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裡雖然不高興,但表面上,靳商鈺還是不露聲色的說道:“王爺說的也不無道理!其實,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一個小小書童,哪懂得那些事兒啊!還是由萬歲爺與皇后娘娘來決定吧!”說到最後,連靳商鈺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爲誰都知道,他現在是在明顯的推託,說白了就是你們愛怎麼整,就怎麼整,反正老子是不再管這個閒事兒。
一時間,看到靳商鈺突然間又拿出了小人物的面孔,那皇后賈南風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那皇帝司馬衷本想借着靳商鈺的嘴,給自己的兒子說幾句好聽的話,沒想到人家竟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不過,這裡畢竟是真龍大殿,一味的拖延也不是個辦法,所以在接下來的對峙中,那皇帝司馬衷還是表現出了強勢的人面。只見他緩緩的從龍座上擡起身形,一步步的走向大殿的中央之地,口中更是悲切的說道:“想朕之司馬氏,上有高人無數,沒想到卻在朕的手中出現了逆子!朕悲,朕苦啊!你們上次說他寫字條,要逼宮,朕小懲大戒!他應該知錯啊!”
“萬歲爺,臣妾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可上次的事兒,卻是實實在在的,因爲太子的筆跡,您是能夠辨別出來的!可就是那樣的大不敬,甚至是謀逆的大罪,您都寬恕了他!可他還不知懺悔,竟然變本加利行起了造反之實!其罪實在是太大了!萬歲爺這一回一定要三思啊!”就在皇帝司馬衷,悲苦的回憶着自己的一些事情的時候,那賈南風早就聽出了一些端倪,直接就是開始施壓。
“媽的,我這皇后姐姐不說,老子到是差點給忘記了,這個太子司馬遹以前還幹過一次送紙條的醜事兒!不過,老子可不相信,他一個太子爺會寫什麼‘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當入了之’的話兒,弄不好,還真像歷史記載的那樣,就是賈南風編導的一齣兒好戲!”就在那賈南風再度提起兩年前的“紙條”事件的時候,靳商鈺也是在記憶深處,找到了那麼一點點關於太子司馬遹被陷害的片段。
也許是看到賈南風這次很是決絕,也許是自己的兒子確實罪大惡極,總之,就在皇后賈南風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那皇帝司馬衷終於擡高了聲音說道:“罷了!寡人雖然十分看好他,怎奈此子不中用啊!竟然跟着別人一起造反!來人啊!傳旨,即日起貶司馬遹爲庶人,幽禁金墉城,沒有朕的口諭,誰也不能夠私自放其自由!”
“陛下英明!吾皇英明!”就在皇帝司馬衷的話剛剛落下之際,真龍殿中也是傳來了一陣陣的叫好之聲。
雖然是給皇帝拍馬屁的話,但聽在皇帝司馬衷的耳中,恐怕就是另一種風情了。
“媽的,看來今後的天下就是他們賈家的了!唉,老子也得多長一個心眼兒,別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這段歷史到算是相合了,什麼太子,以後恐怕連個要飯的都不如!恐怕,在過一些時日,我那個皇后姐姐就會想點招法永遠的打發掉他。”就在太子的命運被定下來的時候,站在殿中的靳商鈺也是在心裡胡亂的尋思着。雖然他也不願意參與這種宮廷鬥爭,但爲了生存,他沒有選擇權。
這邊靳商鈺在心裡琢磨着大晉朝的黑暗時刻,而在大殿中的人卻還沒有散去,因爲圍繞着如何治理朝政,還有很多的事兒要研究。說白了,就是利益的重新瓜分。
“萬歲爺!這一次真是太過危險了,不僅臣妾遇剌受傷,而且還差一點就被那個楊濟害了!要不是有萬歲爺的天龍護佑,臣妾還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局呢!”
“南風,這一次,真是苦了你!朕知道,你是對朕最好的那一個!說吧,有什麼想要的,朕都能夠給你!”聽了皇后賈南風的訴苦後,那皇帝司馬衷也是很配合的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久未開口說話的李肇又再度開口了。只見他微微的向前一小步,輕輕的說道:“啓稟萬歲爺!如今雖然四海清揚,但楊氏被誅之後,朝中大臣也是損失不小,不知萬歲爺有什麼打算啊!”
“這!那個,南風,你先說說吧!”本想說點什麼,但看到皇后賈南風一語不發的站在那裡,皇帝司馬衷也是弱弱說道。
“媽的,這也太窩囊了嗎!你一個九五之尊,竟然要看老婆的臉色說話!這也不是現代會,你怎麼也成了個‘妻管嚴’!”一想到司馬衷的憋屈,靳商鈺都有點替他着急了。
不過,這裡可是真龍大殿,他可不能亂說,天知道自己的這個姐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了這樣的考量後,靳商鈺也不在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他們之間的權力博弈。
“萬歲爺,其實臣妾不應該亂說的,畢竟這是朝政大事兒!但臣妾又想,只要是爲萬歲爺分憂,就不應該計較那些小節!所以呢,有些事兒,臣妾就直說了!”
“南風,你是朕的皇后,當然可以說了!”
見皇帝司馬衷又一次讓自己開口,那皇后賈南風也是鳳眼流轉,盈盈一拜,說道:“萬歲爺您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東安公捨身對抗叛軍,恐怕咱們皇宮大內早就是楊家的地盤了!所以,這東安公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封賞一下!”
“對對對,他的事兒,宮人們都在議論,是司馬家的好兒郎!不如就加封他東安王吧!至於分封到何地,以後再說吧!”
“臣謝主隆恩!”就在皇帝司馬衷的話音未落之際,那東安公司馬繇也是倒地就拜,好像害怕人家會反悔似的。
“那個,司馬繇啊!其實你這一次確實做了很多的大事兒,封你爲王也不爲過,就起來吧!以後,朕希望你能夠多多的爲咱們司馬家族爭光!”見那司馬繇很是急切的跪拜,皇帝司馬衷也是再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