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震的何修遠臉色泛白,忙看向傅箏,抱拳道:“公主恕罪!舍妹年幼無知,口出妄言,都是平日嬌慣的結果,何某代爲賠罪,日後定當嚴加管教,請公主大仁大量,饒她一回!”
“哥,你低聲下氣幹什麼?憑什麼讓她饒我?我纔不怕她,有本事就真殺了我啊,大周不過是向我大鄴納貢小國,我就不信,他們膽敢斬殺大鄴皇親!”何明暖氣紅了臉,狠狠的瞪着肖夜,盛氣凌人的叫囂道。
“明暖,你閉嘴!”
“欺人太甚!”
肖夜怒到極點,將何修遠的話厲聲斥斷,劍柄一提,手腕一動便要刺下去,驚的何明暖瞬間慘白了臉,才方知肖夜並不是玩笑!
“啊——”
驚恐的大喊一聲,何明暖本能的朝一邊躲去,何修遠震驚之際,一劍挑過去,將肖夜的劍架開,急道:“肖將軍!萬不可釀成大錯,舍妹之言行不敬,何某定讓她向公主賠罪,但是殺了她,便是茲事體大啊!”
“我朝公主還未曾嫁與你大鄴,便受到如此污辱,這便是有辱我大周皇上,有辱我大周百萬子民,我大周豈能容忍!”肖夜俊臉鐵青,一邊怒吼着,一邊毫不留情的與何修遠開打起來,心中如一團烈火焚燒着,心痛又心傷。
在他心底,那如仙子般高貴聖潔的女子,是容不得任何人侵犯的!
何明暖四下閃躲着,他們的護從見何修遠與肖夜打起來,欲拔劍助陣,大周護衛隊卻也立即刀劍相向,逼得他們只得停手觀戰,氣氛緊張萬分!
“住手!”
一道輕喊,出自傅箏的口中,打鬥中的兩人聞聲,肖夜無奈停手,何修遠自是盼得如此,將劍入鞘,環顧着尋到何明暖,幾步過去,將她手腕一拽,盯着她,咬牙道:“明暖,我命你立刻向大周公主下跪賠罪,你若再不從,這事鬧到太后皇上那裡,後果你自負!”
“哥!”何明暖厥嘴。
“你任性妄爲,放着官道不走,偏要抄近路,看到有人,還不勒馬,險些釀成大禍,居然還敢對和親公主不敬,你是想找死麼?”這一句,何修遠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他們倆人能聽到的音量,末了,又恨鐵不成鋼的加上一句,“姻緣天定,恭親王怎樣看待恭親王妃,由得你品頭論足指手畫腳麼?”
“我……我就是討厭嘛!”何明暖嘴巴用力一厥,偏過了臉去。
何修遠氣極,拽着她的大手忍不住用力,嗓音更低道:“最後警告你,如果大周公主將此事說予皇上,我們何家本身便遭恭親王猜忌,若他知曉,豈會罷休?”
何明暖臉上的銳氣,終於在呆滯稍許後,全部散盡,牙齦一咬,甩開何修遠的鉗制,幾步走過來,面向傅箏“撲通”一聲跪下,不甘不願的說道:“明暖無知,衝撞公主是明暖的錯,請公主恕罪!”
“何小姐,能屈能伸,性子倒是直爽!我大周土地雖不及你大鄴遼闊,但民心團結,也不是你大鄴想欺負就欺負的!何小姐身爲皇親貴族,卻口出惡言,實在教人看輕,哪裡還有大家閨秀的模樣?若何小姐對本公主嫁給恭親王有何不滿,請直接去找恭親王理論,本公主也想知道,在恭親王眼裡,我大周公主算是哪根蔥!”
傅箏緩緩輕笑,眉宇間,盡顯高貴,語落,優雅的轉身,朝着馬車走去,“肖將軍,我們該啓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