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大酒店是蓉都最好的酒店,也是柳家的產業。自從上次四國格鬥邀請賽之後,姚師古爺孫三人就知道夏焱和柳家的關係不一般。
柳山知道夏焱要收徒,頓時熱情高漲,特意將陰曆十五這一天流出來,把整間天雲大酒店都空出來,專爲這件事場地。這是一整棟樓,一天的營業額是非常驚人的。
對柳家來說,這點錢就是毛毛雨了,夏焱是自己人,當然就該要多隆重就多隆重。
一個巨大的會場裡,零星佈置着數十個牢固的小型展臺,每個展臺上都安放了一件雕刻作品,用玻璃罩子罩了起來。數十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在會場裡不斷巡視,以保證這些展品的安全。
這些展品主要是夏焱的作品,此外還有幾件韓一刀的得意之作。
一刀流既然要重出江湖,自然要拿出有說服力的作品來,這杆大旗才能重新豎的起來。否則的話,就要在各地趕來的雕刻大師們面前出醜,重出江湖就成了笑話,這次的拜師儀式同樣也會成爲笑話。
“小焱這些天雕刻出來的作品都很完美,一定可以讓那些老傢伙門服氣,我們一刀流很快就會因爲小焱,重新打響名氣!”姚師古帶着夏焱師徒在會場裡轉了一圈,對自己的這番佈置頗爲自得,也對夏焱師徒的手藝非常有信心。
“那是自然!”韓一刀一點也不含糊,老頭雖然年紀大了,卻依然有視天下英雄爲草芥的氣勢。
“師父,這次會不會有人來搗亂啊?”夏焱問道。
每個圈子都是一個江湖,夏焱相信雕刻這一行也不例外,這些天他也多少聽說了一些師父當年的事情。當年老頭勢頭太猛,可是有很多人不服氣,也有很多人嫉妒的。
老頭這麼多年隱姓埋名,江湖裡甚至已經很少提起他的名字,當年不服氣的人依舊會不服氣,而後起之秀們沒有親眼見識,只怕也想趁這個機會來討教一下。
一刀流想要豎起大旗,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底能不能做到,今天就要見分曉。
“搗亂倒不至於,畢竟大家都要講規矩,但挑戰和比試肯定是少不了的,老夫今天不會出手,我老了,想出手只怕也不行了,今天的一切事情都要你自己接下來,有問題嗎?”韓一刀看着夏焱,嚴肅地問道。
“當然沒問題!”夏焱拍胸脯,笑道:“我現在可是一刀流掌門,該擔的東西我一定會擔起來!”
“嗯,那就好!”兩個老頭都點頭,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鐵虎牽着小雋的手,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婦女,他並不說話,只是默默聽着。
只有他才知道,小雋拜夏焱爲師,要學的是亡靈魔法,至於雕刻,只能算是附帶的了。對雕刻界的恩怨,他沒有興趣瞭解。
這時陸陸續續有客人來了,先來的都是姚師古在蓉都本地的朋友,他在蓉都收藏界的地位極高,許多藏家接到他的請柬之後都過來捧場。
在此之前,夏焱將韓一刀送到一間套房裡休息,老頭並不喜歡這種應酬的場合。而夏焱和小雋作爲今天的主角,則留在會場裡,接受一波又一波的“轟炸”
“老姚,這位就是你們一刀流的新掌門?”一位頭髮花白的藏家看到夏焱之後,驚訝得鼻樑上的老花眼鏡都差點掉了下來。
“小焱,這位是蓉都博物館的趙館長。”姚師古給夏焱介紹。
“趙館長你好!”夏焱不卑不亢地和趙館長握手,博物館館長在收藏界絕對是大人物,多少人靠着他吃飯,舉足輕重。姚師古能請到他,面子絕對是夠大了。
“老姚,這孩子真的是你們一刀流的新掌門?”趙館長還是不信。
“老趙,這種事我不會開玩笑的!”姚師古認真地說道。
“噝——”趙館長倒吸一口涼氣,連連讚歎:“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什麼,姚老,趙館長,你們說這個年輕人就是一刀流的新掌門?”趙館長身邊永遠不會缺少想要討好他的古玩商人和藏家,幾個在蓉都收藏界頗有名氣的藏家聽到兩人的對話,都是大吃一驚。
在接到姚師古的請柬的時候,他們大多認爲請柬上的夏焱應該是年富力強,經驗豐富的中年人,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一刀流退推出的新掌門不太可能年齡太大,不然未免太暮氣了。
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新掌門的年齡非但不是太大,簡直就是太不大了,這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啊,姚師古不會是在逗我們玩的吧?
雕刻一途,不下十幾二十年苦功,根本是拿不出手的,更不用說成爲大師級人物了,怕是從小練習的話,也要到四五十歲纔有資格。
而一刀流從前的名氣太大了,韓一刀當年也是年齡不小了啊,怎麼這個新掌門竟然這麼小?就算四五歲開始練習,也才學了十幾年,經驗更是欠缺,他有資格當一刀流的掌門嗎?
“不錯,這就是我們一刀流的新掌門,夏焱!”姚師古提高了聲音,再次強調,又擡手引導衆人的視線:“各位,夏焱是我師兄韓一刀的親傳弟子,師兄將多情刀傳給了他,他就是一刀流的掌門!這裡展出的展品,有二十四件是夏焱的作品,各位如果有所懷疑,不妨先看看,我相信你們會改變看法!”
“原來這些就是這個年輕人的作品?那一定要好好看看!”
“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不世出的天才,還不到弱冠之年,竟然就可以當一刀流的掌門了?”
“咦,我數了一下,會場裡總共有三十件展品,其中二十
四建是這位年輕掌門的作品,還有六件又是誰的作品呢?”有人發現了一個細節。
“老姚,這六件作品是……”趙館長想到一個可能,面現激動之色地問道。
“不錯,趙館長、各位,還有六件展品是我師兄韓一刀的作品,各位不妨鑑別一下,看能不能把夏焱和我師兄的作品區分開來!”姚師古笑着大聲說道。
“姚老這麼有信心,難道說這個年輕人的水平已經和韓大師差不多了?他們的作品根本區分不出來?這不太可能吧?”
“先看看,先看看!”
這些人便開始一件一件仔細地查看展品,不時發出驚歎聲。
就連趙館長也好奇地查看起來,看了幾件展品之後,他的臉上已經寫滿了訝色,疑惑地問姚師古:“老姚,我剛纔看這幾件展品,是一個人的還是兩個人的?”
“是兩個人的!”姚師古撫須微笑:“趙館長,你能鑑別出來,那些是夏焱的作品,那些是我師兄的作品嗎?”
“這……”趙館長頓時面現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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