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
成都又叫蓉城,在漢朝的時候還被稱作錦城,自古就享有“天府之國”的美譽。
沒有人知道葉尋究竟是怎麼靠着江楚月給他的一百塊人民幣,從滿是飛雪的青城山中來到雖然同處冬日,但是卻豔陽高照的成都的,如果非要一個解釋的話,那自然就和他那無人能敵的女人緣有很大的關係了。
“兄弟,到哪裡去呀?如果順路的話,我帶你過去吧,價錢好說!”
歷經千辛萬苦之後,葉尋終於搭上一輛願意免費載他來成都的大貨車,剛一踏上成都的土地,便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擋在他的面前。
“我身上沒錢!”
葉尋淡淡的說道,對於這些開黑車的,他倒是沒什麼好感,而且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和程紫菡等人取得任何的聯繫,不是沒有機會,而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沒錢?!”那黑車司機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冷的笑話,嘴裡嘟囔了幾句,便調轉方向離開了。
看着那天上的大太陽,葉尋卻感受不到有多麼的溫暖,好在身上還裹着那件厚重的綠色軍大衣,不過這一身顯得有些怪異的打扮,倒是引起了很多過往路人的注意,因爲他現在的樣子很像是前一陣子風靡網絡的犀利哥!
只不過,葉尋的身上非常乾淨,那一襲棉衣也是纖塵不染,但身上穿着的普通衣服卻也不能掩蓋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彩,特比是那張足以秒殺所有女人的邪魅臉孔,幾乎讓長街的交通都爲之而癱瘓。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接受着人們那很奇怪的眼神,但這並不會影響到葉尋的心情,在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之後,他用最後的一個硬幣撥通了程紫菡的電話。
“你好!”
電話那邊傳來了程紫菡那熟悉的聲音,葉尋的嘴角不禁彎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自從那晚在觀前街遇襲之後,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的時間,而在這兩個月之中,已經能夠發生很多影響巨大的事情了。
“紫菡,是我!”
葉尋輕聲說道,腦海中不斷的播映着過往的種種美好時光,與程紫菡,與香草,與慕容似水,與一切和他能夠扯上哪怕是一丁點兒關係的女人,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葉尋?!”電話那頭的程紫菡似乎有些驚訝,雖然她每天晚上都夢見葉尋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每當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這不過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而當葉尋真的聯繫她時,她竟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是你嗎?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接你!”
“是我,可是我現在在成都,你們還好嗎?”葉尋笑着問道,對方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當中,程紫菡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冷漠的像塊寒冰一樣的女人,但是內心裡卻像是那傳遞溫暖的火焰一般,而且在面對他的時候,會燒的更旺一些。
“我們很好,只是香草和慕兒經常唸叨着你,我也經常發現似水一個人在偷偷的掉眼淚,想你想都人都瘦了許多!”
聽到葉尋的聲音之後,程紫菡終於鬆了口氣,臉上也掛上了笑容,還好她現在是在辦公室裡,不然的話,別人還會以爲她這朵冰山雪蓮又再度盛放了呢!
“你呢?有沒有想我?”葉尋輕佻的笑着,似乎程紫菡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溫柔的撲到在自己的懷中。
“嗯,媽和葉叔叔他們也很擔心你,還有你的那些兄弟們!”程紫菡說道,小臉一陣緋紅,不過葉尋卻看不到這如燃燒的晚霞一般的美麗景色。
“那爸媽他們現在還在蘇州嗎?”葉尋聽到程紫菡管自己的老媽司空晴也叫媽,而這多半是受到了老媽的脅迫和香草那小妮子的慫恿,但他還是偷笑不已。
“他們已經回杭州了,還有,若萱和雅雯本來也說是要趕回蘇州來的,但是聽到你失蹤的消息之後,她們就開始動用關係去找你,她們都很擔心你!”程紫菡道,突然想起了葉尋的傷勢,又關切的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完全恢復了,對了,似水的弟弟慕容流年呢?我讓蒼天注意伊藤英二手下的人,我想慕容流年就是被他暗藏在那鳴笛武士團中,準備在對付我的時候使用這個難得的籌碼!”葉尋道,還想繼續說的時候卻聽見屏幕上的數字正在不斷的閃爍着,顯示的是餘額不足,而他也沒想到一塊錢竟然能夠用這麼久。
“我用身上僅剩的一塊錢打的公用電話,等一會兒我再和你聯繫,我現在去找我的三叔!”葉尋道,剛一說完,電話便“啪嚓”一聲斷了,還真是恰到時機。
葉政良膝下育有三子一女,老大正是葉尋的父親葉靖洛,老二葉靖明,現任成都市市委書記,老三葉靖昊,現在是成都軍區總參謀長,老四葉靜心,行蹤飄忽不定。
在二叔和三叔之間,葉尋選擇了前往三叔所在的軍隊駐地,他本人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軍營中接受魔鬼訓練,對於這軍營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重回軍營會讓他覺得非常親切。
葉靖昊雖然在軍隊中擔任要職,但是他的辦公地點卻不是一成不變的,一個星期裡面,前四天是在軍營中,而星期五則會在武警總隊的辦公大樓裡,因爲他還是武警總隊的特約教官,每個星期都要向武警官兵講授知識。
武警總隊的大門總是要比軍營的大門好進一些,只不過對於葉尋而言,好像並沒有什麼差別。更何況,葉尋現在身上穿着的軍綠色棉大衣,和那些警衛穿着的衣服很相似,所以在進入到了武警總隊大院之後,他並不擔心會被人發現。
在進入到了總部大樓之後,葉尋便已經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一套很正式的西裝,文質彬彬的樣子倒還真有些政府工作人員的樣子。
“請問一下,葉靖昊參謀長的辦公室在幾樓呢?”葉尋拉過一個正要走過他身邊的男人,微笑着問道。
“你一定是從軍營裡來的吧,也只有你們才把葉教官叫做參謀長,不過我還真的有些不太適應軍人不穿軍裝的樣子!”那個人仔細的打量着葉尋,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從葉尋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很熟悉的軍人氣質,也就對他沒有任何的懷疑,“參謀長的辦公室在三樓!”
“謝謝!”葉尋輕聲應道,微微一笑,便轉身向着樓上走去。
“咦,我怎麼也會把教官喊成是參謀長,該真是奇怪!不過,這個當兵的好像更怪!”那人有些納悶的自言自語道,他也算得上是半個軍人,但是似乎並沒有見到過有剛纔那個男人那般英武帥氣的軍人,所以心中才會很好奇。
雖然沒有任何阻礙的就來到了三樓,但是葉尋卻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反而覺得事情很詭異,因爲沒有人來詢問自己,懷疑自己,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讓葉尋覺得有些不安的是,在他上到三樓之後,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原本還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的走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中央。
四周寂靜的有些詭異,就算是有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葉尋卻聽到了其他不同的聲音。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輕微的幾乎都聽不到,但是他卻感受到了,但是他並沒有采取什麼行動,而是徑直走向那掛着“特別教官”牌子的辦公室。
“咚咚!”
葉尋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幾下,而這幾下就好像一個信號一般,那細微的腳步聲竟然變得劇烈起來,就在這時,那辦公室的房門卻突然“嘎吱”一聲打開了。
但是,出現在葉尋面前的卻不是他這次要來找的三叔葉靖昊,而是幾支漆黑鋥亮的手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就彷彿是有魔力一般,不斷的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而在那陣急促的腳步聲消失不見的時候,葉尋的身後已經站滿了手持自動步槍的警衛,手中的槍也都直直的對準葉尋,手指放在扳機上,沒有一點兒的抖動。
“不許動,舉起你的手來!”
房門漸漸打開,現出一個穿着警衛服裝的男人來,手中拿着的槍幾乎都要抵到葉尋的額頭上了,而且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不屑。
腹背受敵的葉尋並不緊張,因爲出現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敵人,他也從來沒有要把對方當做敵人的意思,但是那個用槍指着他腦袋的男人,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他不是你們的敵人,把槍都放下!”一箇中年男人慢慢的從走廊一頭走了過來,嘴裡叼着一支香菸,煙霧不斷的翻騰着。
“首長,他私闖武警總部要地,我們必須將他拿下,保證您的安全!”那用槍指着葉尋的男人並沒有聽從剛纔說話那人的命令,手中的槍依然指着葉尋的額頭,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葉尋甚至都能夠感受到槍管傳來的那一陣冰冷。
“那也別用槍指着我的頭!”
葉尋冷冷的說道,眨眼之間便將對方手中的槍給奪了過來,等到他再次現出身形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