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渡邊科長家出來已經夜色降臨,路人行色匆匆,漸漸稀少,似乎都想早點回家,而趙舒和陳月盈則是悠閒漫步。“大哥哥,你買花麼?送給這位漂亮的姐姐正合適呢。”一個穿着簡樸單薄的小女孩拎着花籃,在深秋夜風裡有點瑟瑟發抖,她攔住了趙舒。趙舒看到小女孩楚楚可憐,蹲了下來打量着她:“小妹妹,怎麼那麼晚了你還在賣花不回家呀?”“我孃親生病了,我也趕緊把花賣完賺錢給她治病呢。大哥哥你就行行好吧買幾束吧。”小姑娘眼圈有點發紅。
“好!沒問題。”趙舒隨手掏出一疊法幣“不用找了,我全部買下,你也趕緊回去吧。”小姑娘感激地向趙舒鞠了鞠躬,高興地離去。趙舒把一捧薔薇花遞給陳月盈:“諾,送給你,美麗的花朵才配絕佳的麗人。”陳月盈捧過花束,望着那迎着冷風還在怒放微顫抖的薔薇花,高興地說:“真美,薔薇花不怕寒冬,迎風而長,那麼地堅強生機。比起玫瑰我還是更喜歡它。”接着她又俏皮地白了趙舒一眼:“哎,你這個人就那麼喜歡給別人做決定嗎?都不問我同意就給我送花。”趙舒嘿嘿一笑頓覺得不好意思:“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突然柳智博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張臉不僅一如往常地冰冷,還帶着莫大的怒氣。他二話一說,幾拳就把趙舒打倒在地,趙舒的嘴角瞬間鮮血直流。陳月盈大叫道:“智博,你怎麼打人!你。。。”“我就是要教訓這個漢奸臭小子,誰叫他離你這麼近。”柳智博怒氣更大了。趙舒也不甘示弱,立刻站起來反擊,怎奈他根本不會武功不是柳智博的對手,又被柳智博幾下打倒在地,一張俊美的臉瞬間多處開花。陳月盈趕緊攔在趙舒面前,激動地說:“智博!不要胡鬧,趙舒幫了我們那麼多,你怎麼能這樣對他。”柳智博看着陳月盈護着趙舒,怒火簡直要爆裂了:“月盈。。。你竟然護着他。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竟然護着別的男人。。。”陳月盈突然也覺得不妥,低聲說:“智博,我現在跟你走,你就不要爲難趙舒了。”趙舒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擦拭着脣邊的血,大聲叫道:“月盈,我不怕他,你讓開,有種咱們再打。”陳月盈看形勢不對,趕緊拉着柳智博匆匆離開消失在夜色中。趙舒則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自覺地抽泣起來,那束瑰紅色的薔薇花已被打翻在地灑落四周,但那堅強的枝頭依然翹立着、顫抖着、伸展着。
陳月盈和柳智博來到車前,陳月盈淡淡地說:‘智博,對不起,我不應該和趙舒接觸的太多。下面我不會和他來往了。”柳智博點點頭:“月盈,我相信你的。只是那個漢奸他太可惡。。。”“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想一個人走會,你開車跟在我後面把。”陳月盈不耐煩地打段了他就轉身前走。柳智博開着車載着陳國生跟在後面。
“哎,智博,其實我也知道趙舒那小子對月盈有意。但你放心,我的女兒一定是嫁給你的,我保證。只是趙舒對我們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也對月盈言聽計從,我只能讓她去和趙舒接觸啊。希望你也莫要怪我,理解我的用心良苦。”陳國生看着柳智博情緒低落勸慰道。“可是,陳叔,她是你的女兒,你讓她和那個漢奸經常接觸,對月盈影響不好啊,說不準還會有危險。”柳智博接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也別無選擇啊。爲了趕走日寇拯救國家,爲了復興我黨,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個人就必須做出犧牲,生死必須置之度外。捨棄小我成就大我。你,我,月盈,還有衆多的黨內兄弟,大家都不例外。”陳國生意味深長感慨道。“我明白了。謝謝先生的教導。既然加入了青年黨,那個人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必須奉獻給全黨,黨的目標就是個人理想,黨的利益就是個人榮辱。”柳智博低落的情緒已有所緩解,他的目光深沉地望着前方,望着陳月盈孤零零而又婀娜多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