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還在照耀着那片不知名的山頂之地,而此刻的山頂之上卻是發生了巨大的變故。不僅成百上千的雜役在四處奔逃着,就連那個叫做盤口的地方,也是被重兵守護着。
當然了,因爲一些情況,一場近乎一邊倒的屠殺也是徐徐上演。
“這,這怎麼可能呢!咱們的人竟然都倒在盤口之中了!”
“剛剛我不是說過嗎!這盤口就是一個不讓普通人靠近的地方!就算是咱們,在那裡也是普通人!”
“可,可咱們畢竟都是族羣中的勇士啊!這,這要是讓圖將軍知道了,該如何是好啊!”
“幾位,現在情況比較複雜,別說圖將軍不一定能夠趕過來,就算是他來了,又能夠怎樣,畢竟是咱們的人先進入的盤口!”說話間,其實正在追趕靳商鈺等人的羯人軍士已然有些心驚膽顫了!
畢竟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亂箭射殺,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視覺刺激。
說來,這些軍士的心情還是能夠讓人理解的,畢竟他們不可能想到這樣的結果。
“商鈺,怎麼辦,咱們到底該怎麼辦啊!是接着跑還是做別的什麼事兒!”
“老哥,咱能不能淡定點啊!這是什麼情況啊!不就是死人嗎,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過!再說了,他們死在亂箭之下,那是他們的命數!難道咱們還要過去救援不成!”
“這,這個,說的也有道理啊!不過,這個‘淡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不是,那個,我說滿大哥,咱先別說這個了,你瞧他們,應該是準備對咱們下手了!”說話間,其實這一刻的靳商鈺也是再度拉起了滿牙子,直接的加快了速度。
而那十幾名羯人軍士在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亂箭射殺後,心情也是亂了,甚至有人也是提出要用把眼前的雜役全部擊殺掉。
“你們說說,如果不是他們造反,咱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結果!”
“說的是!只不過,大部分的雜役不也是死在了亂箭之下!要不,咱們也退一步吧!”
“不可,前面最少也有三、五十人,就用他們的命來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吧!”說話間,有幾名羯人軍士也是突然加大了追擊的速度。
也許是有人帶頭兒的原故,也許是他們真的想爲自己的同伴報仇,總之就在一聲大喊之下,靳商鈺等人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畢竟之前他們雖然也被十幾名羯人軍士追擊着,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可現在情況根本不容許衆人多想。
“兄弟們,現在不跑,就是死,好像他們真的瘋了!”
“瘋了到不是,主要是他們想殺了咱們!唉,看來他們是把仇恨轉嫁到咱們的身上了!”
“真是太氣人了,那可是死在他們自己人的手中,怎麼拿咱們出氣!”雖然大家邊跑邊思索着對策。可真正的對策根本沒有。
因爲他們跑來跑去,還是發現了跑錯了路。
“停停停,大家快停下,再跑就掉下絕崖了!你們看到沒有,咱們走的是一條死路!這可是死路啊!”
“死路,怎麼是死路!這到底是爲什麼!你,就是你引的路!你應該去擋住那些該死的傢伙!”
“老子憑什麼去送死啊!要死也是你們去送死!再怎麼說,是你們幾個提出要反抗的!現在到是好,咱們都得死!”
“你,你這是何意!要是都逃了出去,你還能夠這麼說嗎!”
“老子當然要說了,如果不是你亂講話,咱們現在還在山洞中好好的活着!”說到最後,那幾個竟然有些要動手的樣子。
面對這有些奇葩的場景,靳商鈺也是心中暗道:“孃的,你個丫丫的,真是一羣不可救要的傢伙!這都到了什麼時候,還在狗咬狗的!罷了,既然如此,老子也不是活菩薩,還是自求多福吧!”
這一回,因爲真正到了絕死之路,所以那三五十名雜役也是露出了不一樣的嘴臉。
有人在後悔之前的行爲,有人在埋怨着不應該選這一條路。總之,場面上的混亂已然出乎了靳某人的預料。
然而,就在這些雜役相互指責,各不相讓之時,遠處凶神惡煞般的羯人軍士也是由遠及近。
“商鈺老弟,怎麼辦,這,這可怎麼辦啊!他們來了!瞧他們的模樣,這一回恐怕會直接下殺手!”
“那是當然,畢竟他們現在已然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另外,你也是看到了,他們的同伴,大部分已然死在了亂箭之下!”
“是啊!他們心情不好!可咱們不也是如此嗎!罷了,人終要一死,死就死了!”
“孃的,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還發起感慨了!也罷,既然是他們把老子逼到了這裡,那就從這裡下去吧!”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感受到滿牙子的絕望之情時,心中也是在快速的思索着對策。
其實,這也就是靳商鈺,畢竟他有着超級的身法,可以在這絕崖之頂直接跳下去,可其它人不是靳商鈺啊!在他們的面前,除了死,還是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人羣中發出紛亂之音的時候,那十幾名羯人軍士已然殺到。
“你們這些兔崽子,就是你們把咱們騙了!你們不是跑嗎!怎麼不跑了!跳,你們都給老子跳下去!要是不跳,我們就一刀一刀的活剝了你們!”
“對,兄弟們,上,只有不跳的,全部活剝了!現在想想,要不是他們的挑事兒,怎麼可能死了那麼多的兄弟!”
“你,你們不要這樣啊!這裡可是絕崖,跳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要不,我們回山洞幹活,這總可以了吧!”
“回山洞!真是天大的笑話!之前可以,但現在不行了!就算是受到上面的處罰,你們也要先死!快跳!跳慢了,後果會更慘!”說話間,那些羯人軍士已然快速的揮舞起了圓月彎刀。
“商鈺啊!這,這一回是來真的!剛剛只是說說,現在看來,不跳也得跳了!”
“跳,咱們當然要跳了!難不成,真的被他們亂刀活剝啊!”
“兄弟,你到底是人還是神啊!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人家是讓咱們跳崖自盡!可不是讓咱們過家家啊!”
“老哥,商鈺明白!不過,兄弟我說的也是實話!你看,有人已然跳了!”某一刻,就在那滿牙子神態驚恐萬分之際,靳商鈺也是把手指向了不遠處的絕崖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