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摩羅天‘女’身上浮現的神秘紋路,屠戮魔主不以爲然。。更新好快。
“你只是個魔將級別的修爲,而我雖然不是全盛時候,但是我吞噬過無數天魔,甚至兩界戰爭時候,也吞噬過神界之中不少神君,我連一些高階魔獸都可以吞噬掉,你拿什麼抵抗我?”
修羅魔窟根本承受不住屠戮魔主不加控制的能量體生命。
魔窟在屠戮魔主聲音中不住搖晃,山壁在不住崩塌。
屠戮魔主突然咆哮一聲,朝着摩羅天‘女’撲了過去,充斥着屠戮和吞噬的能量體像是組成了黑暗巨‘浪’,充斥整個空間,將摩羅天‘女’整個的籠罩其中,無數能量體幻化出來長刀利劍,直朝摩羅天‘女’襲殺而來。
摩羅天‘女’心中冷笑,暗道:“果然是下等魔物,如此冒犯本殿下,當真不可活!”
在屠戮魔主撲向摩羅天‘女’的時候,摩羅天‘女’手中的銀白長劍浮現出神秘紋印,似乎是在和摩羅天‘女’身上的紋路做着呼應,這些紋路閃耀出七彩光芒,一個龐大神秘的虛影出現在摩羅天‘女’的背後。
摩羅天‘女’以手撫劍,口中喃喃有聲:“皇極殛宇天魔噬世吞!”
頓時銀白‘色’的劍上神秘紋印之中奇異漩渦。
恐怖的漩渦‘波’及之下整個修羅魔窟徹底崩塌,最上撲上來的能量體全數被奇異漩渦吞噬。
“這是什麼?”屠戮魔主不由慘叫一聲,這種狀況完全出乎屠戮魔主意料,想要從奇異的漩渦之中逃逸出來,然而漩渦帶來的吞噬感讓它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眼看着本來龐大無比的身體被漩渦吞噬了進去。
屠戮魔主慘叫不止:“天‘女’殿下,小魔……小魔……我知道錯了!”
摩羅天‘女’搖頭道:“摩羅皇族統領天魔城已久,亙古以來沒有人敢於冒犯,你知道這是爲什麼?不要以爲只有你能吞噬天地萬物,亙古以來整個域外所有天魔,都不過是我摩羅天族的食物,摩羅天族的先祖不僅創建了天魔城,更給了你們下等魔物們活下去的機會,沒想到你竟敢如此冒犯本殿下。”
啊啊啊!
屠戮魔主發出悽慘的叫喊聲。
他發現摩羅天‘女’手中的長劍,不僅在吞噬自己的能量體,更在將自己的意識不斷抹去,將自己能量體的生命重新變成爲單純的能量,這……怎麼可能?
這是屠戮魔主最後的疑問,然後不知道多少歲月才成長起來的屠戮魔主,就這樣白銀長劍產生的漩渦徹底的吞噬掉了。
摩羅天‘女’看着手中的銀白長劍,略帶遺憾的說道:“當年父皇總是說弱‘肉’強食、物競天擇,我雖然很反對這句話,不過也許父皇說的是對的,也許有一天爲了資源和生存空間,天魔城和神界又會爆發兩界戰爭,只是不知道這場戰爭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屠戮魔主被吞噬之後,整個幻境徹底崩塌。
在摩羅天‘女’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急速的流動,像是時間和空間發生了異變,銀白長劍吞噬了屠戮魔主的能力反哺自身,摩羅天‘女’這次並沒有出現片刻的眩暈。
“果然這些幻境之中隱藏着婆娑神帝留下的婆娑秘法,若非如此神帝、魔主皆已早早隕落,他們的意識和法則也早就該消散不存。”摩羅天‘女’心中暗道。
很快神魔寂地之中摩羅天‘女’的本體醒了過來。
作爲神魔寂地中的界靈,一點白光也在此出現,繞着摩羅天‘女’飛了幾圈之後道:“恭喜你通過了第一塊石碑考驗。”
摩羅天‘女’瞥了眼姜河,問道:“他還沒有醒過來?”
神魔寂地之中界靈緩緩道:“也許姜河他選了一個不該去選的石碑,這個闡提神帝和主人有很深的淵源,雖然境界不是很高,但通曉點滴婆娑秘法,以姜河神君前期的境界,也許會永遠留在幻境之中,他也許不會死,但是也永遠的不會醒過來。”
“嗯?”摩羅天‘女’微微一怔,連忙問道:“不會死,卻永遠不會醒過來?”
“的確如此,闡提神帝雖然不能和主人一樣擁有‘婆娑一念化大千’的能耐,但是點滴婆娑秘法已經足以困死神帝之下任何人,畢竟關於信仰、願力,那是神帝、魔主們才擁有的體驗,以姜河如今神君境界,即便已經開闢了內世界雛形,不過想要醒過來只怕千難萬難,本‘性’‘迷’失的話,這時候的姜河已經失去了自我。”
摩羅天‘女’搖頭道:“不會的,本殿下覺着姜河他一定會醒過來,修行之路便是逆天之路,只有出生入死纔是最大磨礪,雖然我認識姜河不久,不過他肯定不是個會輕易就隕落的人。”
“曾經有無數天之驕子便是這麼隕落在闡提神帝手中的,一旦他們進入到誅心魔考之中,他們都會相信眼前所言所聞不過是心魔而已,但是越是如此,越會有別的新的場景出現,等看過無數個自己之後,這些天之驕子的本心本‘性’就會‘迷’失,到底虛幻和真實之中,那個纔是真正的自己,一旦‘迷’失其中,哪怕是主人這樣的大能之人,也不可能將他喚醒過來。”
此時此刻姜河的處境,便跟神魔寂地界靈所言別無二致!
對於姜河來說,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我就是‘姜河’的概念,像是經歷無數夢幻,數不清誅心魔考之後,已經將自己的本‘性’徹底擊成粉碎。
每一個經歷都是一朵細小的‘浪’‘花’,姜河的本心便被湮沒其中。
這千千萬萬個人,到底誰是我?
這萬萬千千個我,到底我是誰?
在這幻境之中已經過去了三年光景,老僧教主實力不斷的提高,而且越來越顯得年輕,每日晨鐘暮鼓作響的時候,天上的仙人、地上的凡人都要虔誠誦經,隨着力量的增強通過不斷的徵爭,闡提教主滅國無數,就快要成爲了幻境世界中唯一信仰。
如今看起來像個年輕人的闡提教主,每日依舊會來到庭院之中,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每次都不斷的加持庭院之中的陣法。
某日,他不由得笑了出來,對着庭院中像是化成石像的姜河道:“整整三年了,本教主已臻至神君巔峰,你爲何還沒有死?”
在闡提教主突破到神君巔峰那天,越來越年輕的他,終於是耐不住心中‘欲’念,前往天上神山和天上仙‘女’講經說法,如此徹夜未歸,等闡提教主第二日歸來之時,被幻境中人稱爲聖地的‘闡提舍利妙法淨土’庭院之中依舊如故。
畫地爲牢的寶塔們依舊光彩瑩溢流轉,將像是石人一樣的姜河圍困正中。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那夜姜河右手微微一動。
就是那天的夜裡,千萬朵的‘浪’‘花’之中,有一朵‘浪’‘花’顯得格格不入。
這一朵‘浪’‘花’變得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手持長槍的年輕人。
他立身天地之間一動不動,雖然沒有任何故事發生在他身上,但是就是顯得格外的耀眼。
在看到這樣一個映像的時候,庭院之中姜河的身體猛然一震。
瞬間心神的片刻的清明,讓姜河感受到了體內輪迴天槍的呼喚。
那是種喃喃低語,卻讓姜河不斷質問起自己是誰?
這人是誰?
我是誰?
你在呼喚誰?
然後在千千萬萬的光影之中,姜河都在問這同樣的話。
那個手持長槍年輕人的影像一次次的出現,顯得越來越真實,終於有一天,這個手持長槍的年輕人一槍刺出,頓時鋪天蓋地的黑白槍芒朝着其他影像刺去,瞬間所有的影像破裂開來,有的完全消失,有的則化爲一朵細小的‘浪’‘花’,重新回到了長河之中。
看起來似乎是要破開這方幻境了!
但是姜河心裡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這些被斬碎的影響其實就是自身的一部分,這些並不是虛幻,也不是真實,但是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真中幻、幻中真,這本就是婆娑秘法的一部分!
要是自己將所有的影響都以長槍擊碎,那等於到最後是自己殺死了自己?
姜河思考良久,最後喃喃自語道:“也許假和真之間並不是那麼絕對,真的另一面不一定就是就是假,我所認識到的真只不過是‘真’的一部分,假如我只以這一部分爲真,而排斥其他所有,最後得到的並不會真的‘我’。”
這個是……
想起師傅輪迴神帝的傳承中曾提到過的,若是在體內開闢了內世界之後,內世界中億萬生靈所經歷的生老病死皆會明晰於心,那時候如何區別非我和真我,便是極其重要的生死玄關,甚至不少天資聰明、驚才絕‘豔’的人會在開闢內世界成就神帝之後不久,瞬間隕落或者瘋癲掉!
這便是‘本真之念’!
姜河猛然醒悟過來,頓時心念一轉,輪迴天槍不再是此向旁邊的影像,只見其上生死黑白之‘色’流傳而出,像是一輪巨大的‘陰’陽魚。
黑白流轉、生死變化,周圍所有的景象也漸漸融合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所有不同的場景都在被捲入本心之中,錯綜複雜的記憶和場景像是‘潮’水一樣涌入本‘性’之中。
姜河陡然感覺某種無形的束縛消失,一元復始萬象更新,無數個真的‘本我’迴歸到本真意識之中,姜河內心裡錯‘亂’景象紛紛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