀!現在連組長喬尼也站在她的一邊了。
最倒黴的是年少的伯克夫。他野心勃勃,卻無法受到成員們的認可。連一塊兒長大的尤莉,也開始嫌棄他。
“我不接受失敗者!”小小年紀,一副可愛羅莉的樣子。尤莉卻比組織許多成年成員都精怪。她常說,“那個未飛飛,我挺喜歡的。我想和她做朋友!她的靈魂一定很好吃。”讓其他成員都毛骨悚然。
“我一定要打贏那些通靈者!讓尤莉不再小看我!”伯克夫的缺點,就是沉不住氣。
這一次他來求本多露露,希望她給指條明路。怎樣用最簡捷的辦法,除掉“警戒小隊”。
本多露露當然是求之不得,有一個站在她一方的幫手了。“據我所知,明天他們將回到二二一一警局,參加集訓。你不是最擅長裝扮嘛!到時可以混入其中,找機會幹掉他們。”
伯克夫的戰鬥欲上來了。“這一次,定要把他們都燒成灰燼。特別是那個力量對等的小子!”……
時光警局的集訓,第二天一大早,在二二一一年的營地開始了。那裡有警局專屬的校舍大樓,宿舍樓,商店,食堂,操場等,配置齊全的設施。
每年的集訓都在這裡。而這回,也是未飛飛和邵雨鑫,第一次參加科長級別以下,新晉警員的共同集訓。
清晨帶着各自的行李到達那裡。換上了一色的迷彩裝,戴上了軍帽,球鞋,開始了爲期三天的訓練。
“她就是時光女孩兒嗎!好像未成年的學生哦!”
“聽說她和陶濤關係不錯。正科不會照顧她吧!”
“她長得和神女一模一樣。不單是科長吧!照顧她的人大有在。時復晟不是以前和神女……”
“喂!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啊!”一聲厲喝,那幾個圍堆的年輕女警,才停止了竊竊私語。牟小迪真是火大死了。瞧着她們朝她倆兒,斜眼翹眉地出了更衣室。她不滿地對未飛飛道,“什麼呀!那幫胸大無腦的女人。上個課,都要化得濃妝豔抹。想吸引誰的注意呢!”
小丫頭倒呼一氣。整了整帽子,“管她們呢!我們走吧!”……
上午的理論課,分兩個教室上,是警校的少校授課。聽得跟天書一樣,少校還要求他們記筆記。三十多人的教室裡,只看到警員們在埋頭記錄。
邵雨鑫坐在倒數第二排,中間的位置。他的旁坐是小杰。靠門後座第三排,也就是斜角,坐着陶濤嘉和時復晟。中間等角座位的是施俊,未飛飛和牟小迪坐在當中的位置。因此,聽課也比較清楚。
課上了三十分鐘,邵雨鑫是心不在焉地。其實,從昨晚他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就一直是心神不定了。要住回家嗎!回家以後,就想回到正常的生活。再作爲通靈者,時光刑警也好,執行任務,就會變得不得心應手。且,SCA的成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全部抓獲。這樣子漫漫長路下去,總覺得好飄渺,不切實際的感覺。至少,邵雨鑫是那麼想的。
所以,就想問問那丫頭的意思。他們不是最好的搭檔嘛!他也瞭解,她滿心的時復晟,不會考慮其他異性的愛慕。他就是對她有好感,又能怎麼樣呢!但,不論如何,他想告訴她可能要回家的事,看她怎麼說。
今天是集訓的第一天。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機會和她講。邵雨鑫急了!瞧着坐在隔兩排,中間位置的她。“兔子”隨手撕了張紙,寫了兩句話,揉成了紙球給了小杰。
“幫忙傳一傳!”他示意地指了指前面,未飛飛坐的座位。真是要命啊!大學時都沒有幹過的事兒,現在變幼稚了。
小杰是一萬個不肯傳。還一本正經地說,“上課期間,不能亂丟紙條。”邵雨鑫無語透了。他不肯,他自己傳唄!
可卻怎麼也想不到,紙球仍偏了方向,到了施俊獨坐的書桌上。他嫌煩,隨手往旁邊一扔,掉在了陶濤嘉和時復晟的面前。
邵雨鑫一瞧,這下可囧了。眼見時復晟投來了異樣的眼神,“兔子”滿臉的汗顏。他倆兒倒也沒去拆開。嘉爺大概是知道什麼,他隨之捏起紙球,丟在了中間兩個女孩的桌子上。
靈敏的牟小迪,繼而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看陶濤嘉的嘴示,紙條是給未飛飛的囉!她把紙球放到了她的筆記本上。
誰想,正當小丫頭要拆開紙球時,少校喊了邵雨鑫的名字。一口一個,“邵雨鑫同學!”把他雷死。大學畢業已經二年多了,這也不是考入警校時,還喊同學呢!
無奈!他只能硬着頭皮走了上去。坐在底下的警員們,都竊竊議論。小丫頭和牟小迪,還有小杰望着他,都是茫然的形態。後座的陶濤嘉和時復晟,似笑非笑的樣子。施俊是無關我事的姿態。
少校看來是不肯放過邵雨鑫,一定要查個究竟。說他上課不好好聽講,不記筆記,不知道在幹嘛!“把紙球拿上來!我看看寫了什麼!”
手快的牟小迪,早把紙球重丟回了陶濤嘉,時復晟的書桌上。在少校說之時,無奈地陶濤嘉,只好把紙球拿了上去。
“兔子”難堪得面色。一會兒少校把紙球上的內容讀出來,全教室保證鬨堂大笑啊!不曾想,打開一看,上面什麼也沒有。少校很是疑惑,邵雨鑫自己也是奇怪。底下的警員們,也不知所以。
“你那樣幫忙,他可未必會知道。”見“兔子”被少校狂批,時復晟對身旁的陶濤嘉說。
陶濤嘉卻不以爲然。“你也曉得紙條是傳給那丫頭的。那上面寫什麼你不在意?”
“不是下課後在食堂等你吧!太無聊了。”時復晟瞥了他一眼。
陶濤嘉差些笑出聲。他故作鎮定地說,“你自己去問兔子吧!”把時復晟搞得胸悶。
說來,中午吃飯時,牟小迪也問未飛飛,紙條上寫了什麼!“那是可愛的小子傳給你的。不會是,表白吧!”她像臉紅心跳。
小丫頭汗顏的臉。冒出一句,“其實我也沒看清紙條上寫什麼!”直讓牟小迪要厥倒!
下午是體格操練,也是分兩個隊。指導未飛飛所在隊的是警校上校。那教官比早上的少校嚴厲一倍,只要動作不規範就會受罰。因此,操練的過程,氛圍是既肅穆又莊重。
跑完了步,練完了拳操。上校說,今天的檢查項目,是兩人一組進行人工呼吸的考覈。
警員們議論開了。誰和誰之類的,怎麼個考覈法。貌似是男警員們比較興奮嘛!不過,也不排除同性相互囉!
然後聽上校說,是前後兩人一組。正好四排,時間爲一人二十秒,三次機會。考覈是以個人打分的。
“二十秒太長了吧!依我看,五秒就夠了。測一次就行了嘛!”牟小迪表示抗議。
未飛飛也說,“兩秒就可以了!幹嘛搞那麼久!”
上校氣得不得了。“你們兩個敢不聽命令,第一個就抽查你們!”
“好啊!查就查!我和飛飛我還求之不得呢!”牟小迪說歸說,還是站回位去了。她可不想被受罰啊!
但這兩人一組,因爲是前後在隊中的位置,也由不得警員們挑選。上校一吹哨,按理說,應該是前排的人先躺下,可不少在前排的人,都不肯躺草地上。
牟小迪一見,和她考覈的傢伙,是個矮胖身材,滿臉赤豆,還色眯眯瞧着她的男警員,她一陣大叫。作爲督查局長的兒子,又是督查隊長的趙信,自是不參加警察們的集訓的。那可是苦了女朋友囉!
小杰在後排,他的考覈對象,是個比他還要天真,卻木訥的男生。這還算好辦吧!反正是訓練中的一個項目,願不願意都要完成的。小杰向來單純,這樣處事倒也容易了。
和施俊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警員。瞧她勾魂的媚眼,真是巴不得呢!施俊冷笑了一撇。
平時和施俊堪稱死對頭的時復晟,這會兒跟他是半斤八兩,對方也是個女警員。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兩個同爲一組的小姑娘,都是早晨在更衣室裡搬弄是非未飛飛,圍作堆的其中兩人。
“我們開始吧!”瞧那女人滿面春風的樣兒,時復晟嘆了一氣。轉眼,看到旁邊的邵雨鑫和未飛飛。這什麼情況啊!他的思緒一下子飛跑了。
“我說,你不躺下是沒有分數的。上校一定會罰你的!”邵雨鑫好像貧嘴。
小丫頭耿直己見。“不行!我寧願受罰!你找別人吧!”
“兔子”無奈地面色。“這個不能自己找噠!誰讓我們前後對應呢!”她朝他直斜眼。
一旁的時復晟,看着他倆兒在那裡糾結,真不是滋味。猶然,發現到近他們地處,有一個用來灑草坪的小型水柱。直快的他趁周旁不備,上去一腳踹開了水龍開關。那水便四面濺了開來。
往邵雨鑫方向的水,是垂上噴的。反應快的未飛飛,瞬間躲開了。“兔子”還在對着她講大道理。直徑一注水,就噴了他一身。更奧妙的是,被澆得囧及的邵雨鑫,舉措中撞倒了前排對角的陶濤嘉。倒地之時,兩人嘴對了個正着。
這副情景,不禁使周圍的大批警員都驚怔連連。邵雨鑫和陶濤嘉自身也是驚奇無比。敏感地未飛飛,看向了圍觀人羣中的時復晟,他自傲地瞧了她一眼。
到了晚餐時間,未飛飛和牟小迪去食堂吃飯,還在說着考覈的事情。確實,被時復晟那麼一攪,上校是沒興致了,便解除了無厘頭的考覈。
牟小迪還說,“你應該感謝某特工纔是。要不是他啊!你和可愛的小子準……”
“好了!算是逃過一劫吧!”小丫頭拿了餐食,與牟小迪朝空位走去。
“這個座位是我的!讓開!”好好的找了個座位。正要坐下,面前被一個壯漢的警員擠開了。牟小迪差些餐食都翻掉呢!那人倒和他矮小的同伴,坐下享用晚餐了。
未飛飛真是氣憤。這種人也配做時光警局的警察!瞧他們好像不當一回事,還吃得香。她火了!重重地放下了餐食。對兩人說了句,“起來!這個座位是我和朋友先找到的!”
壯漢嬉皮笑臉地丟下了筷子。即時站起身,拎過了她的衣領。還出言不遜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神女替身的份上!我就要你好看!”隨之繼續吃飯。他的矮個子同伴,還嘲笑由是。
竟然又說她是神女的替身,她最恨別人那麼講。身旁端着餐食的牟小迪,生怕小丫頭會真發火。剛要勸她算了,未飛飛捏緊了她通靈左手的力量,一剎把桌子掀翻了。
食堂內還在進食的警員們都大吃一驚。那個壯漢和他的同伴,更是怒氣沖天。“你幹什麼!想打架嗎!”他們作出了陣勢。
未飛飛感覺到了菲比尋常的氣流。她故意不屑一顧地說,“就憑你們兩人,我看是沒本事打敗我。還是快滾吧!”
兩人怒恨極了!迎面衝向了她。未飛飛伸出了戴着通靈鏈的左手,但依是被來到的陶濤嘉,徒手摔了出去。
隨之爬起身的兩人,看到門處的時復晟和小杰,是逃也來不及啊!食堂內這才恢復了照舊的樣子。
“還好吧!有沒有怎麼樣!”邵雨鑫關心地問。
施俊笑道:“真是沒想到,你會掀起石木固定的桌子啊!看來力量是增強了。”
小丫頭倒呼一氣。“接下來,我就該讓桌子恢復原樣了。不然,就得受罰囉!”
“那個交給通曉掌控者做吧!復原個桌子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兔子”耍嘴道。
和小杰走上的時復晟直塞他口。“你今天沒被整慘嗎!小心明天再出糗哦!”
陶濤嘉搬上了桌子,並很快就復了原。果然,只要嘉爺出馬,萬事準成。應該說,通曉掌控者是沒有辦不成的事兒啊!
未飛飛說,她是因爲注意到那兩個人不尋常氣息,纔想要試探他們的。“明天訓練期間,多注意點兒他們吧!”
幾人吃着飯,若有所思。陶濤嘉說,“SCA成員們會變裝。那個警員原身叫麥田,但現在也許是SCA成員假扮的。我們要多加留心纔好!”
夜晚集訓的場所,深邃且幽靜。晚餐後,警員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八點之時,各個場地幾乎沒有什麼人了。
未飛飛徘徊在寬敞地操場上。身着白色吊帶背心,軍褲,球鞋,腰上繫着迷彩外套,腦後既往長馬尾的她。忽而坐在看臺上,忽而拿籃球灌着籃。
沒意思!感到無聊了!她便躺上了草坪,仰望着繁星爍爍的天空。想着心事,想着大半年以來經歷的靈異事宜,和夥伴們的種種。還思憶起,大學校園裡的好多好多。過去的片片,又在腦海中蕩氣迴腸。她在現世的家人,即便已經不記得她的存在,她依然很掛念他們。不知道爺爺,爸爸、媽媽,過得好不好!還有,優優、古意容,那些畢業以後,早經斷了聯繫的同學們。時光下來來往往,美好的,遺憾的,還在周圍的,經遠走的,太多太多了。
截而,上方出現了一張熟悉臉孔。把小丫頭嚇了一跳,瞬然坐起了身,沒好氣地看向了坐身旁的他。
陶濤嘉卻笑臉奕奕。“想什麼!以前的事嗎!”
未飛飛舒心地仰望着天空。“我覺得,二二一一年的星空,比那年校園裡操場上看到的還要璀璨和寬廣。”
“是你的心寬闊了,不再拘於那點兒限制了。”陶濤嘉平和地道。
“陶!”未飛飛喊道。
“什麼?”他很奇怪。
“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小丫頭轉過臉,朝向了他。
陶濤嘉好像溫和。“還記得,我當年說的話嗎!”由此,望向了她。“我要的,恐怕你給不了。”
未飛飛愣了愣。懂得的她,挺過意不去。“陶……我……”
“傻帽!逗你玩呢!”陶濤嘉突然笑起來。順勢從草地上起了身。“走了!回寢室去了!”
她知道,那是他掩飾內心失落的一貫姿態。他不想被看穿,不想被憐憫。但是,未飛飛看得出來。不過,現在陶濤嘉對她的心向,屬實比那時在校園裡轉圜了許多。因爲他很明白,他們註定,只能停留在最棒的好基友上。……
集訓的第二天,主要考覈警員們野外實戰的能力。在二二一一年時光警局中,有通靈者,也有普通的警視人員。但,警校畢業的他們,學習的內容,參加的考試和訓練是一樣。
那與修煉通靈無關。如要成爲通靈者,再度拜師求學是難免的。警戒小隊的諸位,除了邵雨鑫和小杰是陶濤嘉帶出來的以外,其他人都是那樣過來的。
其中,陶濤嘉的師父,是一個年齡有着上百歲,模樣,體質機能卻是中年的雙性人。他是修身養心的天外高手,通靈界把他叫做“風霧仙人”。他不太在公開場合出現,也很少收徒弟。
陶濤嘉是個例外。他能通過新晉一批通曉掌控者的考試,成爲接替未來世界的管轄者。並,能在進入時光警局任職主力間諜的同時,繼續帶修幻術。屬實是一個堅韌刻苦,毅力超強的人。
時復晟的師父,一直是個秘密。實際上,他是時光老人的半個徒弟。因他是爲數不多的天生通靈體質,當年時光老人才收他的。這件事無人知曉。他和時光老人的孫女,神女飛爾,也是那個時候建立的感情。
只有他通常使用的殺手鐗暗殺術,是他向一位退役已久的神人歷練的。那個神人的身份是個謎,他也不屬通靈界。現在,神人經過世。雖然,時復晟每年都會去爲師父祭奠,但他從不追究師父的來歷。當年他問過好多次,師父也沒有回答。這也是師父不想對外界透露的隱私吧!即使面對的是徒弟。
而牟小迪,趙信、施俊的師父,也是通靈界有名的良師。值得一提的是,施俊是半個自學成才。他通過新晉通曉掌控者的考試,完全是抱着玩樂的態度去的。結果,就這麼成功了。
野外實戰考覈要進行一天。警員們各持槍支,自由組隊,每隊不得超過六人。必需要在太陽下山以前,走規定的山路,對路上出現的所有“鬼人偶”進行打靶。教官們會利用每條道上,監視儀傳到微型電腦上的情況,綜合給出成績。最後每隊的警員,翻過天空競技場那座山脈,在山腰下集合。負責這次考覈的,是昨日檢測操練的警校上校。以及,警局正科。
現在是上午九點整,考覈正式開始了。參加集訓的警員們,共五十多人,分爲十組。
未飛飛、牟小迪、時復晟、陶濤嘉、邵雨鑫、小杰一隊。施俊退出了。他主動提出,加入到那個麥田先生和他的同伴,小個子警員一組去了。同組還有三人,兩男一女的警員。
他們都知道施俊的用意。臨行前,陶濤嘉發了一條消息給他,讓他隨時和大家保持聯繫。特別要注意麥田先生的動向,這傢伙十有八九是個冒牌貨。
隊長任由陶濤嘉擔任。他們抽到了五號路徑,得知施俊一組的隊長麥田先生,抽到了二號路徑。幾人都覺得,似乎在距離上有些遠啊!
“好曬啊好曬!不是說二二一一年不熱的嘛!”走在路上,邵雨鑫是直抱怨。他早拿下帽子在扇風了。
其他人都對他很無奈。牟小迪說,“難得享受日光浴,曬曬有什麼關係嘛!在野外就要忍受這些!刑警同志!”
“兔子”不滿。“要享受你自己去享受吧!一會兒見着鬼別哇哇大叫啊!”
他們汗顏連連。雖都捲起了迷彩服的長袖,也沒像他那樣一路喊熱,廢話不斷的。這不熱都被他喊熱了啊!
以至,引起了陶濤嘉的異議。“你能不能安靜些!這樣子到達目的地怎麼吃得消!”
好不容易“兔子”閉嘴了。時復晟的一句,“感覺好像集體春遊啊!”又讓陶濤嘉直朝他瞪眼。時復晟淺笑了笑。
未飛飛想到了那年大學時軍訓,就因爲他一句率性的話。不是教官罰他們班的男生,一人兩百個俯臥撐嘛!果然,還是改不了那副,內斂卻又不知道收斂的德性啊!她想道。
走過了小道,進入了樹林。這裡草木叢生,茂密麻麻,六人走入了裡面。
突然,牟小迪尖叫了起來。未飛飛跑了過去,“怎麼了!”
她竟哆嗦地說,她腳下踩了一條蛇。那玩意兒正吐着舌頭盯着她,眼看就要纏上來了。
小丫頭俯下身一看,是條眼鏡蛇。正當陶濤嘉他們走來時,就看到未飛飛雙瞳隱現着紫色,和牟小迪腳下的眼鏡蛇面面相對着。很快,那蛇就離開了。
瞧他們都眨巴着雙眼望着她,小丫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走吧!前方大樹下就會有鬼人偶,大家小心點兒。”
邵雨鑫還說,“這都知道啊!那鬼是假的。冥想視野也太透徹了!”
不想,未飛飛說,“那是眼鏡蛇告訴我的。”他們真要厥倒!……
中午飯,他們就在河塘裡抓了魚來烤。堆了木柴,火是邵雨鑫用他的火石手帶點的。
時復晟又要說了。“像不像郊遊!只是條件艱苦點兒罷了。”
陶濤嘉、未飛飛、小杰,直無奈地搖頭。牟小迪說,“應該是野營纔對!就差沒帳篷了!”
“那讓你家趙哥送來不行了!我們給你倆兒在河塘邊辦婚禮,多風光啊!”反應快地邵雨鑫接上了話,惹得他們大笑。
牟小迪挑上了眉毛。而後,和“兔子”搶起了烤魚,那才叫熱鬧呢!……
午餐後整裝待發。走過了雜草叢叢的灌木叢,渡過了石階橋。一路上,未飛飛、陶濤嘉,邵雨鑫槍支裡的顏料炮彈都用完了。只剩下時復晟,小杰和牟小迪槍支裡的幾顆“子彈”了。
當走到一條四岔路口時,他們停下了腳步。看着地圖的陶濤嘉感到不對勁兒,這裡應該沒有四通路的啊!
儼然,聽見左旁的森林內裡,傳來詭異的聲音。牟小迪恐懼地挨着未飛飛,大家都也注目着森林方向的動靜。
一剎的冥想視野觀察,未飛飛道出道:“裡面沒有怨靈,只是虛張聲勢而已。”猛地,她發現了什麼在前方的大樹下,忙朝那裡跑去。陶濤嘉他們也跟了上去。
大樹下倒着一個身穿迷彩裝的男警員。他們一瞧,竟是麥田先生。他七孔流血,全身上下都僵持了。
陶濤嘉觀察着屍體,感到挺不尋常。“案發應該沒多久纔是。臉上還有燒傷的跡象,看來……”
“是SCA的人乾的,沒錯吧!”邵雨鑫接口道。
時復晟說,“SCA的成員一定在附近,要小心了。”
話剛落,森林中朝他們這邊走來一個身影。越來越近了,原來是施俊。他手上粘着灰粉末,神情很是義憤。
“那個麥田是SCA人變作的,同伴也是個虛擬人。我和那傢伙交手了,他打不過我就放了火。還帶走了另三人。”施俊氣悶地道。
突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冒着濃煙的工廠。周圍的道路都消失了,工廠竟朝他們幽幽逼近。諸位望着那一景象,保持着警惕。
未飛飛看到,工廠樓房上方,出現了一個火樣的龍圖騰。是SCA成員製造的幻術,她的雙瞳剎那變紫了。
身旁的邵雨鑫似乎不太對勁。“有人在召喚我……”他像丟了魂一樣,蹣跚地向工廠去。
“喂!你怎麼了!”察覺到這一情形的未飛飛上去阻止他。
“他一定是**縱了意識!”陶濤嘉剛說完,四周顯現出了好多Smuggler,隔離了邵雨鑫的同時,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眼看着邵雨鑫朝工廠裡走去,被阻擋的未飛飛,嘶聲地喚他的名字,卻喊不回他。
“復!這些Smuggler都是等級中級,你掩護我!”陶濤嘉本想讓時復晟把那幫傢伙都引到一塊兒,直接用破壞術幹掉。
但當時復晟要動向時,未飛飛一把扯開了阻截她的一個Smuggler,往工廠內奔去。
那個Smuggler居然被她用戴着通靈手鍊的左手撕碎了。着實看到的時復晟,簡直不敢相信。可見,她是多麼焦急,在乎邵雨鑫。
“她的力量增強了!未來的時光使者已經覺醒了!”施俊的一句話,對陣中的時復晟望向了他。那盛氣的小子,早看穿他的心之所想了吧!……
邵雨鑫走進了一間做化工的敞室,大鐵門立即關上了。他這才恢復了神志,這裡是什麼地方!走道的下面是提煉煤炭的工作機器。這間廠房好熱,火炎的味道,還伴着焦炭的氣息。
走道的一頭,出現了一個清秀面孔,灰色頭髮,衣裝像吉普賽人的少年。“你能來到我的火炎工廠,我真是非常榮幸。”少年說道;“你已經知道,我先前辦扮成麥田警員,混入你們警察隊伍。我就不大加說明了!”牆欄邊,倒着三個身着迷彩裝的警員。就是他假扮麥田先生期間,同他一組進行考覈的警員們。
“你這個混蛋!看來是有備而來了!”邵雨鑫當然是認識他的。上一次在SCA成員們製造的“迷幻街道”中,他對抗過這個傢伙。且,是以慘敗告終。
這一次,在這樣的情形下,不交手是不可能的。也許,還會是一場惡戰。雖環境和地形對他都很不利,也必需迎戰。因爲,當前根本沒有退路。他得想辦法,救出那三個警員。
克伯夫練就的通靈屬性爲念力火,與邵雨鑫對等。唯一不一樣的,是那少年還是帶修幻術者。
“我們進入正題吧!公平對決分個勝負,怎麼樣!”十八歲的年紀,克伯夫資格卻相當老。SCA培育出的一線殺手,可不是那麼簡單。
“你年紀那麼小,爲什麼要跟着SCA幹!”邵雨鑫還是忍不住厲言道:“那幫傢伙早晚會被時光警局剿滅的。你難道就不爲了你的未來考慮嗎!”
“我的未來就是跟SCA同生共死!我的職責就是幹掉所有的通靈者!”他陰面猙獰,手持匕首殺了過來。
邵雨鑫敏捷地躲開了。其實,他並不想傷害他。但是他自己也沒想到,最後的結果令他苦悶。也改變了他之前,所有對身爲時光警局刑警的想法。
與此之時,未飛飛來到了此間廠房的外面。怎麼敲門都敲不進,她知道他在裡邊,真是急了。
“來吧!快使出你火的力量。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克伯夫手持匕首,一刀刀朝邵雨鑫砍去。他卻只是躲避着他的刀子,不曾出手。
終於,克伯夫不再用蠻力。因爲武術伸手不凡的邵雨鑫,單靠利器打鬥,是根本打不過他的。少年使出了念力火的力量攻向他,這使邵雨鑫躲閃不及。
“如果你還不認真戰鬥的話,我就把你燒死。”克伯夫囂張地大笑道。
“你必需洗心革面!不能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啊!”燃火把邵雨鑫擋在了死角,他依是朝他叫着良言。希望他能從改善心,不再替SCA賣命。
但,克伯夫根本聽不進去。他使出的火力,燒得整個廠房都燃了起來。“我一定要打贏你!這樣我才能在SCA中立足!尤莉纔會喜歡我!其他人才會對我另眼相看!去死吧!”
邵雨鑫剛要阻止他。只看到,他打破了牆欄。那躺在邊上,三個還未醒來的警員,就這樣活生生地跌入了底下,熊熊大火的煤炭機器裡。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邵雨鑫完全震驚了。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完全沒有人性啊!那三名警員就如此犧牲了性命,死得還那樣不明不白。
面對着克伯夫猖狂的哂笑。已然,不得不認真抗爭的邵雨鑫,憤恨地衝出了堵截他的大火。朝克伯夫衝去的同時,他戴在左手腕上的火石手戴,在他的左手掌心中,燃起了一束紫色的火焰。那是放射系高段的火屬性標誌,顯然,他的念能力也提升了。
一掌朝克伯夫打過去,他被阻力衝倒在地,左肩也受了傷。即使這樣,邵雨鑫也沒有殺了他的意思。可卻想不到,這個時候牆欄前的走道,因剛纔克伯夫縱火過旺坍塌了。
及時上前的邵雨鑫,拉住了要掉下去的他。克伯夫根本不識他的好意,“你是想抓了我,去警局受領功勳嗎!別妄想了!像你們這種警察,滿口義正言辭的通靈者,也不過是爲普通人類的安全,守衛三輪世間平衡的走狗而已。得意什麼呀!”
“不!我沒那麼功利!做警察就是保障人類生命安全的。SCA早就觸犯了時光條律!他們乾的每一件事都是喪心病狂。你趕快醒悟吧!”邵雨鑫竭力拉着他。周圍的牆瓦都坍了下來,火星四濺,他也顧不上了。他現在滿心想的,就是要把這個少年拉上來。但是……
“我從出生開始,就是SCA的門徒。要是沒有Boss我就活不到今天!所以……”克伯夫苦笑了一瞥。猛然扯住了邵雨鑫的火石手帶,手帶在他的手腕上着了火,使他疼痛難忍。
不經意鬆了鬆,克伯夫打開了他的手,掉了下去。邵雨鑫驚異得連喊聲也發不出了。半刻的工夫,在他眼前消逝了四條生命。是嘛!身爲警察,守護三輪世間平衡的時光刑警,到底保衛了什麼!挽救了多少殘局?!
一直以來,都在和SCA鬥陣。究竟要到何時,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勝利?!二二一一年的未來,真的能被拯救嗎!這一切都是個未知!就是通曉掌控者,時光老人,也不能預知。
“你是時光使者又怎麼樣!未來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誰也不能保證SCA到頭來,不會滅了未來世界!邪靈掌控三輪世間,通靈術被沒。你們不可能鬥得過命運!”
待大夥兒找來,出了腐朽的工廠。未飛飛關心起邵雨鑫的手傷,他竟不平地對她講出了那番話。
他們都傻眼了,未飛飛更是被怔住了。之際,牟小迪第一個表示異議,“你瘋了嗎!竟然倒向了SCA,還算是時光刑警嗎!說這種不負責任地話!飛飛也是關心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SCA的成員就不是人了嗎!他們也是父母所生。”邵雨鑫憤怒地打斷了牟小迪的話。“爲什麼做警察就是正義,修煉通靈就是高尚。邪靈只是人類的定義!組織的人也不一定是……”
縱使,被時復晟甩了一拳,止了他的狂言。大夥兒都看着朝前衝了兩步,惆悵的他。“你說什麼鬼話呢!警局費了好大勁才掌握了SCA的動向。你只交手了兩回其中的成員,就信了妖言,支持上邪靈了。像你這種人,根本成爲不了時光警局的一員。或者,讓你做回普通人類還好些。”
時復晟的嚴辭重了,未飛飛剛要打圓場。不料,邵雨鑫說,“我是準備回去了。卸下時光警局刑警的職務,捨去通靈力,回到現世和家人在一起。那是我慎重考慮之後的決定!你們送不送都沒有關係。我想,就在這裡和你們大家說再見了。”他望了未飛飛一眼,好像還有話要對她單獨說。但還是轉身而去。
陶濤嘉從緩地講,“前方的石巖山洞裡有時光列車,你乘坐那個回到現世。從今以後,你就不會再記得通靈的事蹟,與我們相處得朝朝暮暮,那樣對你也是一種安全。SCA不會加害於你,二二一一年變得怎樣也與你無關了。”
邵雨鑫點了點頭。“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拜拜!”他往前頭的山脈走去了。
他是來真的?!未飛飛一下子不能接受。“邵雨鑫!”她喊着。即要朝他去,身後被時復晟拉住了肩。
“你可以去送他。”陶濤嘉說道:“但是,你必需在通過時光隧道的前一站下車。”未飛飛的雙眼早就紅了一圈,她點了點頭。“去吧!我們在山腰下等你。”
陶濤嘉一說完,她就朝經走遠了的邵雨鑫跑去了。大夥兒都多少有些感傷,但這是現實。有時,時光就是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玩笑”。
“我們去目的地吧!”陶濤嘉說了一聲,他們往天空競技場那座山脈而去了。
“邵雨鑫!”未飛飛追上了他的腳步。邵雨鑫已經走到石巖山洞口了。聽見後邊傳來喚他的叫聲,停了下來。轉身望去,竟是她。“幸好趕上了!”
邵雨鑫感到有些欣慰。“那樣你考覈要不合格了。”他說。
未飛飛搖了搖頭。“沒關係!我送你一程吧!”……
在山洞內的鐵路旁等列車時,兩人談起到許多,以前大學校園裡發生的事情。有趣的,難忘的,傻得出奇的青春點滴。
“我那時是很低調的好不好!也就和Keitty他們關係好點兒。打遊戲也不過是消磨時間啦!上了一天的課,回到寢室又沒事幹。那段日子是挺遐意的。時間過得好快啊!”他不禁感嘆道。
未飛飛看了他一眼,和顏地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也成長了,不是嗎!”她問向了他,“說實在的。你下定決心回家,真的只是和親人團聚嗎!沒有別的事兒?”
邵雨鑫怔了一撇。“沒……沒有啦!你以爲還有什麼?!相親嗎!”
小丫頭樂呵好笑。“那麼緊張幹什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傻帽你什麼時候變多根經了!平常對於戀愛那回事都是不上心的。”邵雨鑫無厘頭的面色。“你也趕緊找個靠譜的男人吧!要我給你介紹嗎?”神情抽搐的小丫頭剛要說什麼。“兔子”又緊接道:“對了!問你個事情!”
“什麼?”她茫茫。
“兔子”裝模作樣地姿態。“以前聽別人說,貌似你也喜歡我的嘛!怎麼後來和復交往了!”
未飛飛差些沒一頭倒下。她斜向了他,“你胡說什麼呀!我又不是博愛!”
邵雨鑫不由笑出了聲。“說真的!你男友要是做城管的,你會喜歡嗎?”他進而問她。
“怎麼問這個了!”小丫頭雙手抱在胸前,任性地轉過臉去,“先前是我問你問題吧!你還沒回答呢!回家真的是和家人團聚嗎?你倒扯上我了。”
邵雨鑫纔不買賬,“我幹嘛不能問你啊!扯你又有什麼關係!”
正辯論着,列車駛來了。……
整條列車沒有一個人。列車內的構建,和現世的地鐵一模一樣。當列車往前飛駛之時,車窗外刺眼的光芒,照耀進了車廂。那不是太陽的紫外線,是接近時光隧道,洪流中的光速。
坐在一節車廂內對坐的座位上,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許是,心情都非常壓抑,不知道該怎麼向對方說吧!
這大半年來,他們租住在一間屋子裡,和秦叔朝夕相處的生活,發生了許許多多感動,豐富的事端。彼此既像親人,又像同伴。更是無可比擬的最佳搭檔!
列車往前行駛着,就似時光向前推進,不曾倒退,不會停止。而人只能朝前看,做出的決斷,就要勇敢地走下去,沒有懊悔可重來。
不多久,還是邵雨鑫先開了口。“在現世時,常常嫌地鐵太擠了。但今天難得乘了一回空蕩的地鐵,卻覺得太冷清了。”好像自嘲,“青春時光中的朋友,要是都不會離開,就不會遺憾和寂寞了。”
聽他這麼說,未飛飛心裡起伏不定,很是酸楚。
之至,邵雨鑫從座位上站起了身,面向了車門方向。額前的散發遮住了眼眉,落寞的心境。
“如果,還有下次可以逆光青春,希望我們能認識多一點兒。”其實,他也知道全都不會再重新來過了。再不可能有第二次,逆回那段花樣年華。再不可能成爲時光警局的警員,使用通靈力造福生靈,救助生命,守護“三輪世間”的平衡。與那些一起奮鬥的夥伴們並肩作戰,其樂融融。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因此,沒有後悔。是嗎!不自覺感到苦澀,“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忘記大家。畢竟,我們曾在一塊兒同行。但是,連秦叔也要從我的記憶中抹去。時光真的好無情啊!”邵雨鑫轉過了身。只見未飛飛的眼眶中,填滿了淚水。
就在此刻,列車裡傳出了報站聲。馬上就要到站了,她就要下車了,他們就要離別了。從今往後,他不會再記得這一切。不會再記得共同執行任務的經歷,不再記得夥伴們,秦叔,還有她。不會再相見,就算見到也是半熟的同學,沒什麼知心感。
之時,就在穿過了洪流的巖洞,駛向站臺的鐵道。不捨的未飛飛上前擁住了邵雨鑫,靠着他的胸前,她忍不住地淚珠落下。
很想說,“別走!留下吧!”秦叔走了,他也離開了。以後,她真的就一個人了。一個人面對着空寥的屋子,幹什麼都是孤寂。人人都說她是神女的替身,現在不更是好似面對陌生的世界了。
可終究,未飛飛沒有說出挽留的話。在邵雨鑫抱住她,講了那句,“我喜歡你,以朋友的名義。”之後。她意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的抉擇,都代表自身的意願。應該得到尊重,誰也無權干涉。特別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斷,就要負責到底。
列車到站了。在走出打開的車門一刻,她說了最後一句話,“請你爲你的慎重負責吧!以後若是見到,我們應該還會是校友。”便走出了車門。
一剎愣神的邵雨鑫。當他箭步轉身,要和她說什麼時,車門關上了。本還想對她說,“要是可以的話,一塊兒回到正常地生活吧!”卻只看見未飛飛惋惜的臉龐,注視着車窗內的自己。
列車緩緩啓動,他趴在車窗上,看着她的身姿越來越遠。直到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見了。……
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內心雖有些傷懷,但明白,那不代表就此將停滯,往後的生活,對於她來說,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再見!青春時光中的朋友!祝你幸福!希望你在未來的日子裡,一切如意!
未飛飛踏着從容的步子,離開了那裡。迎着站臺外,夕落的光輝,朝天空競技場的山脈走去了。她的夥伴們,肯定都達到那裡,通過考覈了吧!她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