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九的前腿被風刃直接砍斷,它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巨大的傷口流着鮮血,外露的森森白骨已經被鮮血浸染,外卷的皮肉中不時還有鮮血流出來。
而此時鼠九還不停的掙扎,不安分的舉動沒有任何的意義,只能是顯示自己的不甘心。隨着它的掙扎,血液混合着泥土沾滿了它的身體。
此時的它看起來十分的狼狽,早就已經喪失了它剛纔所建立起來的勇猛,趴在地上的更像是一隻落魄的流浪狗。
我根本就不會再給它翻盤的機會,馬上就又用了一張雷牙符。從雲層中鑽出的雷火直接擊打在了這個畜生的頭顱之上。
這傢伙的腦袋馬上就被打的鮮血直流,頭頂上面的毛髮被燒掉了好大一片,鮮血也同時從它的嘴裡,鼻腔裡面溢出來。
我又馬上掏出了一張冰刺符出來,捏在手裡。此時的鼠九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無力的趴在地上。可是它的眼睛依舊是充滿了殺氣,沒有絲毫的減弱。
我望着它搖搖頭說道:“鼠九,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悔不悔改?”。
鼠九此時倒是輕鬆起來,似乎根本就不怕我。它此時先是笑了起來,然後面色突然一變,惡狠狠地看着我說道:“我也說過,如果我能取下你的人頭我就會罷手的,你還活着,那麼我就不能停下”。
我還是不死心,又繼續追問道:“鼠九,你當真不願意悔過?”。
鼠九此時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子,婆婆媽媽的像什麼樣子?下不去手嗎?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殺我,我以後還是會再來這裡,將這裡的老少都殺盡。怎麼樣?還是不願意殺我嗎?”
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聽着,不禁慢慢的將符紙捏緊了。果然騰蛟說的沒錯,黃鼠狼的報復心理太過於強了,至死不渝的心理代表它是不會罷休的。那麼,這樣的話,想要我不被報復,那麼只能要報復我的都消失掉。
所以,我慢慢舉起了手中的符紙,然後閉着眼睛向鼠九的方向甩去。閃着寒光的冰刺便直接向着鼠九飛了過去。它現在根本動彈不得,面對傾瀉的冰刺明顯就只能等死了。
我之所以閉着眼睛,就是不願意看着鼠九死在我的面前,畢竟以殺止殺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說實話我很佩服鼠九,它的倔強和無畏讓我敬佩,它的視死如歸讓我敬佩,可是它的倔強同樣也是將它斷送的推手
,這一點我感覺到很惋惜。
冰刺穿梭的呼嘯聲直接傳入了我的耳朵裡面,我的腦海裡面馬上就自己補充了鼠九被無數的冰刺穿透的場景。這種場景讓我既感覺放心,又感覺惋惜。
終於,這種來自於殺戮的聲音停了下來,我腦海裡面的畫面也消失不見了。可是許久我都不願意將眼睛睜開,我怕看到它橫死的場面,這樣會讓我的心裡有愧疚感。
可是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要做的,我還是要面對死亡,面對自己的愧疚和天道的昭彰,我自己的心裡也明白,這不能同時兼顧。
我最後還是睜開了眼睛,我決定直面它,雖然我不能改變什麼,可是我至少可以和來的鬼差求情,讓它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完全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我的面前根本就不是鼠九的屍體,居然是健康的鼠九。
此時它的面貌煥然一新,原本髒亂的毛皮此時卻變得一塵不染,隱隱之中似乎還煥發着金黃色的光芒。
而它被砍斷的前肢此時竟長了出來,看起啦強壯有力,上面的爪子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上面似乎是鍍上了銀,在月光之下看的格外的清楚。
它的獠牙依舊那麼駭人,不過伸出來了不止一對,從嘴裡整整伸出了至少三對獠牙,一直延伸到了下巴之下。
更讓我驚奇的是,它的尾巴竟然由一條變化成了四條。四條尾巴都拖在地上,看起來活像一隻掃把。如果尾巴是實力的證明的話,剛纔的那隻黃鼠狼是兩條尾巴,已經是十分厲害的存在了。鼠九直接幻化出了四條尾巴,那實力不是我能夠想象的。
它此時正威風凜凜的看着我,眼睛裡面都是不友好,身上的戾氣就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向四周奔涌。接着,它高高的揚起它的頭顱,向着夜空中的月亮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嚎叫。
這聲嚎叫讓我頓時就產生了一種錯覺,我所面對的並不是一隻弱小的黃鼠狼,而是一頭嗜血好殺的狼。
接着它又衝着夜空中發出了一聲長鳴,伴隨着這聲長鳴,鼠九的身上馬上散發出一股更加強烈的戾氣。這股戾氣就像炮彈炸出來的氣浪一般,以鼠九尾中心向外猛地掃了過去。
強勁的戾氣直接就衝着我來了,我急忙扎穩底盤,抵抗着戾氣。可是這股戾氣實在是太過於強勁,憑我的力氣完全就抵擋不住,我被這戾氣一下子就掀翻在
地。
嚎叫完的鼠九冷冷的看着我,我能感受的到那時來自勝利者的蔑視,一種強者給弱者的憐憫,雖然我是不服氣,可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的確是處在下風的。
我慢慢的爬起來,一邊站起來,一邊趕緊就問騰蛟:“騰叔,這傢伙好像不對勁,前一秒還不是這個樣子呢,這怎麼突然就變了?”。
騰蛟此時開始嚴肅起來了,不再帶着戲謔的語氣,嚴肅的說道:“這種情況就是這傢伙嗑藥了”。
我當時一臉的茫然,繼續問騰蛟說:“騰叔,妖物也嗑藥?”。
騰蛟便一臉嫌棄的說道:“這很奇怪麼?通過吃提前煉製的特殊藥物,可以在自己處於極爲不利環境的條件下,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改變這種不利的情況,甚至於翻盤”。
我聽到這裡,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下巴更是直接掉到了地上:“騰叔,你的意思就是說它嗑藥了是吧?然後力量很強悍?”。
騰蛟肯定的說道:“是的,我敢肯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一定是吃了他們族裡面極爲稀少的烈良丸,這才得以讓自己的修爲瞬間暴增,以至於達到翻盤的效果”。
“那騰叔,我現在還有贏得希望嗎?”。
騰蛟很直白的告訴我說:“沒有,你現在只有等死的份。你要知道,磕了這玩意的妖物,我們龍族於之戰鬥,想要殺掉它,那還得自損八百呢!你現在覺得你還有勝利的可能嗎?”。
我還是不死心,就問騰蛟說:“騰叔,那就真的沒有一點破解的方法嗎?”。
騰蛟想了想說道:“有倒是有,可是這個機率幾乎是零”。
“說出來,說不定我試試就能成功呢!”。
“小子,你聽好了,要想贏,那麼你就要等到藥效失掉,這個藥效只有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只要你熬過這一個消失,它就會在藥效結束之後虛弱很久,這就是你的機會。不過很少有對手能在這種攻擊中存活下來,所以我說這種可能幾乎爲零”。
這話一下子激起了我內心的求生之火,我堅定的說道:“我會堅持住的,這個零機率我來改變!”。
騰蛟帶着鼓勵的語氣說道:“好!就憑你這句話,在你不支的時候我會幫你的”。
我不再說話,開始盯着眼前的鼠九看。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可是我一定不會輸給這個嗑藥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