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哪也不去,我能等的!”
柳於陣心跳飛快,眼看自己的衣服在燕王的手中慢慢滑落肩頭,而自己卻死死被壓在身下,這是侮辱,侮辱啊!
他並不是欺軟怕硬,而是沒有想到燕王能耐可以這麼硬這麼靠譜!他那一身的傷痕果然不可小覷。
“是你讓寧香喚本王來的,怎麼可以不要!”燕王在他耳邊親暱耳語,騰騰熱氣叫人瘙癢難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本王這幾天跟寧香在安寧閣都在做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這幾天每天都想揍你!”柳於陣嘴硬道。
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燕王壓着真有那麼討厭,但是任他怎麼掙脫也掙脫不了,一切又回到了當時被強/暴的場景。
燕王伸出手來,他還以爲是要摸他的臉,立即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然而,燕王小心翼翼地爲他擦去了嘴角又滲出來的血。
這動作讓他愣了愣,心思轉到了那殷紅的液體上,忍不住抽出手來,自己抹了嘴角一把,又是源源不斷的血液奔涌而出。
“快把衣服脫了吧!再耽誤下去,恐怕你支持不了多久。”燕王催促道。
他不是來強/暴他嗎?難道理解錯了?
柳於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燕王,直到那人將他抱起來盤腿坐好,又準備扒他衣服,他才緊張起來道:“我爲什麼還要脫衣服?”
“隔着衣裳怎好傳送內力?你若不要本王救你,大可以現在躺下等死。”
“我纔不死!”他動作飛快的脫下衣服,一邊好奇地思索着古人是怎麼傳功的:“還是給我找個大夫吧?你能行嗎?內功什麼的,好像很不靠譜啊。”
燕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扯飛他還沒脫完的衣服,一隻溫熱的大手立即抵在流域真的背上。
心口燥熱,好似心都要融了,那股從背後傳入全身的暖流不停地在身體裡遊走,但只有被打傷的地方特別的疼,而其他地方卻不斷傳來陣陣舒坦感。
他慢慢開始受不了心口火燒般的疼痛,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哇”地噴一口血出來,估計燕王也不會讓他在自己牀上噴血,但他仍然感覺到血液沿着嘴角不停地滑落出來。
眼前大片的亮白瞬間奪走他的五感,昏迷了過去。
剛剛穿越到這副受過嚴重創傷的身體大概還不能適應吧!被燕王這麼一弄,彷彿有種靈魂又要出鞘時的感覺。
但他醒了,正要飛入天堂的他,活生生被燕王拉回地獄。
只覺脖子又溼又癢,就好像有水蛇爬上來了,他頓時渾身一震,打了個激靈,醒來郝然見到燕王正抱着他赤/裸的身子親吻啃噬,絲毫沒把他當作受傷的病人。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根本就只是把我弄暈了而已吧?快給我找大夫!混蛋!”他用力地推開身上的人,直到看到那人野狼般可怕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幹嘛?”
燕王伸手捏起他的下巴,傲慢道:“柳於陣,你給本王記着——本王絕不會讓你死的。除非你交出本王的妹妹,否則,本王就要你一生一世都在本王牀上受罪。”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竟有幾絲興奮,明明懷疑柳於陣的身份,如果他不是柳丞相,這輩子都不可能交得出他的妹妹,偏僻他覺得這樣倒也不錯。意識到這想法很對不起芷君,他才收斂起來。
“你!”柳於陣啞口無言,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見過無數種刑罰,還受過幾種,卻沒聽說過在牀上受辱的,不禁又羞又怒,低聲說道:“我不是說了給你找麼,是你自己不讓我出去的。”
“你找?”燕王的手指加重了力道,他桀驁不馴的面容毫不掩飾憤怒:“是你把芷君帶走了,你會不知道她的下落?”
於陣吃痛,臉被擡高了幾分,露出了他細滑的脖頸,對軍人來說這是非常忌諱的事情,因爲自己的死穴完全展露在敵人的掌控之內。他心慌意亂地扯住燕王的手,拉不開,就去拉燕王單薄的褻衣。
不知是不是因爲這個舉動,燕王的視線微微滑動,又忽然迎上他的,這一瞬間功夫,眼眸裡卻多了幾分溫柔。
燕王俯下身子靠近柳於陣的臉,毫不客氣地在他脣上烙下象徵權威的一吻:“今天先不談芷君的事。本王聽說……你跟慶林將軍見過了?”
柳於陣腦海中如有千萬烏鴉飛過,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胡亂地抹着自己嘴巴,露出一副很受傷地樣子,卻不知這個模樣在燕王眼裡是有多可愛多誘人。
“與南方聯合那主意是你出的?”燕王剋制住自己的慾望,先說正事要緊,於是繼續問道。
柳於陣呆愣片刻:“是我給他出的,怎麼了?”
燕王漸漸露出欣喜的神色,比他嚴厲冷酷時好看多了:“你不是一直不肯幫助大燕麼,怎麼會突然幫我們?”
“……成功了嗎?”柳於陣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期待地問道。他不是隊伍裡的軍師。雖然也有些好點子,但因爲年紀小顧慮不周,隊長不會全聽,因而很期待自己的戰略決策得到認可。
燕王淡淡地點點頭:“不傷一兵一卒,與趙國交好,又讓雲雙和秦亂了分寸。你的才能若是能繼續爲我大燕效力,本王必不會爲難你。”
“不會爲難我?”柳於陣眉頭一挑,興高采烈地道:“那從我身上下去!”
“前提是你交出芷君。”燕王嘴角彎起醉人的微笑,不但沒有起身,反而壓得更低。
“不是說不提她了麼喂?!”柳於陣無奈極了,還是拼命地抵抗着這個人毛手毛腳的撫摸,不斷往牀外掙扎。
可提到“芷君”,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正不斷傳入他的腦海:這個姑娘該不會……遭人綁架了吧?!
幾次想往爬出去都被燕王死死拽回來:“於陣,你若是願意幫我大燕,本王同意恢復你丞相職位,你本就是本王從柳國請來爲臣的,如今你不再抵抗,自然可以恢復你的職位。”
“真的?!”柳於陣大喜,終於不用被關在這個黃金牢籠坐等發黴了。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柳於陣的笑容一點點淡下去,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古代的這些個字,可以說看得非常之勉強,尤其是那些龍飛鳳舞的字。而柳丞相素聞天資過人,才智無雙,是世上國家都爭着想要的人才,那他這點三腳貓功夫能算什麼呢?簡直是出去丟臉的。
“我不要!”柳於陣得出結論後立即吼道:“放我出去!我寧願去給你找人。”
“就算你現在想要復職,本王也不會讓你出面,這件事等柳陵開大燕再做商議。”燕王道。他的心情自然比柳於陣還要矛盾,若說他不是柳丞相,爲何還能想出這些法子幫助他大燕,難道另有圖謀?
這個決定倒是與柳於陣一拍即合:“那柳陵到底什麼時候走?”
“怎麼,你捨不得?”燕王的語氣十分曖昧。
於陣真的搞不懂爲什麼他能把自己想得這麼惡俗,他明明對男人沒有興趣,爲什麼要硬生生把他掰彎。不過既然被他猜是燕王在吃醋,那想要柳陵走得更快一點的話自然要答——“呵呵……是啊。”
燕王的火氣果然“噌”地就上來了,整個人都在冒火一般,眼神兇得嚇人。“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